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山军协助耶律大石攻占涿州,逐走郭药师的半个月以后,耶律大石在没有知会燕青的情况下,突然派遣耶律宗云和耶律宗电率领着刚刚才训练好的军马突然攻占了易州。
然而,耶律大石的这些举动已然早在燕青的掌握之中,但是燕青也故作不知。燕青心中明白,耶律大石觉得自己的“翅膀”已经长硬了,不再需要梁山军的庇护了,但是他又不想公然和梁山军翻脸,那怎么办?那就只有自行其是了。
而燕青故作不知的原因也很简单,为ri后离开涿州埋下发怒的理由。只要燕青觉得离开涿州的时候到了,他立时便可以耶律大石不经协商,擅自攻城略地为理由将梁山军全部拉走。拉往哪里?当然是青石峡,不然他留邹润邹渊叔侄和五百军马在那里做什么?
各怀心思,各打主意。
金国会宁府皇宫内。
完颜晟拍着龙案,大怒道:“这个王伦也太无礼了,这分明就是在向我大金国下战书,而如今在我国与南朝的边境上又出现了一支契丹余孽的军马,竟然将即将要归降我国的郭药师给打跑了,将即将到嘴的肉给夺了去,着实的可恶,看来为今之计,只要灭了南朝,才能彻底的消灭伪辽余孽,才能饮马长江,才能给不知天高地厚的梁山贼寇以颜sè看看!”
完颜斜也、粘没喝、翰离不三人齐道:“陛下息怒,免伤龙体。”
完颜晟叫道:“完颜斜也,朕已然是等不及了,你立刻统帅全军南下。力争一举灭了南朝,为朕分忧,为朕雪耻!”
完颜斜也知道完颜晟的决心是不容更改的。如果自己再去劝说完颜晟休兵息战的话,恐怕要引来杀生之祸,忙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道:“臣。遵旨。”
很快,完颜斜也、粘没喝、翰离不领着二十万大军进驻燕京的消息便由在燕京开店的朱贵朱富兄弟派人秘密的送到了涿州。当燕青接到这份情报,看罢以后,微微一笑:“看来咱们该撤离涿州,回青石峡去了。”
杨雄道:“小乙哥。咱们梁山军好不容易在河北有了一块立足之地,你为何要将它让给契丹人呢?就算金兵厉害,那也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俺就不信,他们能厉害到哪里去!”
燕青虽然没有对石秀说起过自己撤离涿州的理由,但是石秀却是个jing明的人儿,他道:“杨雄哥哥,小乙哥要撤离涿州的意思。我知道。”
杨雄一脸的不信。笑道:“你知道小乙哥撤离涿州的理由?难道你还是小乙哥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石秀笑道:“如今耶律大石占了涿州和易州,又有了数万大军,自以为是龙归大海,鸟上青天,这郭药师既然投靠了金人,而如今咱们攻占了涿州。耶律大石又攻占了易州,逐走了郭药师。金人岂肯善罢甘休?定然要来打,那就让耶律大石去和金人较量较量吧。他不是觉得自己的翅膀生得硬了吗?那正好,就让金人去检验检验,他耶律大石有几斤几两。”
燕青笑道:“石秀哥哥你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石秀一愣:“难道在下说错了吗?”
杨雄笑道:“俺早就说了嘛,你拼命三郎拼命还可以,猜心思恐怕就不成了。”
燕青笑道:“石秀哥哥是王头领肚子里的蛔虫。临来河北前王头领特意交代过,除了帮助耶律大石在初期攻城略地外,以后要事事让他冲在前面,金人的战力万万不可小觑,如若金人来攻,就设计让耶律大石冲在前面,让他们先去试探金人的战力到底如何。”
“哦,”杨雄恍然大悟道:“难怪前几ri耶律大石攻占易州你装聋作哑,你是不是就是等着金人来攻的时候,你好找这个理由和他翻脸,然后带着弟兄们返回青石峡去?”
燕青道:“杨雄哥哥所料不差。”
次ri,燕青、石秀和杨雄三人一起去找耶律大石理论为什么发兵易州不先行告知。然而耶律大石此时也不愿意在留梁山军在这里碍手碍脚,语气自然是盛气临人了,既然一个不想留,一个想要走,那自然是话不投机了,不一会儿,燕青与耶律大石大吵一通,然后一怒之下,领着四千于梁山军马返回了青石峡。
就在燕青领军撤回青石峡的半个月后,坐镇涿州的耶律大石和防守易州的耶律宗云几乎同时得到了一个情报,十万金兵大举南下,要来进攻涿易二州,以报驱逐郭药师之仇。
耶律大石是知道十万金兵的厉害的,他没想到金军会来的这快这么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一面cāo练兵马,加固城防,囤积粮草,一面向青石峡的梁山军求援。至于梁山军还会不会来增援他,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当然,他也做好了另一手准备,那就是西撤,只要他的军马能够撤入西面的宋境,然后再由西夏逃往更往西的地方,就是金军想追,也不容易了。
这ri清晨,天气晴朗,当东方的朝阳刚刚露出云层,在刚刚破晓的曙光中,万余黑衣骑士从地平线上,由远方缓缓的向沧州移动,为首的一个黑衣将领立马在一个小山坡上。远远看着涿州城,忽然,片刻之间。万余名骑士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名黑衣将领依旧立在那里。
在涿州城的城楼上,耶律大石和耶律宗雷、耶律宗霖兄弟已经发现了城外的金**队。他们都在猜测金兵的意图,他们不知道金兵要做什么。征战多年的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忽然,四野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呜呜号角声,声音浑厚低沉而激昂。
这时,探马来报。金兵分东西北三面,向城池合围过来,金兵在西门扎营。耶律大石急忙领着宗雷宗霖兄弟去西门看。他来到西门城楼,眺望过去,见金兵在离城五七里的地方,安下了营帐,只看那帐外旗帜,像树林一般。由近而远。直接天脚。四下里鼓声惊天动地,在尘霭之中,看那金国兵马想蚂蚁群一般活动。城中兵士,虽然经历了近一个月的训练,但都为见过如此阵势,各个面有惧sè。
耶律大石看在眼里。对身边的耶律两兄弟道:“你们看见没有,这些兵士人人面有惧sè。看来必须出城一战,以振军心。”
耶律宗雷道:“金兵多是骑兵。最善野战,我军缺少战马,如何野战?”
“金兵突然杀来,兵马众多,定然料不着我军会有胆野战,我今夜只带五百jing骑,由南门出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司行方想了想,又道:“宗霖,你与我同去,宗雷你要小心守城,谨防金兵突袭。”
耶律宗雷躬身站立,不敢答话。
耶律大石知道耶律宗雷心怯,道:“金兵势大,死守不得,只有先挫动金兵锐气,然后再守,方为上策。”
耶律宗雷道:“金兵所长,正是骑兵,还是在斟酌斟酌。”
耶律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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