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一个花匠可以这么没规矩?让席蒙表现得这么在乎?卡洛琳失魂落魄地坐上马车,透过窗口,心碎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华美别墅。
不,她不会输的!那个东方女人只是一个花匠,能比得上她吗?她在床上伺候过席蒙,席蒙虽然有过其他情人,但没一个像她这么固定,他那样冷沉好胜的性格,绝对不可能爱上一个人。
她才是最靠近席蒙的人……没错。更何况,她和席蒙的母亲有着太多的共通点,席蒙对她一定有着某种程度的眷恋,绝对不会跟她分手。
卡洛琳如是安慰着自己。
呼,一切都会过去的……洁儿在心底这样安慰自己。泡在椭圆形的浴缸里,她伸了个懒腰,趴在浴缸边缘上掩目沉思。
一想到方才席蒙把她拉进屋里,又一次警告她不准擅自离开的冷酷模样,她没半点害怕,反而吃吃地笑了起来。
喝醉酒的席蒙成了只纸老虎,一撂完警告就扶着额头发晕,幸好欧文及时搀住他,否则她可要被高大壮硕的坏蛋压成肉泥了。
打了个呵欠,洁儿起身,拿过浴巾擦干自己,套上裙长及地的希腊式白色睡袍,边走出浴室边拨弄着半湿的发。guxu.org 时光小说网
房间里的灯光在入浴前已被她熄去一半,只剩下墙而几盏水晶小灯还亮着。刚才帮着欧文把席蒙安顿上床,耗了太多体力,她累得只想跳上床睡下。
洁儿打了个呵欠,掀开装满羽毛的蓬蓬丝被,娇懒地躺上床,没发觉丝被的另一半异常隆起。
她闭着眼,左蹭右蹭的,香软的身子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正要安心入睡时,一只光裸的男性手臂突然圈上她的腰,然后抱紧。
「呀!」洁儿惊呼,从男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立刻跳下床,怀里还抱着枕头充当防卫工具。
好吧,她承认妄想用枕头打退色狼的自己很蠢,但现在可不是讥笑自己的时候。
洁儿拿高枕头,赤着脚步靠近床,正纳闷着钻上她床的色狼怎么毫无动静,却在看清楚色狼的面貌时瞪大双眼。
「席蒙?你怎么会在我房间?」她放下枕头,拢紧领口挖低的蕾丝前襟,瞪着那个侧卧在她床上的男人。
噢,老天!他的上身是的,强壮的胸肌毫不吝啬的供她欣赏,下半身只穿着一条贴身的黑绒长裤,裤头微敞,大方秀出结实性感的腹肌……
停停停!
洁儿脸烫得快着火,干脆拿起枕头把脸埋起来,想想不对,又拿开瞅了瞅,发现他一头金发散落脸旁,眼眸紧闭,似乎正在睡眠状态。
「席蒙?」她轻轻地推他手臂一下,却只听见他浓浊的呼吸声,显然是醉意未醒。
不对,如果他醉了,那他又怎会出现在她床上?稍早之前,她明明看见欧文把他扶进他的房间……
一定是欧文搞的鬼!洁儿冲到房门,想找欧文问个清楚,却发现房门居然从外头被锁上了!
噢!可恶的欧文!以为她不知道,他老是替她和席蒙制造独处机会吗?绝对是他把席蒙弄到她床上的!
「欧文!欧文你在外面吗?快点把你伟大的主子从我的床上弄走!」洁儿气恼地拍打着房门。
「洁儿,席蒙会喝得这么醉,全是因为妳的缘故,妳不能把妳的烂摊子留给别人,我可不想照顾他一整晚。」欧文笑谵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房内。
「他怎么会是我的烂摊子?!他喝醉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席蒙会喝醉只有两种原因,一是想起以前被父亲冷落还有其他人嘲笑的回忆,二是他为了某种超乎他能掌控的情形,感到焦虑的时候。洁儿,妳就是第二种啊。」
脑中浮现欧文说的那个故事,洁儿胸口涌上一股酸涩,害怕自己会心软,甚至是心疼那个坏蛋……噢,真是够了!她可不想与这个时空的人有任何牵扯!
「够了!我不要再听到任何跟席蒙有关的故事,还有话题,你不想把他弄走也行,把门锁打开,让我出去!」
「恐怕我不能答应妳,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床上睡觉,妳也快回去照顾席蒙吧,今晚,他是妳的了。」
欧文暧昧的暗示令她涨红了整张娇颜。
「欧文!你别走——」她听见门外有一道优闲的脚步声逐渐远离,额头往门板一叩,懊恼得很想干脆晕倒算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回床边,无奈的瞪着床上的男人,又看看一旁的沙发椅……噢不,她累了一整天,凭什么要她睡沙发?
床这么大,两人各睡一半,应该不会互相干扰……可是万一……
可恶,不管了!她要睡在柔软温暖的床铺上!
念头一定,洁儿爬上床,万般小心地将横越过来的男性手臂拿开,屏住呼吸,再把危险恶徒往旁边一推。
「呼。」确认好他睡在另一半的床位上,洁儿抹了抹额头,松了口气的平躺下来。
却在她调整好睡姿的同一时刻,一具庞然的身躯霍地翻到她身上,强壮的双腿紧贴着她,把她完全压进床里。
「你、你根本没睡着?」看着席蒙目光清晰,神情专注,洁儿整个人都傻了。他刚才是在装睡吗?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他的诡计?
「妳为什么会在我房里?」席蒙瞇起蓝眸,双臂分撑在她脸的两侧,大手扎扎实实地压住纤细的手腕,把她整个人由上而下,全都钉死在床上。
「哈啰,你还没睡醒吗?这里是我的房间,不是你的!」洁儿好心提醒他,努力保持镇静,不让心底的困窘表现出来,身子也绷得紧紧的,不敢随意扭动,免得「刺激」身上的恶徒「凶性大发」。
「不,我很确定这里是我的房间,而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席蒙左右瞟了一眼,最后又将视线停在她嫣红的脸蛋上。
好吧,她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坏蛋连酒醉的时候,都可以用这种严肃阴冷的表情唬人,让人以为他的意识很清晰,这种功力真令人佩服赞叹。
「呃,好吧,是我走错房间了,不如你放开我,让我下床离开。」她决定还是采取柔性政策应付,不要惹恼明明喝醉却还要装清醒的坏蛋。
那张目光炯炯盯着她的俊美脸庞,慢悠悠地勾起一个笑弧,男性魅力在这一刻高涨到无以复加的境界,散乱的金发更添性感。
洁儿心跳狂乱,体内有股可怕的**在作乱,眼神被他攫住,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如浪般剧烈起伏。
「上了我的床,还想离开?不觉得太晚了一点?」他弓起强壮健美的背部,低下身凑近她脸前,鼻尖轻轻蹭过她的前额,嗅着她身上幽馥的花香。
「你别乱来……」她惶恐地低呼,长睫毛轻颤,随后感觉到他烫人的呼吸吹拂而过,制造出一股麻热的**。
「妳也想要我这样不是吗?否则怎会出现在我床上?」他发出低沉的笑声,薄唇以一种逗弄的力道,滑过她的鼻梁。
如果一个男人清醒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当他喝醉的时候,妳还能奢望他变成善良可爱的正人君子吗?不,作梦!
「够了……我告诉你,你喝醉了,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我没有出现在你的床上,这是我的床!」
她又不是欲求不满的荡妇!才不会在深夜时分爬上男人的床!
「妳这个满口谎言的小骗子,我必须给妳一点教训,让妳那张诱人的小嘴不敢再时时刻刻的诱惑我。」
不等她反应,席蒙眸光一沉,火速低下头,一口含 住她柔润的香唇,火烫的舌钻入那方甜软,狠狠地吸吮。
「不……唔……」她想别开脸,却被他擒住下巴,唇舌被他肆意地翻搅,吮出啧啧声响,娇嫩的下唇甚至被他轻咬一下,留下了淡淡的齿痕。
同时间,大掌沿着单薄的香肩一路往下揉按,虽然隔着一层布料,火热的温度却清楚地渡入睡袍里的肌肤。
先在纤细的侧腰游移,轻揉她的小腹,一股奇怪的热意从她腿间流溢而出,她下意识想并拢双腿,无奈被他紧紧压伏,无法如愿。
……
他们同时发出欢畅的低吟,他趴倒在她身前,身上充满了发泄后的男性麝香,她昏沉沉地闭上眼,感受一股暖流注满体内,酥麻的快慰尚在腿间蔓延。
席蒙撑起自己,一手轻抚她绯艳的脸颊,蓝眸荡漾着不自知的柔情,低下头啄吻她香软的唇,温柔吸吮,勾缠粉嫩的小舌。
洁儿累得无法思考,脑袋糊成一团,被动地承受他温存的吻。
席蒙翻了个身,让两人的位置掉换过来,她软绵绵的伏在他身前,他稍软的男性仍留在湿透的花 穴 ,轻缓缓地滑动,似爱抚也似挑逗。
她疲倦地闭上眼,鼻端萦绕着欢爱后的气味,双手攀附着他的双臂,两具汗水淋漓的身体紧紧相贴,彷佛生来就该如此。
听着枕在脸下的心跳声,洁儿缓缓地睡去,席蒙一手轻抚她细滑的美背,一手枕在脑后,蓝眸垂睨,眸色却比窗外的夜还深沉。
他不该让这一切发生的。他不该在乎一个女人,远胜过其他,也不该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思绪。
望着已然入梦的娇颜,席蒙闭起眼,想起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或许那时他不该出手救她,也不该放她走。
这全都是他自作自受,放她进来他的世界,一点一滴的把他的心窃走。
思及此,席蒙皱起眉心,下意识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却在瞅见她嘴角的一抹甜美笑弧时,突兀地收回手,拢紧成僵硬的拳。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去注意她身上的一分一毫,甚至逼自己快点入睡,好遗忘方才那深刻在灵魂深处的激狂欢爱。
席蒙又怎么想得到,那软绵绵、水一般捏成的小女人,早已经在梦境中等着他……
爱情,是躲也躲不掉的宿命呵。
欧文告诉洁儿的那个故事是这样的。
一个没落的贵族之女,美丽聪明,而且擅长交际,也过惯了奢华生活,无法忍受贫穷与寂寞,只好周旋在上流社会间,成了绝代风华的上流名妓。
后来,一个英俊风流的年轻公爵成了她的情人,她为他着迷,整颗心都掏给他了,也得到公爵的宠爱,甚至帮公爵生下一个儿子。
然而,公爵在女人生下儿子前,已经迎娶某欧洲小国的公主,缔结了一桩才子佳人的完美婚姻。
女人心碎却也坚强,并没有因此而消沉,她依然是公爵寻欢作乐时的情人,也依然过着周旋在贵族士绅间的交际生活。
但是,女人为公爵生下的这个私生子,却没这么幸运。即便父亲是身分尊贵的公爵,但母亲却是镇日周旋在贵族间的名妓,这个私生子饱受上流人士的嘲笑。
万幸的是,公爵婚后并未再生下其他子嗣。
于是,这个私生子被公爵接回家,成了名正言顺的长子,若干年后也继承了爵位,成为名震伦敦的冷情公爵。
故事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