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 难道好看的人都长得像

第1719章 难道好看的人都长得像?

若是祖父祖母当真因为担心他而有个好歹,那沐白肯定没法原谅自己。

思及此,沐白的眼眶不觉微微泛红了。

他起身,当即就想要立刻回去,就算他身上穿的是女孩子的衣服,他也顾不上了。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祖父祖母都不可能会认不出他来,更不可能会笑话嫌弃他。

不过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敲响了。

是掌柜派人买回来了新衣裳,一共买了好几款。

拿到新衣裳,沐白也顾不上去挑拣衣裳的款式如何,随便选了一套换上了。

他的头发,则是云长君帮他梳理打整的。

一番换装之后,沐白瞬间就从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娃,变成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公子。

总之,不论是哪一种装扮穿在沐白的身上,都是漂亮至极,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他长的这一张脸。

脸长得好看,不论穿什么都好看。

衙差们也吃饱喝足了,刚出了包间就看到了换回男装的沐白,一个个大老爷们儿都禁不住眼睛发直,心中啧啧不已。

这小公子这般年纪就已经长得这般好看,待长大了之后,不知道究竟得迷倒了多少姑娘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们觉得,换了男装的沐白,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就好像是,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有人一拍脑门,喃喃出声,“我怎么觉得,这位小公子的这番装扮,跟那位秦大人有点像啊。”

没人提醒倒还好,有人点出来,其他人顺势一联想,顿时也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真的是有点像啊。

众人心中不觉生出纳闷儿来,难道,长得好看的人,都会长得特别像?

此时秦淮不在这里,如果他在这里的话,定然就会当场惊掉下巴。

此时的云家并不平静。

云长君派人送的消息还没送回来,秦淮的消息倒是先回来了。

他跟沐白分别之后,就派人给云家传了信,告诉云家自己已经到扬州城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到家。

原本大家都是盼着秦淮回来的,尤其是秦彧和林檀香。

但事到临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他们哪里还有脸面去面对秦淮和兰清笳?

现在秦淮终于要回来了,等他回到就会发现,沐白失踪了,他们要怎么解释?

原本,秦彧、林檀香和沐白只是途径此地,在云家暂住,因为沐白的存在,云家的两位老太爷老夫人都很是欢喜,云家上下的气氛也格外和谐热闹。

但是,沐白的失踪,却是让这和谐热闹戛然而止,甚至给整个云家都笼上了一层深深的阴霾。

不仅秦彧和林檀香病倒了,云老太爷和老夫人也齐齐病倒。

沐白是在他们云家的地界上走丢的,他们愧疚啊。

想到早年外孙女兰清笳被拐失踪的经历,二老就心痛如绞。

兰清笳最后虽然找回来了,但那也是经过了好几年。

这期间,也不知道她究竟吃了多少苦头。

现在,同样的事竟然发生在了她儿子的身上,她若是知道了,心中该是何等伤心难过,大受打击?

她在危险的地方出生入死,殚精竭虑,现在好容易守得花开见月明,他们一家子眼看就要团聚了,但却发生了这样的噩耗,自己要怎么向他们夫妻交代?

云老太爷和云老夫人每每想起这些,就觉愧悔难当,心郁难解。

秦彧和林檀香,心中更是备受煎熬。

当晚是他们二人陪沐白出去逛夜景,后来他们走累了,就在茶室歇息,沐白还想要继续逛,他们就派了手下跟着。

谁料,夜市中突然走水,街道上瞬间就乱作一团,沐白便是在混乱中走丢的。

那些手下固然有失职之错,但他们又何尝不失职?

若他们能坚持陪在沐白身边,不让他独自与手下出去闲逛,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云家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思及总总,两人都郁结于心,一病不起。

若非他们心里还挂着沐白,他们怕是更会撑不住了。

因为沐白失踪之事,整个云家上下都一片阴郁,下人们伺候起来都小心翼翼,连说话都不敢高声,生怕一个不当就被发落了。

就在他们因为秦淮马上要回来的消息而愁眉不展的时候,云长君派人送消息回来了。

沐白找到了!

沐白竟然找到了!

此时他就在云家的商铺中,跟云长君在一起!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道惊雷,瞬间在云家炸响。

原本低沉阴郁的气氛,也被这道惊雷炸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惊疑不定,难以置信。

这,这是真的?

他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的人,现在竟然突然找到了?

他们原本还在紧张担忧,该怎么向秦淮交代,现在,这个问题竟然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病中的几人,也一下被这个消息给炸起来了,原本满脸病色的脸骤然焕发出了蓬勃的生机,枯木逢春不过如此。

林檀香激动地一个翻身就下了床,口中连连追问,“真的吗?这,这个消息是真的吗?沐白真的找到了?他在哪里?快,快带我去!”

便是一贯沉稳的秦彧,也瞬间抛掉了所有的矜持稳重,原本他倚在塌上小憩,直接激动得一骨碌差点从塌上滚下来。

他也匆匆忙忙往外跑,身上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整理好。

两人急急往门外奔,脸上的表情激动极了,眼睛也亮得惊人。

最后还是来传话的人急忙说明清楚了情况,这才让两人稍稍冷静了下来。

沐白还没回来,他现在在云家的铺子上,跟云长君在一块。

他们就算要见沐白,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大可以好好地把仪容整理好。

但是,这种失而复得的欢喜,叫他们如何能不激动?

他们顾不上整理仪容,拦住了传话的人,急切地细细盘问,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也唯恐自己方才听到的消息只是空欢喜一场。

那传话的人显然是早就被嘱咐过,预料到了这种情形,便不厌其烦地将具体的情形一一转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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