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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侍卫崴了下脚, 落在后头, 突然伸手朝着姜裊雪白的脖颈抓去。

袖中有冷光暗藏。

牧远歌皱眉,手中剑光陡现, 烈焰卷过那人面门,一脚将之撞出去数远, 那侍卫飞了出去,滚了几圈。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牧远歌反应快得就像那侍卫刚伸手想触碰姜裊, 他手中剑就斩了过去。

「我们君上可真是看重少府主,旁人连碰都不许碰的……」御城公不敢对牧远歌突然发难不满,事不关己地跟姜裊感嘆道,「我夫人便说这情爱之事,就是要找个更爱自己的, 日子才会过得好。」

姜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胥礼往牧远歌的方向看去。

牧远歌眸光示意:「去搜他衣袖, 藏了什么东西。」

「是。」晏伏的异刺花藤时刻待命,径直从地里翻起,向他捆绑而去, 那侍卫惊恐地后退。

陡然,一道褐色小树拔地而起,洞穿了这侍卫的腹部,勾着衣袖在内整条手臂,飞速沉入地下!

居然有异植出现灭口!

异刺花藤拔地而起,将那往回缩得褐色小树枝干绞碎,先一步夺过袖中隐藏之物,送到晏伏手中,晏伏道:「是暗器。」

同时身体抖了下,手指发黑,黑绿色向手臂之下蔓延,晏伏眼前模糊,抓住了那暗器,身体晃悠,抬手挡住牧远歌等人,道:「君上别碰。」guxu.org 时光小说网

「松手,」牧远歌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直接封住了整条右臂,冷眼直视御城公,「见血封喉的毒,这就是你们御迟城的待客之道!?」

「是暗杀……」御城公大惊失色,「君上明鑑,这不关我的事。」

他脑子里闪过诸多念头,在这种地方对牧大府君最看重的人下死手,简直是拿身家性命去赌一场必败的局,难道是有人想拉他下马,借他人之手除掉他?

是他的仇家,还是眼前这位牧大府君,亦或是正道的兵不厌诈之计?

如果是牧大府君一来就以雷霆之势重树威信,利用安插在他城中的人,故意对少府主下杀手,当众抓他的把柄,再取他而代之。

甚至不惜拿少府主来当诱饵,可见此人对少府主的关切也不过如此,既能扳倒自己,又能让单纯的少府主倾心于他……一时间御城公心慌至极,汗如雨下。

如果是牧大府君布下的暗手,那晏伏所中的所谓见血封喉的毒应该轻易就能解!无论是那种可能,他都冤枉,当然就因为是他用人不当,对方真要拿他性命,他必死无疑。

「臣得知您回来了,恨不得连夜赶去北……呸,承天府去为您效犬马之劳,方才拦着您也只是不满其他人竟没力劝您重归邪君之位,臣对您忠心耿耿,您千万别中了奸人的诡计,斩了像我这样的良臣!」

牧远歌道:「你不满我的属下,所以你要对他们下此毒手?」

「不,不是,」御城公先前跪得极快,这种时候却站得笔直,不是他干的就不是他干的,他就是死也要站着死,「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您、您二位眼皮底下动手,真得手了我必死无疑。」他细看那暗器后,语气坚决,「不是我城主府的东西!就算这暗器是城内流通之物,但这毒也不可能是,我知道是谁了!」

「什么样的奸人敢害你,不惜算计我,甚至对我少府主下手,毒害我左膀右臂?」

御城公道:「是您的敌人干的,就在我城主府!」

牧远歌道:「既是我的敌人,怎么在你城主府?莫非你们在合谋些什么?」

「冤枉!」御城公义正辞严地道,「我深知此人与您有仇,准备用他的项上人头在府君回归之日,给您献上一份丰厚的大礼!想不到他人在狱中,竟能陷害我至此!简直岂有此理,快快回府,严审谭崇那一伙人,听候府君发落!」

胥礼身后那几位长生剑宗长老都暗自摇头,心想这邪道中人可真是能言善辩,前不久还把人拦在城门外,一出事立刻咬出人来:「谭崇?好耳熟的名字,那个谁姓谭……」

牧远歌真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能钓出这样一条大鱼,久违地听到谭崇这个名字,他心里冷哼,目光更冷:「昔日挟天教教主之子,竟在你的府上,你没有好酒好肉供着,竟然敢关押在地牢之中,真是好有胆量。」

御城公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滴了下来,抱拳躬身,面朝黄土,道:「臣对君上一片忠心,天地可鑑!」

几乎是这边御城公抖出了府中那人,正在府上听曲吃肉过得好不逍遥快活的锦衣男子接到消息,掀桌而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一把软骨头,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舞女歌姬惊恐柔弱地跌倒喊叫,府中侍女管家瑟瑟发抖,锦衣男子踏着一地碎瓷片,飘出门去,身后紧跟着铁面战将,他摔了手中的杯碟,跳起来踩塌了假山,翩然翻身跃出红墙:「天杀的牧远歌,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毫无意外,牧远歌等人在城主的带领下,回到城主府,便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景象。

「什么!?」御城公叫来管家,毫不意外地听到了谭崇伺机杀出地牢的缜密说辞,甚至地牢里还象徵性地死了几位死囚,说是谭崇的属下。

「府君不信去死牢认认,必定是他的属下,就算不是旧部,也是新收的。」

牧远歌并不喜欢进地牢这种地方:「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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