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城位处于朝陵国的东南方。城中地势平坦开阔,气候四季如春,且土壤肥沃,非常适宜农作物的生长,素有“万亩粮仓”的美称。
城主南安国,一生碌碌无为。且他天生视财如命,又爱偏信风水命理之说。全靠父荫才能当选这城主之位。
乔畔三人一路乐游山水,吃吃喝喝,用了一月有余,才有惊无险来到这安邑城。
“哥哥,从城中风土民情看,这城主看来也颇懂得风雅。”乔畔走在安邑城街道,不免由衷感叹道。
安邑城不管是亭宇楼阁,还是百姓衣着,到处都充斥着文人笔墨气息。街道上也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让人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萧相旬不屑摇摇头,不在意说:“不过是个附庸风雅的俗人。安邑城城主名叫南安国,不过徒有些小聪明。此人胆小如鼷,做事又鼠首偾事,实在难堪大任。全靠祖辈留下的基业,这安邑城才不至落魄。”
“那我们此行还要去拜访他吗?”乔畔问道。
“我已提前让暗卫打探过,这天泉就在这安邑城中,咱们也避免不了要去求他。可此事倒也不急,咱们先去找个酒楼,好好休整一下,顺便再尝尝这安邑城的美食。”
乔畔听到有美食吃,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说:“这赶了一天路,我还真是有些饿了。”
萧相旬爽朗大笑一声,他扭头看阿厉一眼,阿厉便立即去向路人打听哪家酒楼最有名。
“公子,这城中最出名的酒楼就是醉芳居。”阿厉问询了好些人,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与他推荐醉芳居。
“走,咱们现在就去醉芳居尝尝。”萧相旬不想让乔畔饿太久,三人也不由加快了脚步。
醉芳居是安邑城最大的酒楼。他们唤小二找了一个清雅的雅阁坐下,那小二笑脸相迎,开始与他们介绍起本店的特色膳食。
乔畔本就饿了许久,她听完小二的介绍,更是觉得饥饿难耐。
萧相旬看出她的窘迫,连忙出声制止了热情的小二。“行了,你看着给我们上几道特色美食就行。再来一壶好酒,速度快些!”
“好嘞客官,几位先喝茶,饭菜马上就得。”小二帮他们沏好茶,就连忙退出了雅阁。
乔畔仔细观察这雅阁的装潢,发现房内刻有许多的龙图腾。刚才走在街上,她也看到很多类似的图腾,便好奇问萧相旬:“哥哥,这安邑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龙图腾?”
“南安国非常信奉风水命理之术,传闻说他要找高人测过命数,说他这一生命途多舛,只有信奉神龙,才可护他一生平安。”萧相旬从不信风水一说,他对南安国的这些行为十分嗤之以鼻。
“这南城主想来也是一位惜命的人,才会如此笃信这些无稽之谈。”乔畔也觉得信奉风水的人,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的行为。
交谈间小二就已把酒菜端上了桌。这醉芳居不愧是安邑城最大的酒楼,菜肴不仅花样繁多,这摆盘也是独具风格,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乔畔早已忍不住饥饿,便先动手夹了一筷子。她正想送往口中,不料此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这声响来得猝不及防,吓得乔畔一激灵,一时没拿稳筷子,快到嘴的美食就这样啪叽一声,掉在了桌上。
乔畔抬头怒看来人,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美郎君直直站在门前。
他墨发束起,用白玉冠扎了一个髻。衣服华贵无比,那一身气度可谓是出尘之表。
“小二,这间房本公子早就看中了,让他们赶紧给我滚蛋。”那郎君目中无人,不耐烦对着小二吼道。
“这位公子,是这几位客官先来的雅阁,我帮您另找一间更好的,您看行不行?”那小二半躬着身子,十分客气回他。
那郎君身边的小厮走上前,拽住小二的衣领,斥说:“我家公子说了,他就看得上这间雅阁,你是听不懂人说话嘛!”
小二被小厮的阵势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双腿也不停的打哆嗦。
阿厉看不惯他们的作风,站起身想要教训他们,却被萧相旬一把拦下。“这位公子,咱们有什么事可以好商量,何苦在这里为难小二。”
那郎君见萧相旬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他走上前,对着萧相旬邪魅一笑,说:“我可以不为难他,只为难你好不好。”
“那也得看公子有没有这本事,能为难住我!”萧相旬嘴角上扬,自信盯着那郎君,丝毫不怯场。
那郎君不屑大笑一声,趁萧相旬不备,竟从腰间抽出一道鞭子,奋力向他抽去。
萧相旬凝神只一招就拽住鞭子,他又稍稍用力,又连人带鞭一起拽进了他怀中。
那郎君气得一把推开他,见自己身手不敌萧相旬,只能抽出鞭子恼怒挥向这满桌佳肴出气。
这一桌子好吃的全部被他打翻在地。乔畔在旁看得是满眼心疼,自己在这儿饿了半天还一口没吃呢,全被他糟蹋了。
雅阁这边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酒楼掌柜过来查看。掌柜看到那郎君后,立马弯腰低三下四说:“上官公子,小人不知是您大驾光临。这小二是我新招的伙计,不懂您的规矩,我替他给您赔礼道罪。”
“让他们给本公子离开,在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我先去买些东西,回来若还发现他们还在这里,小心我砸了你们醉芳居。”那郎君气势汹汹扔下一袋银钱,带着小厮离开了醉芳居。
离开前,他还不偷忘瞄萧相旬一眼。
掌柜见郎君离开,他心惊胆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十分为难的与萧相旬他们说:“几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那位上官公子可是我惹不起的大人物。这样,我帮你们换一间更好的雅阁,膳食全免,就算我的一点小心意,还请几位通融通融。”
乔畔见掌柜一脸的真诚,心里明白他也不好做,便对萧相旬说:“哥哥,我们还是不要为难掌柜了,咱们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萧相旬本也不想多惹事端,乔畔这话也正好合他心意。“那就多谢掌柜美意,有劳前方带路。”
掌柜见几人通情达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