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下,纪无天三人都一阵呆滞。
一剑击败守天人,一剑破开三重天!
莫缺的强大,已然远远超出他们三人的理解,令三人说不出话来。
“日后再见之日,我一定不让会前辈失望!”宁红漪心中燃起前所未有的斗志,在心中默默说道。
与此同时,第二重天的守天人,脸色也不太好看。
“小世界的规则,竟压制不了此人?”
眼睁睁看着莫缺,直接破开第三重天,登天而上,他却无能为力,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事关重大,看来,还需请阁主定夺!”
他不敢拖延,立即取出一枚玉符,将此间之事,上报登天阁。
“轰!”
上到第二重天,莫缺依旧没有停留,直接抬剑,斩破虚空。
此刻的他,动用无岸天之力加身,为一方天地之主,莫说这一方演化而成的小世界,便是真正完整的天地,也未必能够压制。
“唰!”
众生意念加持之下,他的神识可将第三重天完全覆盖,只是匆匆一扫,便寻到了这一重天守天人所在。
“阁下确有过人之能,但如此坏我登天阁规矩,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第三重天守天人,是名儒雅的中年男子,在说话时,他已用第三重天天地之力加身,化为这一重天地的主宰。
“原始法则之力?”莫缺没有立即出手,因为他发现,这一重天的守天人身上,有原始法则加持。
九天十地,为一整体,任何一方天地单独的法则,皆有所缺,唯有各重天地之法相合,才能形成真正的无缺之法。
这便是原始法则。
“你若现在退走,我尚能容你,继续参加试炼!”第三重天的守天人说道。
他身上的原始法则,乃是一团巴掌大小的液体,绕于其身侧,看起来神圣不凡。
“可惜,只是这小世界演化出的原始法则,与真正世界的原始法则,仍有差距!”
莫缺摇头,三剑加身,没有一丝后退之意。
“轰!”
第三重天守天人也不再多说,祭出那一团液体。
轰隆一声,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流动液体,刹那间变为无边大海,瞬息间便填满了这片天地。
“滴水成海,这就是原始法则之威?”莫缺感觉到了原始法则的可怕之处。
若不是这原始法则只是从小世界中演化而出,与真正的原始法则存在差距,恐怕只需一滴,便能化为整片汪洋。
“轰隆!”
他不敢轻视,运转武道真气,结合无岸天之力,加持武体之上。
“轰隆隆!”
尽管如此,原始法则所化的汪洋,深邃无边。
莫缺身在水中,仅是海水给他带来的压力,便如万千星辰压在身上,沉重无比,令他的动作都变得缓慢不少。
“开!”
一声低语,他以众生剑道开路,一剑将无边海水一分为二。
须知他的众生剑道,此前可破无岸天的天道,何其强大?
可如今面对这原始法则,他却感觉这一剑的威力大大降低,海水虽被一分为二,便又在瞬息间闭合。
他仍旧身在水中。
“原始法则,非常人所能抗衡,尽管这只是小世界中所演化的法则之力,但你也不过是大世界中,一方残缺天地所生之人!”
第三重天守天人的声音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轰轰轰!”
莫缺接连出剑,每一剑都能破开无边海水,众生剑道所到之处,连天道亦可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然而,他连出数剑,虽每一剑都能将海水辟开,但那海水却如无穷无尽,总能迅速闭合。
在此期间,他施展鹏法,压缩空间,瞬息万里,按说别说一片海,便是这一方天地,他也早就应该冲了出去。
可事实是,他始终身在水中,被无边海水包围。
“这就是完整的原始法则?”
在此刻,莫缺隐隐间看明白了原始法则和普通法则间的区别。
普通法则,就是种下一棵种子,当种子种下时,人们便已经知道它日后会长成什么树,开出什么花,结出什么果,需要多长时间来成长。
因为这一切,都有规律可循。
修炼便是领悟天地万物万法的规律,从而知道自己是什么树,该种在何处,如何培养,才能更好的生长。
而原始法则,则是从零到一,从无到有的过程。
有种子时,人人皆能学会种树,但若没有种子,要拿什么来种?
原始法则,便等于是创造出一枚种子的过程与奥秘。
当只学会用种子种树时,手里有什么种,便只能种出什么树。
可当学会自己造出种子,便可拥有无限可能,可以种出任何想种的树,甚至是同时种出不同的树。
“轰隆隆!”
此刻,莫缺面对的原始法则,看似只有巴掌大的一团液体,但实则却是水道奥秘。
它可化江河,可化湖海,且无穷无尽,哪怕是莫缺的众生剑道,也只能将其暂时破开,却不能彻底击溃!
“无穷无尽,无始无终!”
莫缺一边观察着这原始法则的奥秘,一边在图中世界重现演化。
它就如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无论被斩开多少次,都能迅速复原,且无论莫缺速度再快,仿佛也始终逃不出这片海。
“连我的月缺之眼,竟都无法看透!”
莫缺右眼中的明月,闪烁不定,这可见万物本质,直视万物所缺的月缺之眼,此刻竟也失去了作用。
“是了,原始法则,已然圆满,属于无缺之法!”
莫缺这才回过神来,见万物所缺,是因为万物本身有缺,但这原始法则,已是超出普通法则的存在,完美无缺,他的月缺之眼,自然无法看出。
“轰隆!”
左眼升骄阳,莫缺眼中太阳之力涌动,目光所向,海水迅速沸腾蒸发。
太阳之力,何其炙热,且他这是真阳之力,可使万物瞬间成灰,却也无法让眼前的海水,有多少变化。
“水火相克,无缺法则,竟连遇火化气的特性,都不存在了!”莫缺赞叹连连,原始法则的特殊之处,已经有些超出他的认知。
可他不仅不惧,反而越战越勇,不断出手,以各种至尊法,交替与这原始法则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