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脸色不郁:“二殿下这事的确是做得不对。”
赵三爷面对镇国公有些怂,垂着头:“父亲,这事要怎么办?二皇子那边虽说这事是由二皇子引起的,可二皇子的性子父亲也清楚。怕是说出去,二皇子必然不会向九皇子低头,到时候……要是惹怒九皇子,怕是也会同样得罪九皇子幕后的神医。”
如果九皇子还只是当初那个九皇子也就罢了,可如今九皇子身后有一个连皇上都极为看重的神医。
没有人不怕死,也怕会有连御医都治不好的病,而神医却可以。
只是这一点,就足以镇国公府甚至诸位皇子都对九皇子也如今忌惮几分。
镇国公垂下眼:“这事不用往上告知皇后,老夫替他决定了,先去写,众人不知皇陵的事,只要写的好一些情真意切,只会体现二皇子与诸位皇兄弟间的兄弟情义。二皇子的事不能再拖了,若是再不好,随着流言蜚语传到皇上耳边,一旦皇上厌弃二皇子,才是最糟糕的。”
原本皇上就重视太子,若是再嫌弃了二皇子,那二皇子对于储君的位置再无可能。
赵三爷听完立刻就去办了。
谢明泽深藏功与名,却也没贪功劳没和褚厉提及这事,还是厉四等褚厉回来说了赵三爷来找夫人,不过已经走了。
褚厉想了想,去了谢明泽的院子,就看到谢明泽颇为财迷将银票摆在桌子上,听到动静转头笑眯眯的:“夫君你回来了?”
褚厉走到谢明泽身边,在一旁落座,望着谢明泽数着银票:“这是赵三爷给的?”
“你知道了啊?是啊,赵家就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两万两。”指不定之后还会给更多,想想一双易瞳这是换了好几万两啊?
给褚陆奉一双却是三百两,是不是亏了?
而另一边刚被褚厉给送到寻到的暗卫那边没日没夜训练的褚陆奉打了好几个喷嚏:??谁想我了?
褚厉道:“你答应帮他们治病了?”
谢明泽:“答应了啊,不过这是给夫君吹床头风的钱,不是治病的钱。”
褚厉一怔:“吹床头风?”
谢明泽认真颌首,等数完放起来,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小富翁,等以后和离后,多寻摸几个苦力给他打工,到时候他就坐收银钱,简直日子过得不要太好。
因为太过高兴,以至于谢明泽没发现旁边的便宜夫君一直没离开,一直等着他吹,结果,只能是苦等。
褚厉离开的时候还颇为遗憾:要是两万两真的能吹就好了。
只可惜,某人答应了,却没打算履行。
褚厉是在第二天傍晚回来才知道谢明泽所谓的吹床头风外还做了这么一件事,二皇子之前在皇陵上说的话,他自然会从别处找补回来。
只是他这边还没出手,却有人替他出了气。
明面上是兄友弟恭的话,可二皇子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写这个,外人猜测什么的都有,只是不敢明目张胆,所以暂时不会产生影响。
可以二皇子的为人,一旦知晓自己平日里嘲讽这个嘲讽那个,结果他成了主动诉说兄弟情的那个……怕是要多怄气有多怄,更何况,日后一旦二皇子再拿他是二哥的身份压人就能拿这个来堵他。
就算造成的效果不大,可也足够二皇子气得够呛。
褚厉听着厉四兴奋的禀告,一双凤眸底闪过笑意,嘴角弯着,踩着一地的斑驳树影朝谢明泽的苑子走去,等到了,远远就看到谢明泽坐在回廊边,身后是明亮的光,听到动静仰起头,边吃着贡梨,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褚厉望着那带着暖光的房子以及房前的人,突然有种有了一个家的感觉。
而这种滋味从出生的那一刻,似乎就从未体验过。
他眼底的眸光愈发温柔,朝着谢明泽一步步走去。
赵三爷在翌日又过来了一趟,他已经按照谢明泽的要求以二皇子的名义写了那封歌颂兄弟情的书信广为流传,这次是为了求药。
赵三爷道:“这是诊金,三万两,还有一些珍贵药材,希望神医不要嫌弃。”
谢明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乐翻了天:“嗯,三爷有心了。之前我已经向王爷提及过,王爷这般重视兄弟情义,立刻就去和神医提了,神医其实也略有耳闻,二皇子的病情说实话的确只是他多嘴惹的祸,不过既然是病,那就有医治的法子。只是……这法子却需要二皇子配合,否则,一旦不按照约定来,到时候出了问题,可就别怪我没提醒三爷。”
赵三爷客客气气的:“应该的应该的。”
谢明泽颌首,这才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推过去:“这里面是神医专门为二皇子配的数种珍贵的药材制成的无色无味的药,只需要在九月十九午时前半个时辰滴入眼中,很快就会恢复。只是说是半个时辰那就一刻都不能早也不能迟,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