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伯!锦衣卫来报说你给王子腾敬了三杯死人酒,现如今莫说是此处,就是整个神京早都传遍了!,现你敢说没有?”管屠咬着牙道!
他虽有点慌,但这会子被人诬赖成了“奸人”,那就不得行了!
贾珺听了却连摇着头,开言回说:“你早说不就完了,是敬了三杯,可谁说我那是敬王子腾的?况那也不是什么死人酒!”
嗯?听闻此言,兴平帝顿时来了些兴致,牙也好了些,身子也缓缓坐正了来,且看他如何狡辩!
管屠听了却是不服,忙接过话质问道:“既如此,凭你来说说!敬的谁!什么酒!”
贾珺也不怵,心里想着这管大人说话还真不客气,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比比武!接着他不消多想便就四十五度角仰头望天...天花板...房梁!双手负背,深情唱到:“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忘词了。
兴平帝脸色很黑很黑,比才的“腿疾”还要黑,都午后了你敬朝阳敬月光?不过别说,这调还朗朗上口的。
“怎么不哼了?给朕接着哼,还有一杯敬什么?”
贾珺干咳了两声,他虽过目不忘,但也是这一世的记忆,前世除红楼外其余朦朦胧胧的记忆却是不在此列,想了一遭便回:“一杯...一杯敬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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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胡说一通,乱七八糟!不过这解释...貌似还真能圆过去!是啊,敬啥不是敬,那个方向又不是只有王子腾一人!有早些时候的朝阳,也有晚些时候的月光,还有遍地的好汉!
“朕问你!你可打算对王子腾下杀手?!”
兴平帝摊牌了,要王子腾死的同时自己也要捏住一个把柄!
贾珺却是不想授人把柄,遂忙摇头,“诧异”问道:“回圣上,臣绝无此意,断乎做不得这杀头的蠢事,圣上何故这般问臣?”
兴平帝一愣,心道这厮果真是嘴硬!没有摆在明面上直截了当的证据之时那嘴竟比铁板还要硬!要叫他吐出一个承认的字眼来那是比登天还难!!但他显然不想就此罢休,遂再发问:“当真没有?”
贾珺还是摇了摇头,“臣和王大人是有些嫌隙,但到底也都是守着大乾律法的朝臣,斗些嘴倒还无妨,谁会打打杀杀呢?臣也相信王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私人私下恩怨私人私下了,二是明着他王子腾守法,那我也明着守法,既没人去拿他暗地里使手段遣人南下杀人的事情说事,那也别来拿我用同样手段回敬他的事情来说事!
意思大体是这么个意思,只是解释起来修饰了一番,话头便也硬了一些,实则不然,毕竟前头坐着的可是皇帝。
兴平帝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做声,若说以往他还是那华服男子的马甲,那自是能大棍伺候拷打一番,可如今却是要收敛一些了,毕竟帝皇的形象还是要端着的。
同时他也听出了其中意思,而这也正是他想看到的,只是没能一石二鸟算是有些可惜,但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谁想他不做声,御书房外却是有人做了声!一名太监迈着快步走了进来,至外间行了礼说道:“圣上,锦衣卫冯大人有要事求见!”
此言一出,贾珺眉头一挑,看来任如意的速度有够快的,锦衣卫想必也暗中跟着那王子腾!才能这般快就传信进来宫里!不过他倒不担心,任如意亲自出手,难有痕迹尾巴,只要没有,就是锦衣卫也别想发现什么。
且就是打碎牙他也不可能吐出一个明着承认的字眼来,虽然也没人能打碎他牙!毕竟现如今可不是从前,这会子他身子正了,就没人能给他掰歪!除非那宗祠的仙丹还有一枚!
他挑眉,兴平帝也挑眉,“传。”
太监应下,不多时便带着那冯副指挥入了此间来,一番行礼免礼后,这冯副指挥才脸色煞白,喉咙不觉滚动一二,惊惧的看了贾珺一眼,而后才朝兴平帝结巴着说道:“启禀圣上,九省统制王大人在...在京营帐内...遭贼人行刺身亡!!碎尸万段...人头也不见了踪影!!”
哗!!
兴平帝直接立了起来!管屠和徐豹也纷纷拔出一半的刀来死死盯着贾珺,蓄势待动!!
京营!!王子腾人在京营内被剁成了肉泥!!
敢在京营杀人!能在京营杀人!!
王子腾怎么死的没关系,可单这两样就不得不叫人心中发寒,万分忌惮!!
这逍遥伯有能为能在驻扎着数万大军的京营里头迅速杀死一号主将!虽非战时,却也是在晴天白日间!这就叫人细思极恐了!!他能在京营杀人,想必也能在宫里头杀人!!这样的存在...极度危险!!
兴平帝因想及此处,才哗的一下猛然起身!
管屠和徐豹也因这般原由才锵的拔出一半的刀来!
而当事人贾珺此刻间却是念头极度极度的通畅!!他很享受这种复仇带来的快感!
至于说在京营里头杀人是不明智和愚蠢的举动,这他不认同,神虎临凡、盛世枭雄的消息那张老道早已悄悄卖了个好去了听雨亭传给他。
南安王?不过明面上的幌子罢了!
有着太上皇标签的张老道去听雨亭传消息,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似乎太上皇很乐意瞧见并引导他和兴平帝斗!
这是一盘大棋,很大很大的棋!他和兴平帝都是棋盘中的棋子!他现在虽还没悟透其中关键和因果缘由、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是争权还是夺利。但不妨叫他心中清楚,眼前的兴平帝必是起了忌惮,甚至是杀心!!既这般,那肌肉秀一秀,好叫人三思而行也亦未不可。
有着末路相逢的救命恩情,又有长辈教导之情、护了贾家的恩情在,贾珺不想也不愿与其翻脸。
在某些特定的局限的条件下,现今给他的选择很少很少,要么彻底沉寂下去,和夏侯做个了断,当一只混吃等死的米虫,随时受着生死要挟。
要么就露出些许獠牙来!叫人不敢轻易翻脸!进而维持这来之不易也叫他珍惜的情份!
一时有一时的想法打算,这就是他现下的想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