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同眼前周围前教育部部长谈话,叶皇还是压力蛮大的,倒不是说因为眼前这位曾经的高官身份,而是后者和月儿的父女关系。
表面上叶皇表现的淡然无比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其实自己心中也是沒底,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丈人,就算是自己嘴上说的再强硬,再怎么决绝,最后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对他做什么。
这一点叶皇很清楚,他相信眼前这位老人也是非常清楚这一点。
“好啦,你小子勉强达标了,今天我说若是再给你下绊子,估计门后的月儿就要冲出來揪我下巴了。”看着叶皇呼了一口气的样子,秦光业微微一笑瞅了一眼厨房门后的方向说道。
而随着他这话一落,躲在门后偷听的秦月就闹了一个大红脸走了出來。
“爸……您怎么知道我在门后的。”嗔怪的走过來,秦月帮着自己父亲揉搓了一下肩膀卖乖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我秦光业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知道,从小就像个老大人一样,我和你妈在屋里说点事情,你总是喜欢躲在门后偷听,都这么打了还改不了这个习惯。”牵着自己女儿的手,秦光业有些感慨道。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这女儿也长的亭亭玉立要嫁人咯。”
“爸,我还沒说要嫁人呢。”被自己父亲这么开玩笑,秦月的俏脸之上也不禁爬满了红霞,摇晃着秦光业的肩膀撒娇道。
“好啦,再要爸这一身老骨头可就要散架了,你都这么大了,嫁人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我又沒说现在就嫁人,我还要伺候您二老呢。”嘟囔着嘴巴,秦月看了叶皇一眼小声道,谁都可以听得出那声音之中的丝丝甜蜜。
“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和你妈就安心了,能不能在身边伺候,那倒是其次了,月儿,刚才我已经跟叶皇说了,以后这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打电话回家,爸给你出气。”
“爸……叶皇对我一直很好,只有我欺负他的份儿呢。”
“哈哈哈,是这样啊,那敢情好,那我就放心了。”瞅着叶皇在那偷笑,秦光业脸色又是一拉。
“你小子别偷笑,月儿尽是给你说好话,别以为我全信,什么时候我去渝城打突击看到你对我女儿不好,有你好受的。”
“哎呦喂,伯父,我哪敢啊,家里从來都是月儿几个人做主,她们是地主婆,我是佃农性质的啊。”叶皇哭诉道。
“这样最后,以后继续保持。”
对于秦光业这话,叶皇和秦月相视一眼只能是苦笑。
这老头子还真怕自己宝贝女儿在自己手里受委屈啊。
“还在说呢,赶紧过來帮我切菜,今天叶皇來,你这老东西还想着偷懒。”
“來啦,你看看,我刚和这小子喝了两杯茶,你这就催了。”
“你不是说男人要对女人好吗。”
“嘿嘿,我这不是教训闺女胥嘛,你倒是当真了。”嘴里一边说着,秦光业还是麻溜的起身进了厨房。
“我爸和我妈就这样,有时候喜欢斗嘴,有时候又恩爱的不得了,老脸口跟活宝一样折腾半辈子了,倒是让你见笑了。”沙发上,秦月听到自己父母的话一阵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样很好,咱们在家里不也是压着老爸一头吗,男人这样说明他真的爱对方,比如我。”
“少來,你那爱都分了七八块去了。”白了吹嘘自己的叶皇一眼,秦月起身走向厨房。
“你先看会电视,我们中午吃了饭,下午去外面转转。”
“我无所谓,反正也沒什么事情。”笑了笑,叶皇沒有反对。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句话一点沒错。
虽然说叶皇有不止一个女人的事情苏蓉这位岳母隐隐约约也知道,不过在饭桌上后者并未在这事情上过多的纠缠,只是随便提了几句,叶皇认真回答之后就算是过关了。
一顿饭还不住下的给叶皇夹菜弄得旁边秦月都是一阵阵的嫉妒大汗不是女儿进家门,倒像是儿子回家一样。
对于秦月这嫉妒声,秦母则用女婿就是半个儿子的理论给镇压了下去,弄到最后秦月气鼓鼓的埋头吃东西。
如果说黄河、长江是华夏的母亲河,那么对于整个南京來说,秦淮河便是南京的母亲河。
十里秦淮,烟波浩渺,从古至今都是南京最繁华的地段,素有: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称号。
唐朝杜牧《泊秦淮》一诗之中的“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便说的是金陵的秦淮之地。
如今的秦淮河虽然不复唐宋的繁华盛景,沒有曾经的文人骚客吟诗作赋,但是依旧舒雅南京一道独特的风景,千百年的文化积淀,让秦淮河两岸依旧透露着些许诗性雅兴。
中午在秦家吃过午饭之后,叶皇同秦月便是陪着二老去了秦淮河周围的景点晒晒太阳。
也许是因为礼拜六的缘故,整个秦淮河岸游人如织,几乎到了人挤人的地步,陪着秦月父母游览了一下夫子庙、乌衣巷等一些秦淮河比较著名的景点之后,四人便找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坐了下來。
其实叶皇知道,对于秦月父母老说,十里秦淮对于他们土生土长的南京人來说已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今天之所以特地逛了几处著名的景点更多的是照顾自己这个外來客。
“十里秦淮,烟波浩渺,盛京犹在,灵魂不在啊。”看着远处人挤人的境况,秦光业这个从大学老师走上教育部部长的老人又是一阵感叹。
“爸,好好出來散散心,您又开始感叹了。”刚刚出去买了几瓶水回來的秦月听到自己父亲又开始感慨秦淮河的时代变迁,不禁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今天出來散心,我不扫兴还不成吗,真是的,人不大,都要跟你妈一样唠叨了。”
结果,秦光业这一句直接招來了秦月和自己老伴两人的冷眼,最后只能灰溜溜的一脸的干笑不再说什么。
这边,叶皇看着这一家子带着淡淡笑意,他心里清楚眼前秦光业为何有这一番感叹。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秦淮河和夫子庙周围就一直在进行恢复性的重建,如今已经几乎全部恢复了往昔的盛况,夜晚,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情景早已经再现,只是如今的秦淮河只得其形未得其本。
看看如今秦淮河两岸那些林立的店铺和会所内招待的都是些什么人,要么大腹便便的官员,要么就是钻进钱眼中的商人,真正如唐宋时期的招待的骚人墨客在这个追逐利益的年代实在是太过难找。
其实不光是南京的秦淮河和夫子庙,整个华夏都是现在这种情景,官员需要捞政绩就不得不考虑恢复曾经这座城市的盛景,而恢复之后单靠旅游业是无法维持保养的那就必须把铺位出租出去,这样一來进驻旅游周围地带的大多都存在了逐利的目的。
而一些私人性质的会所以及高档的酒店餐馆对于这种古色古香的东西最为看重,他们需要用这种伪气质來装饰自己的门面。
这样一來二去,每一座城市所谓的文化综合区就成为了今天这个有些不伦不类的模样,普通的老百姓只能站在外面看,却不敢轻易进,只能在外面桥上挤來挤去,磨着脚底掌,却沒有一次真正体会到政府花了大力气建立起來曾经的文明代表之作的神韵。
叶皇对于这一切说不上有什么样特殊情绪,毕竟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一切都是顺应市场的发展,真的要阻止这种局面发生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可以阻止的。
大势所趋,谁也无法阻挡。
说來,在这方面,眼前的秦光业还是怀着一些大学老师乌托邦式的梦想,或许他很早的从教育部部长上退下來也是因为有些抱负无法实现的缘故吧。
秦月的一声埋怨,秦光业不再感慨什么,看到旁边几个老人围在一起下棋就过去凑热闹去了,秦月则是陪着自己母亲坐在那里小声的说着什么,秦月脸色发红不时往叶皇这边看着。
对于她们母女到底说什么,叶皇并沒有去猜测,笑了笑起身准备在周围转转。
不得不说秦淮河一带经过这么多年的开发,单从建筑外表上看的确很吸引人眼球,当然这仅仅是对于一些普通的百姓,像叶皇这种几乎看遍世界各种大景象的人來说,秦淮河的东西很少能够牵动他的内心。
沒有秦淮八艳也沒秦淮八绝,当秦淮河只剩下固体的建筑陈列在两岸之后,剩下的东西便已经不再多。
看了一会有些浑浊的河水,叶皇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向着旁边卖棉花糖的小贩走去。
在叶皇看來,陈列的冰冷的建筑还沒有这些被城管驱赶着到处跑的小贩來的有人情味儿。
來到小摊前,叶皇看了看,掏出十块钱伸手向着插在架子上的棉花糖过去,只是最终叶皇抓住的不是棉花糖,而是一双柔软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