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在意?

纳兰家在安邑城有自己的宅院,纳兰柔从南府出来后就直接回了纳兰府。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气愤地将八仙桌上的琉璃瓶全部砸碎。婢女们全都焦急站在屋外,谁也不敢出言劝阻。

“她还没发完火?”纳兰泽在晚宴结束后直接回了府,纳兰宏则是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去了潇湘馆厮混。他见婢女全守在屋外,不用说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蓝星来到他身边焦急回道:“小姐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内。奴婢怕小姐误伤自己,还请公子劝劝小姐。”

“她哪里舍得伤害自己,你们都先退下,我进去看看。”纳兰泽清楚她的脾性,要是没人劝她,她还真能闹上一整夜。

婢女们闻言赶忙躬身退了下去。她们跟在纳兰柔身边多年,早就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若是纳兰柔把屋内东西砸完还不解气,那她们可就得遭受皮肉之苦。

纳兰泽将门一把撞开,眼见这瓷器玉器整整碎了一地,连个能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他施法把碎瓷片拂到一起,这才迈脚走进去。

“都这么久了还没消气吗?”纳兰泽关心道。他虽在外人面前表现严厉,可心底也是很疼惜这唯一的妹妹。

“哥哥,那南芷凝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凭什么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二哥也就算了,旬哥哥竟也被她迷惑,都不肯理我。”

“父亲不是与你说过,你少跟萧相旬来往。他叔叔跟姑姑不睦,这可是全朝陵城都知道的。你身份贵重,又何苦这样作贱自己,非他不可。”纳兰泽见她如此执迷不悟,耐心劝解道。

“他叔叔是他叔叔,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自小是跟着姑父长大,对姑姑也是客气,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要劝我远离他。”纳兰柔气急站起身来,咆哮不解道。

“有些事你不懂!你只要记得,你跟萧相旬是绝对不可能。以后不许再胡闹了,否则我立刻派人送你回夏邑城。”纳兰泽见好言相劝无用,只好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纳兰柔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她不甘心地气愤坐下,将头扭向另一边,一声也不吭。

“你以后对南芷凝客气些,说不定以后她还是你嫂嫂。”纳兰泽嘴角噙着冷笑,眼底满是筹谋算计。

纳兰柔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她回头看向纳兰泽,脱口而出:“大哥!你也看上她了?”

“就她的身份,还不至于我高看她一眼。可宏儿对她倒是颇有好感,咱们家若是得到安邑城的帮扶,以后做事也方便些。”纳兰泽手指节奏有力的敲击着桌面,面上也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样。

“凭她什么身份,二哥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可这件事也是拖不得,就她那个狐媚样,若被别人抢了先,那就不好办了。”纳兰柔清楚她二哥的脾性,他不过是见一个爱一个罢了。她巴不得南芷凝被他二哥玩完,随后被甩到一边,做个闺中怨妇悔恨一生。

“就你的那些小心思,你还想蒙我。”纳兰泽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小算盘,“但今日见她与萧相旬的关系匪浅,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跟萧家结姻。”

“那事不宜迟,哥哥你明日就去跟南府提亲!”纳兰柔着急道。

纳兰泽将手抬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这件事,我还要与父亲好好筹谋。我明日就启程回夏邑,你跟宏儿留在这里。你切记!不许任性妄为。”

纳兰柔听话地点了点头,她巴不得此事赶紧成,哪里还敢再胡闹。等南芷凝以后进了纳兰家,自己还怕没机会对付她。

翌日,南安国一早就来到南芷凝房间,他随便找了借口把下人全部支开,想与女儿说说体己话。

“凝儿,昨日那些贵公子,你也都见了。你感觉如何?”南安国小心询问说。

南芷凝听得却是一头雾水,她笑着反问父亲:“什么感觉如何?我对他们能有什么感觉。父亲,你想问我什么,直接问就好,不要与我打这些哑谜,你知道我最烦这些。”

“我是想说,如果……只是如果啊!要你在他们中间选一个做夫婿,你感觉如何?”南安国语气十分婉转柔和,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迁怒她。

“父亲!你这么直白问我,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你。”凝儿将头埋在胸前,那娇滴滴的模样,看得南安国一脸的不相信,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吗?

“凝儿,莫非你是有了相中的公子?是不是齐公子?”南安国反应过来后,大喜过望道。

“那个齐元昭经常跟上官哥哥在一起厮混,我才不会看上他。”南芷凝轻哼一声,否认道。

她为了父亲不再盘问,只好拉上官亮出来挡箭。“父亲,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我会好好考虑这些事,你就不要为我忧心了。上官哥哥年岁比我大,咱们也是时候该为他打算。”

南安国不由叹气一声,他哪里不忧心上官亮的大事。只是昨日听他的态度,他对婚姻大事倒是一点兴趣也没。“亮儿一向自由惯了,他怕是还没心思成家立业。”

南芷凝当然清楚上官亮心悦乔畔,可她也明白父亲不会让畔儿嫁给哥哥。南安国最重门当户对,虽说乔畔是萧乘风的徒弟,可对他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南芷凝也觉得哥哥有这方面顾虑,才没与父亲说明他的真实想法。

“哥哥他一表人才,哪里还愁没人嫁给他。他不过是潇洒惯了,父亲你不必太紧张。”

“罢了!就像亮儿说的,缘分该来总会来。就凭咱们家的地位,还愁没女子嫁过来。”南安国无奈摇了摇头。

他随后又与南芷凝聊了会儿家常,直到快用午膳时才离开。

入夜,乔畔一人呆坐在沁心湖凉亭赏月。萧相旬近日都在忙阳城的事,也无暇顾及陪她。

“我可真是羡慕你,能悠闲坐在这里赏月。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可有多忙。”上官亮清澈的笑声在乔畔耳旁回荡,她回眸见上官亮已站在凉亭外,还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乔畔自从那日说错话惹他生气后,两人就再未见过面。乔畔心里也一直惦记着,想与他解释道歉。

她瞟了一眼自己身边座位,示意上官亮坐下。“我有什么可羡慕的,不过是闲人一个。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凝儿的生辰过了,客人们也都离开的差不多,我不必再费心伺候他们。你昨晚可看见烟火了?”上官亮来到她身旁坐下,温柔道。

乔畔笑说:“我一猜烟火就是你们放的,凝儿她看见烟火,肯定很开心吧!”

“这烟火是萧相旬特意给她寻的,她能不开心。就算萧相旬随便给她一支狗尾巴草,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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