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药下多了

“麻翻了?”

老陈摘下老花镜。

“嗨呀!还真是手生啦!”

“想当年我当兽医那阵子,我一针下去!那病马!嘿!一下子就站起来!”

“就一针!”

“就连当年的兵匪都夸我厉害!”

阿强脸色不太好。

“陈叔!您先别忙着吹牛皮!您给我们的是什么药?”

“吐沫子了!”

“都吐沫子了!”

老陈很生气。

“你说谁吹牛皮?衰仔!”

白头鹰这片土地没有底蕴!

好好的后生,愣是养成这种品行……无大无小!

阿强都快急哭了!

“不是啊陈叔!不是说你吹牛皮!是他们吃了吐沫子!”

“就这样,嘴歪眼斜的吐!”

“不光吐沫子,还倒在地上抽搐!”

阿强手脚并用。

“啥?哦!”

老陈明白了。

但他丝毫不慌。

“吐沫子嘛,多大点事,药下多了啦!”

凌晨两点四十。

码头上没有灯。

黑压压一片人头,都是即将要出发的福南人。

“人都到齐了吧?”

“就差阿强阿荣他们几个!”

“再等等!”

“快点!让人去找找啊!”

“这几个衰仔!”

“陈叔也没来!”

“什么?”

“谁知道阿强他们去哪里了?”

“……好像是白头鹰警局!”

正说着。

不远处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响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装在袋子里,行走间互相撞击的声音。

没有谁的命令,所有的福南人都以最快的速度俯下身子趴在地上。

如果是自己人还好说。

如果是白头鹰的警察,那就坏了!

王福顺大气不敢喘。

他今年四十二岁,算得上是王氏一族在白头鹰年龄和辈分最高的一批。

再加上他常年跟白头鹰做小生意,在黑帮手上讨生活,敢想敢干,也积累了一定的威信。

此时的王福顺,手心里隐隐有汗水渗出。

他手里抓着一只手枪。

慢慢拉动,手枪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响动。

这是子弹上了膛的声音。

一把枪有十发子弹。

他只有十发子弹。

他右边一米远的地方,是他二十岁的儿子。

儿子手里也拿着枪。

“妈祖保佑一枪一个……妈祖保佑……一枪一个……”

王福顺默默念叨。

声音越来越近。

就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脚步声停住了。

紧接着,王福顺听到了一个声音。

“福顺叔……福顺叔……”

这声音。

是阿强啊!

王福顺终于松了一口气!

“哎呦福顺叔!吓我一跳!我以为你们先走了!”

“走个屁!”

王福顺一点好气都没有。

阿强带着五六个人,个个身上都背着大包袱。

“你陈叔呢?”

没看到老陈,王福顺等人心里一紧。

“嚷嚷啥,我在这呢!”

老陈从黑暗里走出来。

“我领着他们去拿点路上用的东西!”

随即指挥阿强打开包裹。

“这是……”

王福顺眼皮直跳!

这是枪啊!

警用枪!

手枪,冲锋枪!

还有烟雾弹、手雷……

还有一堆各种型号的子弹!

“拿着,反正路上能用得到。”

老陈挑了一把,又抓了一大把子弹揣包里。

“那帮衰仔!我药下多了,已经药死几个了,快走快走!”

老陈嘴里说着,脸上却丝毫没有害怕的神情。

“药牲口的量,人吃了就是不得行……”

十几艘渔船在夜色里入海。

老陈坐在船头上,抽了一口在警局顺出来的雪茄。

“咳咳咳咳!”

“呛死了!”

“这么烈的烟抽得,药倒是吃不得!”

老陈摇摇头。

行医之人总有失手之时。

天命,都是天命。

阿强小心的凑了过来。

他总觉得不对劲。

“陈叔,你那个药……”

老陈把眼睛一横!

“咋?人都吃死了,还想咋?”

阿强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你那个药啊,好像……是不是……放错了?”

“我看那时候你倒进去的两个袋子颜色不一样……”

老陈挠挠头。

顺手往包里一掏,掏出来几小包药粉。

“诺,你看看是哪个?”

阿强辨认了一会儿。

“好像是这个……和这个!”

“嘶……”

老陈拾起药面面,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嘿嘿,我说那帮大牲口怎么一药就翻……”

“吃个安眠药也不会口吐白沫……我给弄错啦!”

“一半安眠药,一半催情粉,兽用的!”

阿强竖起大拇指!

狠!真狠呐!

这会儿岸上估计也不剩几个喘气儿的了吧?

“陈叔啊,以后你还是尽量少给人看病吧……”

一夜之间损失了二十名警员。

白头鹰政府气得直跳脚!

“人为!一定是人为!”

尸检报告显示,死因是心率衰竭。

“死者曾经服用过大量的安眠药和兽用催情剂混合物,在饮料瓶中残余液体也检测出了这两种成分。”

随着检测报告出现。

佛伯乐立刻下发了通缉令。

“兔国人残忍杀害白头鹰警官!”

“震惊!他们竟然对二十几名警官做这事!”

“某政府官员建议驱逐所有兔国人!”

一条条报道发出。

白头鹰国度所剩无几的兔国人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越来越多的兔国人选择以各种方式回国。

兔国在白头鹰没有大使馆。

兔国人就跑到毛熊家大使馆门口寻求国际庇护。

俗话说得好。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毛熊乐得看白头鹰吃瘪。

“维科夫斯基同志,那些兔国人,我们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负责领事馆安全的安德烈向自己的领导请示。

“他们已经在这里静坐六个小时了!”

“为什么不呢?”

维科夫斯基摊了摊手。

“兔子是我们的好邻居,我们有义务保护他们的群众,不是吗?”

“开门吧安德烈。”

“给他们牛奶和面包。”

安德烈还在犹豫。

“可是,白头鹰政府已经下令驱逐他们……”

“那是白头鹰的事,关我们毛熊什么事?”

维科夫斯基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他们还不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他可是克格勃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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