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揍他!”
二子从眩晕中恢复过来,大声道,眼里愤恨,可自己不敢再动手。
啪的!
张家豪朝他脑袋,抽了一巴掌!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现在是跑腿帮,不是流氓了!”
二子摸着脑袋:“那也得揍他啊!”
张家豪道:“我说不揍了么,我是说不能逞个人英雄,要懂的发挥出集体的力量,都参与进来,才有成就感。”
二子道:“豪哥,明白,不能凡事,靠大哥。”
张家豪满意点头。
二子问:“豪哥,那现在怎么办?”
张家豪脸都绿了,刚不是明白了么,话非得自己说出来么?
吼道:“一块上啊!”
三个人冲上来围殴古来,剩下一个跑去拽金大虎。
古来翻身,直接坐在金大虎背上。
二郎腿翘起来。
“打左脸!”古来道,一个小弟捂着左脸哎呀一声。
“打右脸!”古来继续道,又一个小弟,捂着右脸,哎呀一声。
张家豪想退,可是来不及了。
“打裆!”古来道。
张家豪吓了一跳,双手捂住裆。
啪!
手杖砸在脑袋上,张家豪跪在地上,捂住了脑袋。
“不是打裆么?”
古来道:“骗你的!”
想撕扯金大虎的那人见状,三个都打不过他一个。
自己就别自不量力了。
打不过,就得用脑子,把那女的控制住,看那书生怎么办。
说着,两脚蹬地,猛的往前一扑。
地上的泥土,被瞪起来一大片,扑了张家豪几人一脸。
萧薇握剑抱胸,笑眯眯的看他扑来。
呼的!
那人直接扑上马背,萧薇却不见了。
“这儿呢!”
萧薇倒坐在了马脖子上,笑眯眯的。
那人趴着,腰部用力,想扑腾起来。
萧薇拿着剑鞘,在他屁股上用力的一抽,“哎呦喂!”
那人吃痛,上身往起挺,萧薇的剑鞘顺势打在他脸上。
一下子落下马,摔在地上。
古来冲他招手,那人哪还敢造次,乖乖的走过去。
张家豪几人抱头,蹲在地上,那人也跟着蹲下来,抱住头。
古来好笑。
这个动作,他做的很熟练,看别人做,感觉是不太一样。
“谁的拳头硬,人就是谁的,刚才是你说的?”
张家豪道:“人,您的。”
古来道:“谢谢!”起身要走。
张家豪赶紧站起来,紧跑几步,追上去:“先生,先生。”
古来道:“还有事?”
张家豪道:“金大虎,我们都追了一百多里地了,您看……”
古来道:“想分点?”
张家豪道:“先生,这金大虎,力气大着呢,我们本就是白河县的,路上帮您看着点。”
“您看,随便赏点就行,三十五十的不嫌多,十两八两,也不嫌少。”
萧薇道:“你还想要三五十两?”
张家豪道:“不不不,先生看着给,给点茶水钱就成。”
古来道:“就五十两吧!”
张家豪眼睛发亮:“先生说的是真的,当真五十两?”
萧薇抢着说:“古来,干嘛分给他们那么多啊!”
古来道:“按理说,我们确实是截胡的,拿一百五十两,差不多,都是同行,也别那么狠。”
人是古来抓住的,看张家豪那几头蒜,如果不是他,很难抓住金大虎。
所以,他拿大头,说的过去。
张家豪千恩万谢,不用吩咐,先把金大虎给捆了。
绳子抓在萧薇手里。
张家豪几人跟在后面,看着金大虎。
小梨涡也不出来,路上无聊,萧薇问道:“哎,为什么要杀人?”
金大虎呸的,吐口痰。
脸上只有愤怒,没有害怕,看着凶悍,倒是挺爷们。
“杀就杀了,哪有为什么!”
“姑娘有所不知,这金大虎,可是除了名的楞头情,尚有礼是十里八乡的大财主,他都敢杀。“
“薛大仁,那可是乡里的里长,朝廷的官,他还敢杀,这不找死么?”
萧薇道:“从来是官逼民反,金大虎看着不像傻子,怎么会这么做?恐怕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张家豪道:“苦衷个屁!眼红别人挣钱,没他的份呗!”
金大虎怒道:“你放屁!谁眼红杀人了,你就是个地痞无赖,懂什么?”
张家豪:“你放屁!”
金大虎:“你放屁!”
张家豪:“怎么的,打一架?”
金大虎:“来啊,放开我,看不打出你屎来!”
“我是看先生的面子,要不然,打的你拉不出屎来。”
张家豪怂了,单挑,打不过金大虎。
萧薇问道:“既然不是眼红,杀人总有个理由吧。”
金大虎道:“姑娘看着面善,讲给你听听,也无所谓,反正都快死了。”
金大虎是歇马镇,草甸子村的。
尚有礼是镇子上富豪,看中他们村的一座山,说有矿。
要包下来开矿。
结果,不知道给了村长多少钱,就把山给占了。
乡里的里长,也给他买通了,手续一切都拿到了,没几天就开矿。
村里人找村长闹。
怎么也得分村民一点吧,村长说,一家一年分五两,还可以上山挣工钱。
村长是这么认为,矿上缺人,照顾一下村里的汉子,也是应该的。
至于一家一年五两,他认为尚有礼不会不答应,开矿的利润海了,一年至少得有上万两。
尚有力再为富不仁,三五百两,总还舍得吧。
结果呢?他还真舍不得。
不仅舍不得,还黑的很。
金大虎愤恨道:“矿塌了,死了几个村民,那尚有礼缺一分钱不赔。”
“说操作不当,死了活该,耽误了工期,不找他们要钱,就是好的。”
张家豪道:“那是因为有他弟弟,金二虎。”
金大怒抡拳头想揍:“你弟弟死了,你会甘心么?”
张家豪道:“尚财主不是给了你十两银子么?”
金大虎道:“十两一条人命?这不是欺负人么,其他人的呢?都是一个村的,我能看他们白死么?”
张家豪道:“管别人呢,管好自己不就行了,狗拿耗子!”
尚有礼给了金大虎钱,是想把这个刺头按下去。
脑袋硬的,给俩枣。
脑袋软的,捏几次就怕了。
结果,金大虎钱拿了,还不依不饶,死了的其他人,非得让赔钱。
还有一年一家五两的银子。
总之,得把这些钱,都给吐出来。
不仅脑袋硬,还死缠烂打。
尚有礼道:“谁答应给五两了,谁答应了,找谁去。”
村长反悔了,说他没说过这话。
金大虎怒了,这不说瞎话么,还睁着眼说。
于是找乡里,乡里拖着不管,找县衙,状子也递不进去。
他又是村里出了名的憨,出了名的一根筋,转不过弯来。
气不过官商勾结。
打听清楚了,尚有礼请薛大仁,还有村长吃饭。
必定是商量分钱的事。
金大虎一连好几日,想的生气,气的上头。
直接闯进去了,不由分说,一刀一个,把尚有礼和薛大仁给宰了。
听到惨叫声,尚有礼的手下进来,金大虎逃了。
村长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