傅氏的公关团队很快就派出发言人:“傅先生刚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只是性格不合,无关其他,请大众媒体注意言辞。”
“我想要傅先生回应。”
“景霄说的没错,大家都知道的,我和景霄认识很多年了,我们在一起太熟悉,太像朋友了,所以很遗憾我们没有能走入婚姻,毕竟大家都想要和相爱的人一辈子,及时止损对我和景霄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谢知涵面对镜头,微笑着回应。
又有媒体将手机举起来:“谢小姐,昨晚拍到你去酒吧买醉,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解除婚约的事情而伤心难过,是不是傅家逼你解除婚约。”
傅景霄眉头深锁。
谢知涵应该不会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
明知道现在舆论这么会臆测,还去这么热闹的酒吧,然后被拍。
“这位记者朋友,您还真是关心我,昨晚是我朋友生日宴会,我多喝了两杯是因为我高兴,我澄清了,我和景霄解除婚约是我们两个共同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无关其他,请大家明白。”谢知涵认真解释。
发布会正在直播播出。
弹幕已经炸屏了。
“谢知涵的眼睛明明是肿的,还要强撑是自己自愿的,傅景霄还真是个渣男。”
“前几天不是爆出傅景霄脖子上的咬痕,估计就是另外的女人。”
“谢知涵好可怜。”duqi.org 南瓜小说网
“豪门联姻受伤的总是女人。”
舆论一边倒。
记者发布会走完流程就结束了。
但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从直播转向了微博评论区。
傅景霄和谢知涵从发布会先行离开,苏怀鲸在现场处理后续媒体的事情,他先要稳定好媒体人的心情。
“苏总,微博评论沦陷了,之前拦截了很多用户,但现在不知道哪里防火墙破了,很多漏网之鱼,信息部已经在维护了。”苏怀鲸的助理沈丹和他汇报道。
“混蛋。”他骂了一句,“让信息部继续拦住水军,不明用户都屏蔽掉,没想到谢家动用了这么多的关系,还真的要给他送上一份好礼了。”
“还真以为我是吃素的。”苏怀鲸怒斥,他打了个电话,“你让程康开你的车过去,单独送谢知涵走,你留着后面走,维护好你最好前任的样子,谢家在搞鬼,保不齐谢知涵也知道点什么。”
“知道。”
程康很快就开了车过来。
谢知涵跟在了傅景霄的身后走。
“景霄,我没想到谢知洋会找这么多的媒体来,都怪我没有和他谈妥,他觉得我不是个好棋子了,就……”说着,谢知涵呜咽了一下,哽咽道话都说不出来。
“不想让我收回我昨天的筹码,就给我忍住,谢知涵,我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傅景霄低沉的声音扫过她的身旁。
忽然,谢知涵觉得冷到汗毛都竖起来。
“上车,程康会带你走的。”
“那你呢?”
“不需要你过问。”他冷声。
谢知涵只有走,媒体拍到谢知涵坐着傅景霄的车离开,看起来没有像是说谈崩的状态。
掘地三尺,确实也没有搜索到任何傅景霄出轨的证据。
说实话,媒体不喜欢跟傅景霄的私生活,因为完全没素材,他和任何女性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连谢知涵,除了出席活动手挽手,就没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过了会儿,程康安排的车已经送过来了,傅景霄上了车。
解除婚约的事情是轰动整个京市的,更何况作为傅氏财团主要控股人的父亲傅至深,以及母亲程晴。
一个命令已经把他召回家去了。
京市傅家作为首富,老宅自然也是建得富丽堂皇,这也是傅家根基深厚,并且一代一代更迭的结果。
整个老宅从里到外都是中式红木风格,一张桌子一张椅子都是价值不菲的上等大红酸枝木而制。
傅景霄出现在了老宅。
傅至深和程晴候在了客厅里。
傅至深今年六十多了,两鬓有些斑白,但是穿着体面,亦看不出老态,站在他身旁的程晴穿着一件紧身的丝绒旗袍,风韵十足,保养甚好。
看到傅景霄的父母就知道他的基因为什么这么好了。
“你不该解释一下吗?”傅至深厉声责问。
傅景霄颔首:“如您所见。”
“谁让你擅自做主的,谢知涵虽然不是谢家的掌上明珠,但是对你不薄,你不知道当时你爸生病的时候,是她忙进忙出照顾左右,你这人不能忘恩负义。”程晴斥责他。
傅景霄的神色微动:“不是您当初答应她,入傅家门,她有何理由出现在医院,别忘记了,我当时有女朋友的。”
陈年旧事被再次翻了出来。
程晴的眼睛猩红,不敢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是你母亲,你没有资格这么责问你的母亲。”傅至深的拐杖甩了过去,傅景霄没有躲过。
一下,两下,无论几下,他都承受得住。
最后还是程晴护着他:“他是我儿,他忍得住,我忍不住。”
“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势必会影响到傅氏,你想过这些吗?”
“我暂退总裁的位置,由我姐接任,我已经让我姐赶回来了。”傅景霄回答父亲。
傅至深站起来:“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不需要你同意。”傅景霄反叛地望着傅至深,“五年前,我做了让我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五年后,我不会改变意愿。”
“你别后悔,你别忘记你是傅家的人,这些都是你该要做的事情。”傅至深教训道。
程晴站在一旁,扶着儿子的手臂:“阿霄,和你爸认错,听他的,五年了,你好不容易扳倒你二叔,难道你想要让他死灰复燃吗?”
“我今天回来,只是告诉你们我的决定,总部的工作我会交接给我姐,之后的安排,就不需要和你们汇报了,保重。”傅景霄颔了颔首,随后转身就走。
程晴叫都叫不住他。
“无法无天了。”傅至深的拐杖从手里扔了出去。
“到底,他还在怪我们。”程晴哀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