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众人纷纷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穹之上奇景。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岛上有古怪。”
“那石头好像有自己的灵智?”
“石头成精了?”
“非也,看似乃仙家所为。”
人们纷纷议论着,有些露出紧张神色,有些则是觉得有趣,不一而足。
岛屿高空之中,另外四位魔神此时大眼瞪小眼着,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惊愕的表情浮现在他们脸上,看着此时陷入危难中的同伴,却是熄了帮助的心思。
那位出手魔神的实力太过恐怖,况且此时并未发现其准确位置,他们只得冷眼旁观,不敢妄加异动。
海悦号上灯火通明,烛光照耀在苏瞑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迷离之感。
此时夜已深沉,岛屿之上出现了很多出来觅食的野兽,这些生物生性警惕,看到岛屿上的异状,纷纷发出了低沉呜咽的吼声。
此时,厉海山正在海悦号的一处船舱之中,在他的面前站着六人,正是海悦号的船员们,此时厉海山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一时间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为何只有六个,还有两位船员因为一些意外死去了。
因此,厉海山的脸色很不好看,此次非但没有向他预想的那样顺利,反而损失了两个得力手下。
厉海山没有说话,房间内的气氛极度压抑,此时轮到了阿诺上前汇报,只见他颤颤巍巍着,眼神有些躲闪。
他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紧张。
和他一起前往岛屿收集材料的人之中,只回来了三个,那胖子是其中之一,有一些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了些许的伤势,显然是遭受到了野兽袭击。
阿诺得知之后,就知道事情糟糕了,也可以说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朝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老大,这次就只,就只收集到一成的材料。”
阿诺说话都开始打舌了,闻言,接连收到好几个坏消息的厉海山脸色阴沉得仿佛都能滴出水来。
没有去看阿诺,厉海山也没责怪他,他知道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只会徒生事端罢了,这座岛屿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危险,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厉海山向来做事理性,自然能分出利弊。
他虽然内心很愤怒,但还是兀自压下怒火。
“阿伦,你去统计一下船上还有多少人。”
他淡淡开口道,语气平静,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阿伦此时也不敢打哈哈,他之前其实是知道上山采集材料这种事比较危险,这才故意推脱,那名叫做阿诺的青年年轻,想要表现自己,阿伦正好借坡下驴。
他将事情应下,看着厉海山的脸色,心中却是忐忑无比,像这种情况,阿伦知道,这厉海山肯定是要秋后算账了。
真以为厉海山是什么好人?
能在港口混的,就没有好人一说,何况以如今厉海山的地位,他的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条人命,
感受着房间中传来的压抑气氛,阿伦得到厉海山同意后也是悄悄退了出去。
将房门关上,这名叫做阿伦的中年男子这才松了口气,他在港口摸爬滚打十数年,早就将厉海山的性格摸得透透的,那位叫做阿诺的青年完全就是给自己背了黑锅,自己还要谢谢他呢。
想到这里,阿伦擦了一把额头冷汗,身形便不再停留,开始着手厉海山交给自己的任务。
天穹之上光之巨手之中,顽石兄弟此时已经彻底失去意识,苏瞑感受到这两颗‘小石子’的状态,略感无趣的撇了撇嘴。
随即,光之大手猛地一用力,巨大力量爆发开来,恐怖的能量洪流肆虐在苏瞑的掌心。
当天穹之上的光之大手再次张开,簌簌的粉尘倾泻而下,天穹之上仿佛下起细沙,却再也不见了那顽石兄弟的影子,浓郁的岩元素力量逸散开来,滋养着整片大地,若干年后,或许会有很多岩元素魔物在这里滋生。
天穹之上,光之大手缓缓消散,黑夜深沉,一轮圆月高悬头顶,这里好似什么事情都未发生。
苏瞑淡淡看着这一切,欣赏着窗外月色,目光却是投射向那另外四位魔神。
四位影卫身形一凛,仿佛被什么大恐怖存在给盯上。
‘快跑,再不跑就死了!’
这样的念头不断在他们心头萦绕着,顿时,四位魔神化为四道洪流,向着海悦号的反方向而去。
苏瞑见状嘴角勾勒出意味不明笑容,端起桌案上的茶碗,又是细品起来,良久,他放下茶碗,看着那四位魔神消失的地方,笑道。
“跑得倒是挺快。”
嘭的一声,苏瞑的房间的门被人狠狠推开,紧接着,就见得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一位长着长发的中年男子,男子打量着屋内苏瞑,朗声开口道。
“今日海悦号查人,还望阁下配合!”
苏瞑皱眉看着门口站着的三人,眸光变得不善起来,这些家伙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来人正是阿伦,他身后跟着的是他白天刚收的三个小弟,此时正眼神不善地看着苏瞑。
阿伦必须让船上的人看到自己强势的一面,他收到厉海山派遣下来的任务,知道厉海山是想要他将这件事快速完成的,当即不敢拖延,找到自己白天所拉拢的两个下属便直接开干。
这两人是一对双胞胎兄弟,远渡雷国是因为在璃月混不下去了,在雷国有一位他们父亲认识的亲戚,过去投靠。
却不想在船上遇到阿伦,阿伦和他们早就认识,此时正好是被他收入麾下,两人也都比较配合。
厉海山白天给阿伦安排的任务很轻松,就只是探查一下海悦号各处需要修补的地方,所以他并未遇到什么危险。
看苏瞑身着华丽服饰,纤尘不染,如翩翩佳公子的样子,阿伦神情微微变化了些许,看苏瞑的样子,想来在璃月的地位不低,不过这样他就更不能表现得弱势了。
多年的港口经验告诉他,弱势只会遭到别人的打压和欺凌,只有强势才能剥削和侵占,讨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