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众的追兵越来越近,有的家伙甚至已经骑摩托冲到了路明非他们的两侧,用手里的枪托或者刀鞘猛击跑车的窗户。
路明非摇下车窗,举枪射倒自己一侧的猛鬼众,对着苏晓樯大喊:“低头,开窗户!”
苏晓樯死死盯着前方,努力把自己的视线从身侧移开,然后低头、摇窗户一气呵成。
“砰!”
在对面开枪之前路明非先击中了猛鬼众,对方的子弹擦着车子的引擎盖飞了过去,划出一道猛烈的火星。
苏晓樯心里一紧,跑车险些偏离轨道,路明非忙帮苏晓樯扳回方向盘。
“对不起。”苏晓樯抱歉道。
“没关系,不用怕,你放心,后面的追兵我来解决……哎哟!”路明非笑了笑,却牵动了中弹胳膊上的肌肉,瞬间又从硬汉变回了那个衰小子。
哪怕这样,路明非也是苏晓樯现在唯一的依靠,路明非在苏晓樯心中的形象这一瞬间忽然就高大了起来,就怎么说呢……很男人。
在山上苏恩曦撕开一袋可乐,就着香槟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新郎和新娘现在的情况可不容乐观,老板还没下命令去叫我们救他们吗?”
“喂喂喂,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要喝酒啊,而且我们的任务几乎没有进度,这时候不要开香槟庆祝啊!老板不下命令我们就算想救他们也不可能出手,对吧?”
酒德麻衣扶着头说道。
苏恩曦很没有淑女形象的打了个酒嗝:“谁说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你看他们现在不就挺亲近的吗?开香槟!”
酒德麻衣无奈道:“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老娘我身为华尔街之狼千杯不醉!”
苏恩曦狂笑着,顺路塞给酒德麻衣一瓶香槟,在他看来老板不可能放弃路明非,现在路明非和苏晓樯两人间的关系拉进了不少,老板怎么可能会让苏晓樯去死呢。
两个人都不会死的,好不容易有个人能喜欢上路明非,老板能让他死?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蛇歧八家的总部虽说在郊区但离着闹市区并不算远,渐渐的路明非和苏晓樯已经能见到路上开始出现车辆和行人。
这些人哪见过这副阵势,一队跑车和机车追击一辆跑车,机车上的黑道裸露着纹满后背的纹身,手里挥舞着太刀或是枪支,偶尔还瞄准前面的跑车开上几枪。
路过的汽车和行人纷纷避让,苏晓樯一路直行,可就算这样依旧没办法摆脱身后追击的猛鬼众,反倒是被他们彻底追上。
身后跑车中的猛鬼众咆哮着一脚踩在油门上,跑车的车头直接撞在路明非他们的车尾,跑车剧烈的一颤!苏晓樯心里越来越着急,只觉得心里有团火一直在燃烧,从肺里一直烧到心口,最后直冲大脑。
路明非从车窗中探出头,对着猛鬼众连连开枪,却总是被一旁压阵的两辆摩托上的猛鬼众用刀枪压回车里,这次他们学聪明了点,追在跑车的偏后侧,等路明非一探头就把他打回去。
“抱歉……你不应该和我扯上关系的。”路明非对苏晓樯抱歉道。
“你在说什么?刚刚不是还不许我道歉吗?是我主动找上你的,没有你我早就淹死在海里了!”苏晓樯只觉得那团火越烧越旺,耳边出现晦涩的低鸣。
“可是……”路明非实在没办法将路鸣泽告诉自己的那些东西说出口,即便说了苏晓樯也不会信吧,只会把自己当神经病,甚至直到现在如果不是路鸣泽频繁的干涉到现实,路明非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精神分裂患者。
“没什么可是的!”
苏晓樯感到那股火将全身烧了起来,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不再一样,路明非在她的眼里变成了一个由各种各样器官、细胞、乃至精神构成的集合体。
路明非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路鸣泽的笑声。
座下跑车的每个零件每个状态都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甚至包括速度、加速度这些她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的东西,她是文科生啊,天朝的文科生很少有人会仔细的研究这些东西,只有在会考时才会临时抱佛脚一般的扫两眼学习。
可现在,苏晓樯觉得自己知晓了一切,手下原本不受控制的跑车从一匹野马变成了温顺的小猫咪,苏晓樯尝试性的挂档,把油门踩到底,然后调转方向盘。
跑车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灵巧的在生长的钢铁水泥铸就的巨树丛林间奔驰跳跃!跑车的车尾猛地甩了一下,击打在追击的猛鬼众的车头上。
只是轻轻的一撞,猛鬼众的跑车便失去平衡,在马路上旋转,一直撞到护栏上起火,后面只留下一辆跑车和两辆摩托再追击他们,摩托见到被击飞的跑车,再一次拉开距离,开始不吝啬手里的子弹,拔枪对准路明非他们射击。苏晓樯有再高明的车技只要毁掉她的汽车她也无计可施。
“太棒了,我开始逐渐理解了一切!”苏晓樯感受着自己莫名其妙得到了力量。
路明非只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双黄金瞳。
这特么不科学啊,苏晓樯应该是没有血统的,现在野生的混血种虽说并不算稀少,但是完全没有被秘党察觉到的混血种少的可怜。
路明非和楚子航这两个高阶混血种诞生的铃兰高中所有学生自然也被秘党翻了一遍,如果苏晓樯是混血种卡塞尔没理由不把她也招进学校。
就在这时,猛鬼众散射的擦中了苏晓樯的手腕,苏晓樯吃痛之下放松了手里的方向盘,一瞬间马力全开的跑车撞进一旁的商铺,还好并没有造成什么损伤。
只是猛鬼众这次彻底的追上了他们。
………
话说另一边,高杉景扮演绘梨衣被宫本慕从蛇歧八家内部的密道运出蛇歧八家,高杉景被蒙上眼睛塞进车里,他只感觉到一片黑暗,其他的只有汽车的轰鸣声。
“王将先生,我把绘梨衣送到你的面前,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宫本慕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