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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午后,这太阳显得很辣,在居庸关口,
防御严备了许多,一队士卒,
排查着进出城关的行旅,虽然只有寥寥的商旅。
“蓟县戒严,是因村民暴乱。
这居庸关怎么也戒严了,莫非有敌情?
可这里是南关啊!抑或是有其他情况?”
在关门南边不远处,望着城门底下的情景,狄仁杰嘀咕一句。
“此前在彭泽县太安逸了,我这双老腿,却是许久未遭这样的罪了!”
从小莲子村至此,大部为山路,耗费了不少的体力,
狄胖胖这双老腿明显也受不了了,抹了抹额头的汗,
对一旁的虎敬晖道:“敬晖,走,我们去看看!”
“是!”虎敬晖在旁露出点笑容:
“大人,您来居庸关,是为了那镇将元稷吧!”
狄仁杰笑笑,并不言语。
城关口已经没其他行人了,狄仁杰与虎敬晖上前,立刻吸引了守卒的注意。
“你们是什么人?”领头的人火长看了看手中的官凭路引,
抬头发问,目光在狄、虎二人身上扫视着。
还是拿出那套“江湖郎中”的说辞,
面对狄胖胖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火长点了点头,
注意力则放在虎敬晖身上,眼神有些不善。
虎敬晖,身材高大,虽然穿着便服,
但他流露出的气质,就不似一个常人。
“包袱里装的什么?”火长冷冷道:
“拿出来检查!”
包袱里,有皇帝的诏令,有证明狄仁杰身份的文书,
虎敬晖自然不会给一个小小的火长检查。
“都是一些细软!”狄仁杰立刻笑眯眯地,对虎敬晖道:
“敬晖,我们心中无鬼,
这位军爷要检查,就给他检查!”
说着,还悄悄往火长手中塞了两块散碎银钱。
在狄、虎二人身边转了一圈,
见二人身上不似有携带武器的样子,火长这才摆摆手:
“进城吧,都老实点!”
“多谢军爷!”狄仁杰拱着手,两眼一眯,
似无意试探问道:“不知这城关里怎么了,盘查如此森严?”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嘴!”迎来火长的一句呵斥。
“是!是!是!老朽多嘴里,军爷勿怪!”
狄仁杰态度很温顺,连连道罪,
说完拉着虎敬晖便往关城内而去。
望着二人背影,火长掂量着手中的银钱,
眼神之中,有异色闪动。
“你带两个人,盯着那二人,注意他们的行踪!”
对手下一名伍长吩咐着。
略作思考,火长走进关城,拾级而上,
至城楼中,张望几眼,快步靠上行礼:“队长,您看!”
李简看着火长手中捧着的那几两银钱,
眉头一凝:“怎么回事?”
狄仁杰与虎敬晖走进城关,表现得很正常,
倒真似一对父子一般。
朝后边的关楼看了一眼,虎敬晖忍不住笑出了声。
狄仁杰正对关内场景观察着,见状,不由发问:
“敬晖何故发笑?”
低着声音,虎敬晖对狄仁杰道:
“大人,观您这个宰相,应对起这些军卒丘八来,
确是十分熟稔。您这气量,末将反正是做不到!”
闻言,狄仁杰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目光仍旧在城关之内瞄着,一面行走,一面低语道:
“此关之内,井然有序,士卒看起来皆精干异常,
训练有素。若真是那镇将元稷之功,
那这小将军倒有几分统率之材!”
虎敬晖在旁默然不语,以他的眼力,
自然能看出,居庸关内的士卒,绝对都是大周边军中的精锐。
又是一火士卒对面巡视而来,
狄、虎二人赶紧避开,站在路边,狄仁杰悄声道:
“看来,这城关之中,确实发生了什么事......”
居庸关勾通幽、妫二州,无战事的时候,
是各路行商、路人的重要中转地,平日里,人流量是不小的。
但自前段时间,朝廷下令加强警备之后,
不少精明人都嗅到的不寻常的意味,减少了进出关的活动。
到此时,随着戒严,城关之内又萧条了许多,
些许胆大的商旅都老实地缩在关内不多的客栈旅宿之内,
等待着北关的开放时间。这个时间点,进关不简单,出关更难。
寻了处茶肆,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靠窗而坐。
肆内只有少许几名客人,杂役很是殷勤地奉迎着:
“二位客官,小店的镇将茶,虽然名声还未传远,
但绝对是居庸关一绝!这几月,往来的商旅行人,都会到小店一饮!”
“哦?”狄仁杰与虎敬晖对视一眼,来了兴趣。
拿起一杯茶,便觉手中一阵冰凉,
放在鼻间闻了闻,眼神一亮,尝一口,还有甘甜味。
“好茶!”放下杯子,狄仁杰赞叹一声,看向身旁的杂役:
“老朽走南闯北多年,还从未尝过此等可口的茶水。
此茶名为镇将茶?”
一旁,在这炎炎夏日,一杯甘甜的凉茶下肚,
虎敬晖也颇感享受:“再给我来一杯!”
杂役当即应一声,随即对狄仁杰道:
“此茶,还是在新来的镇将大人发明的......”
“有意思!”闻言,狄仁杰暗道一声,
脑海中又浮现出元稷那张俊脸。
估计是今日略显无聊,杂役有些滔滔不绝。
轻笑一声,狄仁杰转头问道:
“这位小哥,我父子二人进关,便觉这关城之内,
戒备甚严,兵卒巡卫紧密,未得一刻放松。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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