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把它们抓回去,它肚子里面可能有小狍子呢,可不能饿着了!”叶安安提议笑道,眼中闪烁着一丝激动。
“抓回去,你的糖葫芦给他们吃?!”秦文远说到。
“嗯嗯!这个傻狍子好可爱呢,要不然也不会被困住。”叶安安点头高兴笑道。
秦文远见她实实喜欢这几只狍子,此时望着几乎都舍不得放开,不由哭笑不得,想了想,便点头说道,“那好,咱们就把它们抓回去养,这大冬天的,若是它们被困在雪地里面,确实会被冻死。”
“就是就是!”叶安安闻言,更加激动了,点头宛如小鸡啄木一般,眼眸忽闪忽闪,“走走走,夫君,咱们找人把他们抓回去。”
此时秦文远手中有钱,不缺钱花,所以也不需要杀了它们取肉。
反正这几只狍子,毛茸茸的,长得非常可爱,特别是那只雄狍子,头上有几根长长的长角,个头比一般的梅花鹿还要大,看起来非常的雄俊,养起来应该相当不错。
另外,小丫头住在家里,也有些孤单,没有人陪他说话,除了整天绣花,洗衣煮饭之外,她没有其他事情要做。guxu.org 时光小说网
原本秦文远想着自己赚了钱,想要弄几个丫鬟回来陪她,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叶家给她的阴影太大,亦或是叶家的丫鬟奴不欺主,对她不好,所以小丫头对于丫鬟非常抗拒,只想两个人简单的过着。
秦文远也不习惯被人伺候。
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反而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也挺好的。
所以才没有要丫鬟。
如今有几只傻狍子带回家,给她解闷还挺好的,反正在宅子旁边,还有一大片空地,建设一个鹿园问题不大。
如此想着。
秦文远便拿出绳子,把这几只傻狍子绑好,找来了几个工匠,让他们抬回去。
叶安安一看,顿时更加高兴了,特别是看到那个鼓着肚子的时候,还告诉那些工匠一定要小心点。
“夫君,那小狍子,快要出生了呢。”叶安安似乎发现了什么,俏脸红扑扑的,对着秦文远笑道。
嘴角弯弯的,眼中充满了星光,一脸激动的模样。
秦文远乐了,一脸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安安要喂它糖葫芦!安安要喂它糖葫芦!!”
叶安安一脸激动的笑道,似乎看着这几只狍子,越看越喜欢。
于是跑回家中,取出了几根平常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糖葫芦,过来喂狍子。
特别当她看到那母狍子之后,也不知道为何,满脸泛着神圣的光辉,无比虔诚。
几只狍子,一开始比较怕她,但是她哄了几次之后,就不怕她了。
特别是那两只小一点的狍子,竟然还傻乎乎的走过来,让她抱一抱,讨一口糖葫芦吃。
叶安安伸手抱着它们的脖子,咯咯笑了起来,一脸幸福的模样。
秦文远见她如此幸福开心,不由觉得有趣,便喊来了几个工匠,打算在院子外面打到一个鹿园。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
小丫头都喜滋滋的喂狍子,亲自去山里找来了一些嫩芽,枯草和一些小浆果,喂给它们吃。
当看到母狍子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瞬间就更加喜欢了,自己一直舍不得吃的糖画和糖葫芦,都喂了不少。
当秦文远发现,藏在家里的糖葫芦已经少了一沓的时候,不由哭笑不得,自家安安当真大方。
对自己都没有这么大方。
“夫君,它们好喜欢吃糖!”叶安安见他过来,还一脸激动的模样。
就在两人在秦家村,无忧无虑的时候,望水镇终于传来了一件大事。
准确来,说不仅仅只是望水镇,而且还有应天府。
秦文远对于此事,心中多少已经有些预料,但是却还是没有想到会闹得那么大。
原本许思安把《弟子规》交给刘夫子,仅仅只是想要博个才子之名,以后办事顺利一些而已。
但是没有想到,当刘夫子把《弟子规》拿到望水镇士林中之后,事情就开始变了质。
秦文远还是忽视了《弟子规》,对于此时的影响。
如今虽然是大明盛世。
但是,此时的文人才子,并没有秦文远想象的那么多。
而此时,刘夫子拿着《弟子规》往上一摆,效果立竿见影。
虽然《弟子规》辞藻不华丽,有些地方也不是绝句。
但是,《弟子规》蕴意极深,还足足三百多言,一千多字。
望水镇士林中的才子,都不是傻子。
此时一看,自然能够看出能够写出此诗句之人,是如何才华横溢。
“刘夫子,你这诗歌目不是秦文远让你拿过来的?”一个才子一脸奇怪的对着刘夫子说道。
“诗是好诗,但是恐怕并非秦文远所做,如今望水镇士林中,谁不知道秦文远是一名商人。”
“就是!若说秦文远能做出此诗,打死我,我也不信!他恐怕是从某个高人手中获得了此诗,所以拿来望水镇士林中炫耀,想要博个才子之名,升官加爵,也不知道他付了多少银两。”又一个才子嘲讽说道,此人叫做王玉申,乃是望水镇王家少爷,秀才出生,在望水镇颇具名气,一直跟刘夫子不对路。
刘夫子被怼着满脸通红,这年头,卖诗炫耀,可不是什么好名头,弄不好,还会被人耻笑。
“王玉申,你休得胡言乱语,此诗歌乃是文远,在我眼皮底下写成,岂会不是文远他所做,文远交给我,只不过是让我拿到学社中教书育人,又岂是想单独博个才子之名?”刘夫子顿时气愤说道。
王玉申闻言,脸上的嘲讽之意更加严重了。
阴阳怪气的说道,“噢?!在你眼皮底下写成?仅仅只是为了教书育人?他秦文远,既不是学舍山长,又不是学舍西席,又何来如此感悟,能洋洋洒洒的写三百多言!”
“再说了,这秦文远,又有何名诗绝句传世,让他如此才气横溢,能够写出这等绝篇佳作?莫不是,这诗歌其实是你刘夫子写的,只不过为了让秦文远升官加爵,安在了秦文远身上罢了。”
“我也觉得是如此,那秦文远,不具才名,人尽皆知,要写出这等绝篇,要有多少诗才才行?刘夫子,此诗可做不得假,要不然你们刘家只会贻笑大方。”一个叫做莫如是的才子也嘲讽说道。
刘夫子见他们一脸鄙夷的模样,再次满脸通红,再次说道,“文远才华横溢,你们不知道又有什么?!”
“噢?!才华横溢?”王玉申闻言,顿时哈哈大笑了一声,充满嘲讽,“刘夫子说什么才华横溢,莫不是贴在墙上,说什么万象更新迎百福,一帆风顺纳千祥,亦或是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这等绝句不成?!哈哈,大家伙过听一听,这便是那秦家村秦少爷的名诗绝句,还贴在墙壁上,以示众生。”
“就是!还有什么春到人间人添寿,喜迎门第门生辉,哈哈,秦少爷果然才华横溢!!”
刘夫子闻言,不由满脸憋屈,觉得难受无比。
秦文远贴在墙上的东西,果然还是被人发现,被人耻笑,贻笑大方了。
怪不得这些士林才子,觉得秦文远无才。
刘夫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服气,冷冷说道,“即便是这些东西都是文远做的,那也不能说明文远无才,这《弟子规》乃是文远,在我眼皮底下写成,岂能作假?!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此《弟子规》都是文远所作!!”
“幼!你刘夫子还不要脸皮了?!哈哈,秦文远有才无才,我们说了也不算,只不过我们也不想他出来贻笑大方,省的丢了我们望水镇士林的脸罢了。”王玉申笑道,“若是那秦文远,真的有才,那刘夫子不妨让他再做一首诗出来,让大家伙瞧瞧他究竟是有才还是无才?只怕,刘夫子不敢。”
刘夫子听他如此说,心中更加不服了,怒到,“有何不敢?让他做就让他做,你们敢不敢与我去秦家村见证?!”
“敢有如何?我就不信此诗,真的是秦文远所做,寻常人,或许不知道此《弟子规》有多好,但是我等可是清楚的很,此诗寓意太深,能够写出来的,绝非寻常人等!”一个才子说道。
“正是如此,去秦家村看一看又如何?只怕那秦文远,不敢出来对峙。”
刘夫子已经被气到了,怒道,“那好,你们就跟我去秦家村,去找文远对峙,文远他有才还是才,岂能给你们胡说八道。”
说完。
他便转头离去,找一辆马车,前往秦家村。
那些才子一看,也觉得有趣,商量了一下,竟然跟着他一起过来。
毕竟,《弟子规》此文,非同小可,他们也想要弄明白怎么回事。
就在望水镇众才子,热热闹闹的时候,在望水镇城西的一栋布店里面。
两个丫鬟打扮的少女,站在柜台前,一边看账本,一边打算盘。
此时店铺里面的人不多,只有两三人,有另外的伙计正在带着他们介绍布匹。
不由于人不多,所以店铺显得颇为安静。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白袍,打扮风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扫了一眼,然后对着两个丫鬟问道,“小娟,小茹,你们家小姐可在?!”
叫做小娟和小茹的丫鬟,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这人手中拿着一个小布包,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家丁,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眼睛都是一亮。
小娟俏生生地说道,“史少爷,小姐出去看货了,此时并不在店里呢,不知史少爷找我们家小姐有何事?!”
“哈哈,也没有其余之事,只不过是过来看望看望罢了。”叫做史少爷的年轻人笑道,走到柜台前,左右看了看,然后悄悄地凑过来说道,“小娟,这个布包,替我转交给你们小姐,告诉她,此乃是我史某人的一桩美意,还望叶二小姐能笑纳。”
小娟与小茹相互对视了一眼,顿时一脸为难。
小娟急忙说道,“史少爷,这这可使不得,若是被小姐知道,我们姐妹可是会被骂的。”
“不会被骂不会被骂!!”史少爷笑着说道,“你们家小姐应该懂我的意思,东西先放着,我马上就走,对了,若是待会儿我娘子过来问,你们一定要守口如瓶,拜托拜托。”
说完,那史少爷丢下东西,随着两人抱了抱拳,继续掐笑一声,便匆匆忙忙的朝着外面走去。
小娟与小茹想要拦住他,但是却没有拦住。
她们看的像那个小布包,不由叹了口气。
小娟收了起来,转身朝这布店里面走去。
当她掀开一面帘子后,进入了另外一个房间中。
只见一位打扮极其精致的少女,正坐在窗台前梳妆打扮。
“小姐,那史少爷,又来了。”小娟咬了咬唇瓣,有些惊慌的说道,“他留下了一个小布包,便走了。”
正在梳妆打扮的少女微微一滞,平静说道,“知道了。”
小娟看了她一眼,微微犹豫了一下,便说道,“小姐,那史少爷的娘子何氏,恐怕已经知晓了此事,前几日她特地潜人过来询问,而且那史少爷这几日都在外面宣扬,说一定要纳小姐为二房东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他会闹出事端来。”
叶雪晴闻言,娇躯微微颤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那又如何?难不成我还怕那何氏不成?”
“小姐,这个史家的史少爷倒没有什么,但是望水镇陶家的三少爷,也在跟人说,要纳小姐为四房呢!那陶家三少爷,可不好惹!若是被他知道史少爷如此,肯定会闹出事端来!!”
小娟一脸担忧的说道,“若是不处理好,只怕祸极在叶家。”
叶雪晴闻言,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脑海中浮现一个满脸横肉,长得跟肥猪一样,大腹便便的陶家三少爷,俏脸上冒出一丝恶心。
“此事,我已经知晓,你不用多说,我自己会处理好,还有其他事情吗?!”
她冷冷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