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二节课是立体几何,上课之前,有人是趴在桌上的,甚至有个男生居然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就没午休。
老师进来的时候,上课铃还没响,看到趴着的男同学,温声的问旁边同学,“这位同学是睡着了还是病了?”
吓得旁边的男生赶紧推推,睡的迷瞪的男生“嗯?上课了吗?”还赶紧站了起来。
逗得旁边的人都捂着嘴笑,老师说“睡着了啊,没午休吗?不是病了就好。你们小孩子正是觉多的时候!”
这个老师看着比较老,比梁老师还老的样子,皮肤有些白,略有松弛,还有点皱纹,眉眼比较平和,看着很和蔼可亲的样子,头发也有些花白,不过不驼背,穿的中山装,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的一个,他都不热吗?里面是白色的衬衣,领子露一个边,有些毛,但是挺白的。
等老师走到讲台前站好,铃声响起来了,喊过起立,老师声音平和的“请坐,同学们。”
“这节课是立体几何,我姓李,是来自北京的知青,你们都听过这个词吧?”我们点头,他笑了,然后开始讲课。
先讲了立体几何和我们初中几何的联系和区别,也讲了一部分日常中的应用,转身随手在黑板上,就画了房子和树,甚至后面陆续几笔几笔的加个窗户、桌椅,惟妙惟肖,班上有人带头鼓掌,最后是全部的人都鼓掌。
李老师讲的很用心,我们听的很认真,也很开心,下课的时候,大家都不想出去,李老师还劝大家,“你们出去跑跑,不要老窝在教室里。”
“老师,我想跟你待会儿,聊聊天儿。”重复的儿化音和带着本地特有的拐弯调调,逗得李老师笑了。
“跟我待会儿啊,没问题,”李老师学这个男生的舌,也是儿化音带拐弯的,那个男生脸都红了,别人也偷偷的乐,看着他们说话。
“老师,你学我们这儿说话好像啊。”仿佛话题会一个连着一个。
“是啊,我学的很像,你想啊,我来这里好多年了,那时候啊,还没你们呢。”李老师被同学的话唤起了回忆。
“老师,你家几个小孩?”旁边的女生娇俏的问着自己喜欢的老师。
“我家啊,两个小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李老师都没有不耐烦。
“那他们多大啊,上学吗?”估计女生和男生的关注点就是不同。
“两个人读大学了,都在北京,他们比你们大好几岁呢。好了,你们赶紧出去转转,回来就上课了。”
于是我们在老师充满关爱的眼神里,走出去,溜达一圈,然后就回来了,不过没人再去找老师聊天,也希望他能休息休息的。
第二节,四十五分钟,感觉太快了,一下子就下课了,不过这次没有人围着老师聊天了,估计很多人都看到了老师最后讲课的声音有点低沉了。
不过老师走后,关于他的讨论才刚刚开始,有的人在小声的对比着目前教过课的几个老师,唉,可人,可遇而不可求的。
第三节,体育课,没得比,也不用比的,估计就是体育老师了,因为不具备可比性啊。
体育老师是个年轻的男老师,个子很高,浓眉大眼的,关键的是身材比较匀称,给人一种很挺拔的感觉;他自我介绍姓张,看着有点严肃。
先练队列,立正、稍息、齐步走,“折腾”我们半节课,后面又练跑步,整的我们这些女生敢怒不敢言,跑了两圈,才原地解散休息五分钟,男生围着他去聊天,女生则站在或蹲在树下休息,五分钟很快过去了,张老师让体育委员集合队伍,再次检查我们的队列练习,虽然我们自我感觉做的好了,但是当老师给我们演示的时候,还是让我们惊诧不已;最初的累和不高兴都烟消云散了,几个词形容张老师:活力四射、热情洋溢、张扬有力量、还帅气。
好吧,一群女生被征服了,男生更不用说,下课的时候,女生恋恋不舍的走了,男生则明目张胆的围着老师问东问西;我们隔老远了还能听到排球啊,篮球啊什么的,甚至有人开始约打球了。
男生的恣意张扬真不是女生能比的,我们也只有羡慕的份了。
回到教室后,我们又累又高兴,有人趴桌上,有人斜靠着椅子背聊天,不外乎体育老师的走姿和站姿还有队列,从最初的“这个老师真讨厌只知道让我们跑步到张老师真帅气、真精神、真挺棒的。”。
人,真善变,原来女孩也是善变的!
我也趴在桌上,歪着头看韩淑云讲经的时候,忽然前面有人喊我:“邹红艳,外找!”
我的天啊,瞪着眼睛看那个人一眼,喊我的是个男生,坐第一排的,应该是最最矮的吧。
他看我没动,“班长,找你的!”我赶紧站起来我,往外走,韩淑云还跟我后面追着问,“谁找你?”
我哪里知道谁找我?我也不认识谁啊。
出门一看,是个胖乎乎的小姑娘,“你找我?”
“你是邹红艳?”她看到我出来问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点头,“你是谁?”韩淑云站在我身边看热闹。
“我叫邹艳丽。我爸是你二大爷。”我想想,没有这么一个二大爷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真费劲。你认识邹明远吗?那是我七哥,邹明亮是我五哥。”她有点不耐烦。
“我认识邹明远,那是我二堂哥,邹明亮是我大堂哥。不认识五哥七哥。”我想不出这个姑娘是谁。
“嗨,邹明远他们的爸是老三,我爸是老二。这会儿知道了吗?”
“你这么说,知道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我没明白这个姑娘是干嘛的。
“我爸让你明天晌午去我家吃饭,就在北校区那条马路对面有个大红门的里面。”说完就走了,整的我一头雾水。
“班长,这个人是谁?”韩淑云还在。
“估计应该是我堂大伯家的孩子,让我去吃饭,我都不知道门冲哪面开。”我有点怎么说呢,词汇很难找,貌似五味杂陈的吧。
我知道这个人,也知道在县城公安局上班,还知道大娘是商业局的,小叔叔和姐姐就是她帮忙给找的工作。
“明天再说吧,要上课了。”说着我们俩往回回到座位。
最后一节课是物理实验,不过来的是梁老师,他说课程内容还没到需要做实验的内容,于是讲了新课程。
我把堂大爷家的堂妹和叫我吃饭的事情,忘在脑后,也没想好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放学后,我在教室里看了一会儿书,不想去宿舍听一群人聊乱七八糟,前面冯素云也没走,不过那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女生没在,前面还有三四个男生也没走,其中就包括那个文敬山,以及他前面的俩男生。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
后来赵云飞喊了他旁边的男生还有那个文敬山,说到点要吃饭了,我和冯素云是在他们走后,才悄悄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