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轰隆隆声不绝于耳,竹林也随之摇晃起来。
上官亮扶稳乔畔,将她带到安全地方后,便飞身跃上竹林。他施法站在竹子顶尖,俯身观察着坤灵阵。
乾坤有法,虚无无界。坤灵阵的阵眼只能在地,震动初始之地。
随着轰鸣一声后,大地又停止了颤动。竹叶洒满一地,只剩光秃秃的竹竿伫立在那。
上官亮一跃而下,自信说:“畔儿,我已找到阵眼所在。只要我施法打破阵眼,咱们就可以离开竹林。”
乔畔心里还是隐隐不安,便与上官亮说明自己的担忧。上官亮闻言,眉头紧锁深思熟虑好久,才开口说:“就算知道有诈,我还是要破阵。我们不能困在这里,真等到最后,也只会被大地吞噬。”
他又冲乔畔微微一笑,安慰道:“畔儿,破阵时,我会小心行事。”
乔畔觉得上官亮所言有理,他们不能坐以待毙。与其自己在这里担忧未知,还不如聚精帮他一起破阵。“破阵需要做些什么?我也可以帮你的忙。”
上官亮轻抚她的脸颊,一脸宠溺道:“你平安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好。”
他说完,便飞身来到阵眼处结印施法。随着仙力不断注入阵眼,天色竟也变得混沌晦暗起来。
一阵诡异的劲风袭来,散落的竹叶再次随风汇聚起来。它们像是鬼魅般聚在上官亮四周,像是要随时吞噬他。
乔畔察觉出不对劲,刚忙来到他身边,想要施法驱散这些竹叶。可无奈她仙力实在太低,根本撼动不了它们分毫。
上官亮还在向阵眼注入仙力,可随着仙力越注越多,这阵却还未有攻破之势。他感到诡异,便想打断施法从长计议。可他全身已然动弹不得,像是被定在那里一般。仙力也不受他的控制,还在源源不断注入阵眼。
准确来说,是阵眼在吸收他的仙力!
“畔儿,这里危险!你快打断施法,离这里远一些。”上官亮见乔畔还在帮他驱逐竹叶,大声喊道。
乔畔看那阵眼散发着幽幽紫光,她立马想到小时在蓬莱见过的紫英神珠。紫英神珠能吸取神族仙力,可它应在蓬莱外祖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神珠吸收仙力越来越多,上官亮面色也越发苍白。他眉头紧锁,额头冒出许多细密汗珠。
乔畔知道不能再等下去!
神珠与护倾石都源自蓬莱,她也只好放手一搏。她立即结印施法,瞬间汇集全身仙力用来唤醒护倾石。
随着护倾石力量觉醒,乔畔双目也染上猩红。她体内力量汹涌,于是顺势将这股神奇的力量汇聚一处,一掌打向阵眼。
神珠与护倾石力量交汇的那一瞬,迸发出强大的冲击力。上官亮与乔畔躲闪不及,被重重拍飞出去。
乔畔这边还好一些,上官亮因耗损不少仙力,又被冲击力所伤,随着他一口鲜血涌出,便昏死过去。
这是一个死局。施阵之人也知道坤灵阵困不住上官亮,他便将紫英神珠放置在阵眼。就算上官亮能侥幸摆脱神珠,也会因仙力损耗,无法再破阵,只能在阵中慢慢等死。
乔畔把上官亮抱进怀里,仔细帮他把脉。还好冲击力没有伤他内脏,他仙力消耗太多,只要稍稍休息下便会苏醒。
可两人如今还被困阵中,再不想办法破阵,也只会被大地吞噬。
乔畔把上官亮安置好,不禁抬头仰望苍穹。从地面破不了阵,只能在天上想想办法。
她再次汇聚护倾石的力量,一掌打向天空,却没任何效果。她没放弃,又接连试了几掌,可结果还是一样。她又来到阵眼处查看,紫英神珠还依旧散发着幽幽光芒。
乔畔诧异,这施阵之人究竟是谁?他又为什么会有蓬莱的神器?
就在乔畔苦思冥想之际,一阵熟悉的笑声从她上方传来。她好奇抬头凝视,只看一个人影从天空飞下,正好飞落在她身前。
他腰间的酒葫芦盖子没盖好,不慎洒落一地,可把师叔心疼坏了。
“师叔,我好想你!你怎么知道我被困在阵中?你是特地赶来就我的吗?”乔畔见来人是萧乘风,可把她激动坏了。
萧乘风也是好久不见乔畔,对她也是思念。他把葫芦里所剩不多的美酒饮尽,笑说:“你师叔我平时才不出手,这一出手就能解救你出水火!”
乔畔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师叔,你还是这么自信!对了,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
萧乘风大笑一声,与她解释起来。
“我从阳城出来不久,便收到相旬的书信。他将纳兰泽要阿厉炼丹之事告知我,我猜出事情有诈,便立即马不停蹄赶往安邑。”
“说来也是巧,我竟在途中碰到夏邑的人。我偷听到那人要买凶杀你,便一路尾随他至此。我原本还不确定你困在这里,直到刚才感应到护倾石的力量,才进阵寻你。”
“施阵之人现在又在哪里?他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杀我?”乔畔疑惑道。
“夏邑城除了他纳兰家,还能有谁!我尾随那人至此,便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萧乘风又把那人的衣着、相貌特征告知乔畔,乔畔只听描述,便猜出那人正是墨堂。“纳兰宏应该是那晚偷听到,我会去找孟良拿解药,才会想在半路拦截杀我。”
萧乘风也在路上有所耳闻,安邑那边出了事。他听乔畔语气坚定,便开口询问:“畔儿,安邑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孟良又是谁?”
乔畔不想隐瞒师叔,便把一切全告知他。就连烛千隅假扮孟良混进无忧山庄,也一并告知。
萧乘风在得知孟良就是烛千隅后,不禁深思起来。“纳兰茂究竟许了凌峰谷什么好处?烛千隅才肯这么冒险帮他!”
“畔儿,我一直也想问你,你与烛千隅之间?”萧乘风没把话说尽,因为他也不清楚乔畔究竟如何看待烛千隅。
乔畔知道师叔早晚会问,她也从未没想过隐瞒。“我曾救他一命,与他去过一次凌峰谷救人。”
乔畔又接着苦笑一声,自嘲说:“我还曾爱慕过他,不过也只是我一厢情愿。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