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只是两个儿媳妇贪心,她们贪婪自私,他都习惯了。
没想到他亲自教导出来的两个儿子居然也跟儿媳妇一样,亲大伯才死,情同手足的弟弟才被人打死,他们竟然想着从侄子侄女手里剥削他们的财产。
简直畜生不如!
二爷爷气得直接拿起拐杖往两个儿子身上乱扫,打的两个人乱跳起来,不停地叫唤。
大伯母护着大伯,不高胸:“爸你这是做什么,老大做错什么事了,树林给我们,我们每年给他们姐弟俩钱让他们上学看病,又不是什么都不给就占便宜,他们两个孩怎么照顾树林?我们也是为了他们着想!”
“呸!”王婶和赵婶两个直接不客气地唾弃了起来。
大伯母脸一沉,就要过去跟两人厮打。
阮唐突然站了出来,一把握住了大伯母的手腕,挡住了她的去路:“大伯母,适可而止吧。”
不惹她,她还能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放他们一马。
真要得寸进尺不识好歹,她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你干什么?你又要装神弄鬼吓唬我吗?”大伯母心里有些畏惧,却还是装作一副嚣张跋扈无所畏惧的样子。
阮唐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大伯母是这么想的吗?”
大伯母一愣,突然有点不明白阮唐什么意思。
可她一个常年干农活满身是劲的人,竟然连阮唐一个女孩都挣脱不了,这让她心里更加地慌乱,难道真有什么奇怪之处?
“如果大伯母是这么希望的,那我当然是满足大伯母的心愿啊。”阮唐。
她声音很轻很低,像是某种招魂的声音一样,大伯母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之前那三个饶古怪又冒出了心头,一下子让她害怕了起来。
她连连摇头,“不,我什么都没想,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放开我再。”
二爷爷已经停下了,大伯看到大伯母脸上的惧意,也劝阮唐,“你大伯母不是有意的,她没什么怀心思,你们不要记恨,先把她放开吧。”
一直跟在阮唐身边像是个尾巴一样的阮毓突然抬头看了大伯一眼,纯黑的眼珠里藏着大伯看不懂的冷漠疏离。
不等大伯深究,尾巴再一次低下了头。
阮唐也看了眼大伯,见他眼中还有请求,微微勾唇,松开手,放过了大伯母。
“这是看在大伯的面子上。”
不等大伯母窃喜他丈夫的面子好用,阮唐又:“但大伯的面子不是每次都有用的。”
大伯和大伯母他们的心突然一凉。
总觉得从送葬开始,这个孩子就变得有些古怪了,有些神秘兮兮的。
尾巴抓住了阮唐的手,阮唐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掌,将孩拉到了自己身边站着。
二爷爷过来道歉,阮唐打断了他,来去无非还是那些有恩要报恩要照顾他们那些话,她已经听够了。
“二爷爷,我今日有些事情要,还请您在这儿等一下,我先把村长他们找里……”
“出什么事了?”
正巧村长带着几个在村里破有威望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