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开始变黑,就如要下雨一般。
两个警察的脸色,一齐阴沉下来,就如这傍晚的天空。
协警告诉他们,所长的电话没有打通,倒是接到一个电话,自称是市政里面的人,还说是市政阳卫东的意思:打人者就要严惩,不管是什么原因。
打电话这人,正是杜枫琪找到的唐二哥。
亏她还是家里,和清清一起苦等消息,他竟然让警所里严厉打击打人者,那不就是打击郑八斤吗?
两个警察听后,拿不定主意,不知如何处理?
唯一的办法,就是稳住两人,等所长回来。
想到这里,一名警察示意那名协警再去给所长打电话,必须打通。就算是打不通,也要想办法联系上副所长。
许问天见警察没有再叫郑八斤离开的意思,而且,难以掩饰脸上的为难,不由得得意起来,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南天门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你们尽快送我回去,不然,有你好受的。”
“你想多了,南天门现在还没开始营业。”一名警察没好气地说,心想,真把自己当成重要人物,少掉你,地球就反着转?
人家南天门,这么大的产业,会离不开你一个浑子?
郑八斤已经猜什么,虽然很想快点离开,去陪一下赵茜,但是,看两人的表情,一定是找不到所长,也就不想为难他们,反而镇定地说道:“没事,我不急,就当是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下上好的茶水。”
“给老子也倒一杯!”许问天面色一寒,凭什么你可以这么自在,老子得受罪。
另一名协警看一眼警察。
两个警察都微微点点头,他才去倒一杯茶水过来,放到许问天身边。
许问天伸出手,才发现连杯子都端不动,不由得心里发麻,郑八斤这小子到底动用什么手段,就像是抓坏自己的气门一样,现在身上都使不出力来。
他不想让人笑话,只好放弃喝水,沉声说道:“送我去看医生,不然……”
“不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许多见自己是三人之中待遇最差的那一个,连水都没有一杯,身上的绳子都没有解开,忙着拍一下许问天的马屁,想让人们注意到他还是个活人。
“不然,就成废人一个,不要说到时南天门不会再要你看门,就算是女人,也不要无用的男人。”郑八斤笑着说道,“男人嘛,一定要讲实力,不能说不行。”
此言一出,人们的表情各异。
两个警察呆住,心想,这家伙,是真不知道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连市政都说要严厉打击他,还能这样谈笑风声,果真是心大烂肺呀!
许问天却像是刚吞下死苍蝇一样的恶心和难受,看来,这小子知道自己已经不行。
不,就是他使的坏,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等着瞧,如果有一天落在我手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郑八斤看着他,说道:“你应该没有这个机会,特别是许多,仗着你在村子里的势,强抢民女,还强爆别人,就等着坐牢吧!”
说着,郑八斤把小红告诉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就如拉家常一样的抖出来。听得两个警察都是一脸黑线,这些罪名,如果认真,是真够许问天喝一壶的。
许问天却不以为然,深信,只要南天门出面,一定可以轻松摆平。
这就是强者为尊的时代,有钱就是大爷。
而这时,天色已晚,警所里突然走进两个男人,还穿着警服。
两名警察脸上闪过不易觉察的笑容,忙着迎上前去,说道:“廖局长,这么晚,还过来有事?”
“我们只是随便过来看看,检查一下,是你俩人值班?”两个男子,正是县局里的副局长和办公室高主任。
两名警察点头称是,主动说所长出去没回来。
“我分管这里,一定要值好班。从现在开始,市局说过,每一个所里,必须有人二十四小时值班,一旦有人报案,第一时间出警处理。唉,这两是干什么的?”
“是这样,这两个人以强凌弱,强行霸占良家妇女,所里得到报警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把他们抓了过来。”郑八斤抢答问题成功。
他发现,这两个领导,从来没有见过。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引起误会不好,就先把问题交待清楚。
两个警察被郑八斤喧宾夺主弄得一愣,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他说谎,明明是他打伤我们。”许问天咆哮如雷。
“怎么回事?”廖副局长不由得眉头一皱,犀利的眼神看向两个警察。
“是这样,这位叫许多的人,和这位郑老板郑八斤发生纠纷,去把南天门的许问天叫来。许问天带着一群人,冲到郑老板的店门前,结果,被郑老板打翻在地,我们的人及时出警,一起带回来,正录完口供。”两名警察忙着解释。
“等会儿,你是说,他一个人,打翻许问天带来的一群人?”廖局长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郑八斤。
“是的,这些人很是猖狂,一来就是提着长长的钢管,不得以之下,出于正当防卫,保护自己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我出手把他们打倒。”郑八斤一副大义凌然,为人除害的样子说道。
两个警察也点点头,郑八斤说的虽然是强词夺理,但是,基本和两个协警说的差不多。
“那就是打架斗殴,严重影响社会治安,还不接受调解?”廖副局长问道。
“不,领导,我接受调解。”郑八斤忙着说道,“至于他两叔侄强抢民女的事情,跟我无关,是你们警察的事情。我只是一个生意人,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敌若犯我,我必犯人。”
郑八斤的话,说得很是配合,而且,也把自己的观点刹明。
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接受,那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下场,到时,双方都送进拘留所,以破坏社会治罪论处,拘留几天再说。
“哼,既然接爱调解,那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高主任有些看不下去。这个叫郑八斤的人,怎么这样能说,好像还很懂法的样子。
不对,郑八斤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是这位许舵爷不接受,非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说了算,如果敢对他不敬,不管是谁,都要吃不了兜着走。”郑八斤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我就纳闷,都什么年代,还有人敢自称舵爷?不把国法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