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敷衍,你就干脆今后都别来了,让你们一脉再挑别的人来学!」俞长老还在恐吓,换人来对那一脉不会有损失,有损失的是不上进的这个学员而已。
换做寻常弟子早就吓得大惊失色,但牧远歌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站着,过了一会,他神情一滞。
去找人的随从一路小跑过来,而他躬身弯腰带路,在他身侧跟着一人,并不是步峣。
那人刚一出现,便引得一阵惊呼,练剑的学员挥剑得更加用力,虎虎生风,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整齐一致的破空声以及翩然飞舞的广袖长袍,好一番剑舞,相比而言之前的那有模有样的练法也都挺敷衍的。
众学员心里都快乐疯了:「太上宗主怎么会来?」
「居然能见到这位,听说太上宗主当年教姜裊师叔练剑,何等尽心竭力,也多亏姜裊师叔怎么都学不会,我堂哥他们才能去旁观,旁听了几回,省了好几个月的苦修,简直醍醐灌顶。」
「太上宗主讲课那才是真的通俗易懂,若能被太上宗主教上一教,搞不好我也能很快学会御剑术呢!」
牧远歌又是一阵郁闷,所以胥礼当年拖着病重的身体,还在费心教姜裊学剑,姜裊学会了御剑术,跟着他走出长生剑宗的时候连提都没提胥礼教的,后来口口声声又要他救胥礼……怪里怪气。guxu.org 时光小说网
「太上宗主!」俞长老顿时变了脸色,「您,您怎么来了!」
胥礼直截了当走到牧远歌面前:「他是我一脉的。」
「他,他……」俞长老看向牧远歌,「你怎么不早说!」
「我那一脉的人来了,长老您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骂他。」
「你怎么说话的!怎能对太上宗主不敬。」
「所以长老有何不满呢?」胥礼道。
「他练剑有些无力,可能不太……」
「累不累?」胥礼转头问牧远歌,「累去坐一会,我跟长老说完,再带你去吃新的菜餚。」
俞长老差点咬到舌头:「可能不太吃得好的缘故。」
「长老说我是饭桶。」牧远歌道,「说我是猪脑子。」
「消气。」胥礼道。
「我也不是真生他的气……」俞长老赔笑脸。
「怎能跟老人家一般见识,」胥礼给牧远歌整了整衣襟,道,「长老不爱幼,你可以适当尊老。」
「!!??」俞长老大气不敢出了。首座是出了名的护短,以前对姜裊就很护,但也没到这地步。
这小子走大运了,若被收作徒弟,搞不好就是下任宗主人选之一,就算当不上,那也是步峣这个位置上下的,不是他一个剑堂长老能比的。
那长老毕恭毕敬再不敢说什么,由着胥礼把人带走。
牧远歌道:「我再不去上课了。」
「你为何不学长生剑术?」胥礼问。
牧远歌嗤笑道:「我可不想将来再被逼自废第二次。」
胥礼默了下,道:「但只有学了长生剑术,你才能重新学会御剑术,才可以御剑飞行,其实我让你进学堂……」
让你进学堂也是为了你重学长生剑术。
牧远歌知道他的意思,道:「胥礼你好像老妈子。」
胥礼默然,突然翻转「月阙」,锵地一声拔剑。
牧远歌被银亮的剑芒闪过眼睛,下意识后退一步,抬手做出要挡的姿势。
「老么?」胥礼面向月阙,银色剑刃里映照着他冰雪般的面容,他侧着脸打量着剑刃里的自己,道,「别人都说我年轻,看来是在骗我。」
「……」
牧远歌没憋住,噗嗤笑出声,上前去拉他的剑柄:「给我看看,我的剑就不能照镜子,你这剑照得好清楚……」
不远处有两个人立在那儿面面相觑,阮枫是一直都在附近,他盯了牧远歌好几日,而步峣过来看好戏的,还以为太上宗主会斥责一番,结果两人就在那儿有说有笑地看「月阙」。
就在这时,掌教的随侍急匆匆地过来,停在胥礼面前,脸色煞白地低声说了些什么。
牧远歌听得很清楚,是时有微风吹过,有彻骨的寒意。
「太上宗主,首善城城主他,他在房里上吊自杀了!掌教让您尽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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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诡谲始于平常
「首善城城主,何至于此!」城主的住处外陆续来了不少人。
「事情不是已经商议好了啊,首善城异植作祟之祸,就由学员下山去处理,宋元太上长老随行,纵有邪道人物出没,太上长老再见机行事。」
「难道事态很严重?」
当年也是首善城死绝了他们却还不知情,闹得邪君亲自来指责他们失职,他们不相信的同时,想顺势把首善城之祸推到邪君头上,结果没推过去还被臭骂了一顿。
后来重兴首善城,很长一段时间,长生剑宗元老们提及首善城就头疼,生怕它再出什么事,又被天下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