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们这就着手安排。”句偻老叟拱手答应。
刺探消息,正是他们拿手的活儿,达赞庄子里的那些蛇鼠,就是他们的眼线之一。
老青塘王点点头,在要离开此处,返回偏厅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止步说道:“我记得,那颗阎罗鬼王像的泥塑脑袋,好像是巴图送到府里来的吧?”
“没错,就是他。”
在老青塘王接见巴图的时候,句偻老叟就藏在暗处守护,自然是知晓这件事情。
“看来老三回到王城的这几天,还真是没有闲着,连巡捕营的统领都被他给收买了。别的贵族、将校,不知是被他收买了多少……实在是好手段呀,不愧是我的种。”
老青塘王咧嘴一笑。
只是这个笑容,显得十分古怪阴森,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真的在高兴呢,还是在愤怒。
“老三现在多收买一些人,也挺好。等我夺了他的身体,他收买的那些人,便成了我的拥簇。不过巴图这个人,是万万不可留的。他作为巡捕营统领,位置很是特殊,而且我也需要杀鸡儆猴,吓吓被老三收买了的那些人,让他们老实些,不要在我获得新生前的关键时刻捣乱!当今之重,是要确保我能成功夺舍,不能出任何岔子。”
“我们去杀了他?”句偻老叟主动请缨。
“不。”老青塘王略作沉吟后,摇头道:“不用你们动手,让偏厅里面坐着的那些人杀他。我要借此机会,看看他们之中,还有哪些人,是怀有二心的。”
句偻老叟没有多言,拱了拱手,缓缓退向了屋角的阴暗处,很快与之融为了一体。
于是,当老青塘王回到偏厅时,是独自一人。
偏厅里的人,除了秦少游,全都有些惊愕诧异。
可老青塘王不说,他们也不敢问,只能将这个疑问,埋于心底。
恰好在这个时候,有下人通报,说北巡捕营的统领巴图到了。
按理说,四方巡捕营里,以北巡捕营的衙门,离着北城区最近。
可是现在,东南西三方巡捕营的统领,都已经坐在了偏厅之中,巴图才姗姗来迟。
以老青塘王多疑的性格,不对他产生猜测才怪。
不过,老青塘王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只是让下人去将巴图领过来。
巴图在进府之前,就看到了另外三个巡捕营的兵将,已经在七王府四周完成了布防,知道自己来的最晚,所以一跨进偏厅,他就匍匐在地,高呼有罪。
“大王,臣救驾来迟,死罪……”
老青塘王眯着眼睛看着他,冷声问道:“你为何来迟?”
巴图被这一句质问,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抬头,以脑门抵地,颤声回答道:“臣在收到了王府遇袭的消息,便快马赶了过,只是途中遇到了好几波鬼打墙的干扰,阻碍了速度……”
老青塘王本来就在怀疑他,此刻看到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疑窦更胜,忽然开口,打断了巴图的辩解,问道:“你骑的什么马?”
“啊?”
巴图愕然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七王子’在这种时候,还会关心他骑什么马。
虽然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他不敢表露,只能迟疑着说:“就是……就是军中的普通战马。”
老青塘王把脸一沉,厉声喝道:“你问问在座的这些将官、统领,哪个不是骑的良驹宝马?你骑普通战马,难怪闯不破鬼打墙,难怪来的最晚!你骑普通战马,就没有资格做这个巡捕营统领!来人,给我剥了他的官袍,斩下他的项上人头!”
巴图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