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五十三章 书信

“我与侯爷结识的时候,是在我的故土。那时候的侯爷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与柯将军二人结伴而行。后来,我二人也是相识三年多后才成亲的,到如今我二人的孩子已经三岁有余。”

“这中间快八年的时间,可这位所谓的表姐从未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八年时间,难道她不能前往凌广城寻找侯爷?为何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才出现在我面前?”

夏燕一下子就慌了神,她还真的是忘了这一点。但这怎么能怪自己呢?当初她一家人被驱逐出京城,后来还是皇帝大赦天下的时候才得以能回京。

可即便是那样,她一家人也没有能够即刻回京。而是耽误了接近一年的时间才回来,等她回来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再说了,那时候的她有了自己的新目标,哪里还能够顾得上那个远在边城的表弟?只是她一门心思能嫁给对方做夫人,结果却发现对方不过只是想玩弄自己一下罢了。

后来她被对方抛弃,气不过又远离京城,直到最近再回京城。得知,她那早已经被她抛之脑后的表弟竟然成为了镇北侯,这才让她一下子动了心思。

她如今能牢牢抓住的也就只有这个表弟了,所以哪怕是做妾室她也是在所不惜的。

可谁知竟然还有路长安这么一个拦路虎挡在自己的跟前,如果要不是因为有她在的话自己早就已经得手了。

可偏偏她的身份是自己动不了的,否则别说是妾室位了。就算是正妻的位置,自己也不是不能肖想的。但她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能够将表弟的心牢牢抓住,到那个时候她在想办法将这个碍眼的人给弄走。

可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的难对付,简直可以说是软硬不吃。弄到现在她竟然还要跟对方对薄公庭!

“这八年时间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找表弟,只是我家道中落,自认为配不上表弟,所以才一直没有前去。”夏燕为自己辩解道。

“好一个家道中落自认为配不上,既然明知道自己配不上那又何必再来?你如今这副做派可不像是怕自己配不上对方的架势。”

“大人,郡君这是在冤枉民女。民女自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民女心里一直都难忘表弟。这才自请成为表弟的妾室,民女从不曾争夺什么,只求为妾难道也不对吗?”

夏燕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可怜受害人的位置,这么一来对她同情的人自然一下子就多起来了。

“大人,我瞧着这姑娘倒是痴情一片,何不干脆成全她?”围观中有男人叫嚷道。

“是啊,这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痴情人,实在是太难得了。您应该成全她才对!”另一人也跟着附和道。

结果这人的话才刚刚落地,就被一旁的妇人拧着耳朵教训,:“我说你成天跟你那表妹来回转悠,感情你还藏着这样的心思呢。说,你是不是也想学着这个女人,把你那表妹娶进门来做妾室?”

男人一声哀嚎,连忙辩解:“夫人,天地良心。为夫若是有这样的心思,管教为夫不得好死。”他哪里敢?他这媳妇就跟个母老虎一样,他真要是有这样的心思,只怕最后就要被他这个母老虎媳妇直接给打死。

妇人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围观众人发出嘘的一声,男人一脸羞愧只能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公堂上,路长安径直知道夏燕面前。

“虽然你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在意魏稷的,可你的所作所为又哪里是在意?更何况,这些都是你口说而已,难道你不知道口说无凭?”

夏燕:“我与表弟之间的感情哪里是你能知道的?我与表弟两情相悦,若不是发生了变故如今我早已嫁给表弟了。”夏燕哀切道。

她现在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的确是仗着魏稷不在。如果魏稷要是在眼前的话,那可真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当着魏稷的面胡说八道。

毕竟她自己的心里也很是清楚,如果自己要是当着魏稷的面胡说八道,魏稷可不会在意她是不是表姐,而是会毫不留情的直接收拾自己。

“你与你表弟之间有什么感情我的确是不知道,不过我这里有一封魏稷的亲笔信,想来这封信应该就能够很是清楚的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了。”

夏燕微微一抖,怎么会这样的?

还不想认输的她,强打起精神来。

“表弟的亲笔信?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哪里来的表弟的亲笔信?该不会是郡君你假借表弟的名义,胡乱编造的吧!”

路长安笑:“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更何况,是不是他的信,只要看字迹不就一清二楚了。”

路长安让文书将书信交到了京兆尹的手里,书信的内容极短。但里面却清楚的说明了魏稷与夏燕之间并无任何关系,甚至二人都不熟悉。

京兆尹一看这信便知道结果了。

但夏燕却死活都不肯承认,嚷嚷道:“一定是因为她添油加醋,否则表弟怎么会这么说?我与表弟从小一起青梅竹马的长大,表弟他曾说过要娶我的。”

怕在场的众人不肯相信自己说的话,夏燕又加了一句。

“这事镇国公夫人也是知道的。”

路长安哈哈笑道:“可笑,这满京城有谁不知道镇北侯与国公夫人关系不睦,国公夫人的话如何能当真?”

夏燕顿时着急起来,猛地站起来就要朝路长安扑过来。

路长安却是不慌不忙,一把将人扶住:“小心了,只怕你这肚子里的胎儿可经不起你这么的折腾。”

夏燕大惊失色,她并未将路长安当日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认为她这一胎不会被人发现,甚至她已经吃了落胎药。

“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的心里难道不清楚?”

一想到自己吃了好几天的落胎药了,夏燕的心里这才稍微的稳定了一点。她就不相信了,自己连落胎药都吃了,难道肚子里的这孩子还能保得住?

肯定是对方故意这么吓唬自己的,自己切不可自乱阵脚了。

“夏燕,镇北侯的书信已经很是明白表示他与你并无任何的男女之情,而你却假借此事造谣郡君,你可知罪?”京兆尹一脸的不悦。

他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案子要处理,这次如果要不是因为涉及到清和郡君的话,他是绝不会站出来的。

夏燕却如同愤怒的小鸟一样,一把掐住路长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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