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衣之中,宋落落依然处于这玄妙的状态中,仿佛宋焱体内游走的经脉流转仿佛世上独一无二的艺术瑰宝似的。
她观察着,模仿着,企图从这玄之又玄的状态中读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出来。
而有了墨子轩和南寒溪的帮助,宋落落的经脉不再被堵,也在她认真的研究中,那曾经不知被谁封印的桎梏,悄无声息冲破开来。
宋落落只觉得在无形的桎梏被冲破的瞬间,便觉得身子顷刻间变得通透起来。
仿佛自己变成了潺潺的小溪,涓涓细流一般的力量在体内满满的充斥着。
又好似变成了一片汪洋,那浩瀚而无穷无尽的力量,自己整个被囊括在其中。
伴随着参悟,她也能够察觉到自己体内经脉的存在,以及经脉内唤作“气”的存在。
山洞之中,有着茧衣的包裹,宋落落的身子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对劲。
南寒溪守在宋落落身旁,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面色依然发红,想来烧还没有退。
或许是余毒未清干净吧?
“唉。”
南寒溪随意煮了些吃食,对付了两口,也没有心思吃饭了,但凡有了些精神便守着宋落落。
宋落落的意思还在白雾之中,钻研着那玄妙的感觉。
她只觉得时间似乎过的很慢,又好像突然一眨眼而已。guxu.org 时光小说网
具体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经脉与宋焱无异,而画面之中,宋焱的招式,她也可以毫无压力的释放出来。
也不知道威力差了多少,总之有个七八分吧?
白雾也像是通灵了一般,在宋落落成功参悟以后,便飘动了一圈,以螺旋的姿态转动着画面。
紧接着,白雾消失不见,方才的画面也变得渐渐清晰了起来。
现在说是画面,似乎不太合适。
更贴切的,不如说是镜面。
镜面之中,宋落落瞧见吾帕的实力与宋焱相差无几,可终究是宋焱老谋深算,成功以点破面,压制了吾帕。
吾帕被宋焱最后一击狠狠地嵌入地面之中,偌大的空地也跟着抖了三抖。
他嘴角溢出鲜血,却没有丝毫喘息,从地上爬起来以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宋焱也如影随形,拿着李鹏的长剑直捣黄龙,一息之间便将剑尖抵在了吾帕的喉咙之上。
长剑嗡鸣,寒光闪烁,只消一刻,吾帕脖颈处便有鲜红的血珠滴溜溜渗透了出来。
“宋焱,本大爷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宋焱看着梗着脖子的吾帕,眼神中闪过一抹挣扎与痛苦。
“就算本大爷不是你的对手,我燕国也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燕国威武!为王上而死,为燕国而死,吾帕身死神不灭!”
李鹏死的很惨,几乎一半以上的身子都被捅了对穿。
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块好肉,罪魁祸首便是这些自以为是,又心胸狭隘的燕国蛮子。
吾帕丝毫没有察觉到宋焱眼底的恨意渐渐归拢,他死到临头,还在慷慨激昂的嘶吼着:“燕国万岁!”
手中长剑的嗡鸣声音更甚,宋焱眼眸一冷,长剑一送,紧接着吾帕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
“铮……”
有一抹微风袭来,宋焱脸颊上沾着的血液被吹得滴落在了同样染了血液的长剑上。
在风声中,长剑的嗡鸣声音渐渐平息。
伴随着“咕噜噜”的声音停止,宋焱动了动身子,将吾帕的项上人头随意拿起,又把长剑收起,朝着地牢而去。
宋落落很清晰的看到了宋焱眼底的痛苦,可对于这个毫无亲切感的男人而言,宋落落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
宋焱固然是一个好将军,好上司,却在原主宋落落眼里,从来不是一个好父亲。
此时此刻,燕北十三郡的地牢之中。
漆黑幽暗的环境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与铁锈的味道。
痛苦的哀嚎声在地牢之中回荡着,令人头皮发麻。
阴风阵阵,竟使得此时的环境仿佛进入寒冬腊月,惹人不寒而栗。
比努被两个宋家军将士扭送来到地牢的时候,嘴里的污言秽语就没有断过。
他不会说大齐国语言,而这里的将士们以及看守也只能听懂三言两语的燕国话,所以也没所谓。
不过是能通过比努狰狞的表情能够判断出他此时此刻定然非常愤怒。
“大齐国人不是自诩礼仪之邦吗?”
“竟然敢对本小王如此粗鲁!实在欺人太甚!”
“两国之间不杀俘虏,你们竟敢对本小王大不敬!该当何罪!”
或许是刚刚宋焱与吾帕打起来的时候,把比努嘴里的臭袜子给震掉了,以至于这家伙嘴巴一得了空闲,便嘚啵嘚啵说个没完没了。
旁边的看守被闹得心烦,又脱了一只袜子强塞在了比努嘴里。
“呜呜呜!”
比努被两个大汉压制着,哪怕气的汗毛倒竖,怒发冲冠也丝毫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两位将士塞了袜子,对着屁股来了一脚,踹进了地牢之中单独关押。
因为比努的双手被反绑,被一脚踹进地牢房间的时候,几乎是脸着地,想撑着缓冲一下也不行。
得亏是塞了一团袜子,指不定比努骂个没完没了,摔地上的时候会把舌头给咬断了。
可哪怕有袜子塞着,恶狠狠的摔了一跤,也让比努疼得眼冒金星。
他在地上缓了许久,又顾涌了半天,想从地上爬起来也无济于事。
倒是能用点力气滚到墙角,借着墙面坐起来。
在被押送到地牢的时候,那两个胆大妄为的士兵竟敢对他拳打脚踢!
若是父王拿下这十三郡,他定要这两个士兵跪着给自己舔鞋,再把他们两个的脸皮拨下来,逼着他们吃掉!
喜欢踹人是不是?挑了他们的脚筋,扔到狼窝里,享受他们的求饶!
比努恨恨的想着,越想越生气,也越想越饿。
“咕噜噜……”
比努此时此刻,肚子空空如也,再加上等着庆功宴,就没怎么吃东西。
早知道方才出发的时候,就该听劝,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