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滚下山坡的马车,燕三娘示意两个人下去找。
这是梁一言也追了上来。
“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燕三娘娘也没搭理他,架马离去。
“下去找人。”
梁一言示意让人也下去找韩楚笑。
韩楚笑这边,刚刚虽然马车滚下山坡,但好在车厢没坏,两个人在车厢内好一阵翻滚,才停了下来。
韩楚笑抱起摔晕的柳偌,摇摇晃晃的走出车厢。
远远的,几簇火把往这边过来,韩楚笑暗叫不好,抱着柳偌往树林深处跑,大约跑了一个时辰,这才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时,已是白天,柳偌也醒了过来一直坐在一旁,见韩楚笑醒过来,立刻松了口气。
“韩大哥,你醒啦!”
韩楚笑坐起来,拍了拍头,这一晚真是惊心动魄,睡的也不是特别安稳。
“还好那群人没追过来。”
二人收拾行装,再次上路,不多久便上了管道,为了防止被梁一言的人发现,他们二人找了个农家,买了两身衣服,乔装一番,变成了两个男子,挑着柴,扮起了农夫。
就这样,二人又走了两天,风餐露宿,终于在第三日到了南苏。
南苏是今国的重镇,不光城池巨大,经商贸易也非常发达,又是著名的水乡,广受文人追捧,素有[坐看南苏水一方,笑谈古今数百年]的说法,可谓是人杰地灵。
进了成,柳偌带着韩楚笑来到城中柳员外家。
父女二人一见面便抱头痛苦,原来柳偌三个月前出城祭拜亡母,突遭大雨,只得进到客栈休息,不想那燕三娘是个匪类,将她身边的家丁都杀了,只留下她和一个丫鬟,二人被日夜看管,连放飞个元灵纸鹤都难得见到,几次柳员外放飞捎消息的纸鹤都被燕三娘捏碎,那丫鬟命苦,一个月前就因被燕三娘安排侍奉住客,被活活折磨致死,柳偌为人机灵,几经周旋,也算是保住了自己清白之身,要是那晚去的不是韩楚笑,估计也要被玷污了。
听完来龙去脉,父女二人又是一顿抱头痛哭。
为了感谢韩楚笑,柳员外特意备了一千两纹银给韩楚笑,韩楚笑亮明身份,告知自己便是天丰票号的少掌柜,员外大惊,赶忙迎至内院大堂。
“这一路,又被那隆威票号的梁一言追杀,多有波折啊。”
听完这些话,柳员外点点头,“这么说来,韩公子受惊了,不如留在我府上休息几日,也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哦,多谢柳员外盛情,只是,我来南苏是找我内人的,不便多多打扰。”
韩楚笑拱手。
“原来韩公子已经婚配,你说来南苏找她,可是南苏人?哪家的姑娘?以后我柳某应好生照看她的家人。”
“多谢柳员外,我娘子并非南苏人,只是来南苏找人,只因我误会了她,导致她孤身一人来到南苏找她奶奶,唉……”
韩楚笑长叹一口气。
“韩公子,还是留在我府上,我让家仆出去找便可,你连日奔波,难免身体虚弱,不如好好休息两日,养足了精神再说,到那时,说不定我已经替韩公子找到了呢。”
柳员外立刻命人准备卧房。
韩楚笑见盛情难却,便只好答应。
“韩大哥。”
一个娇如莺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柳偌打扮一新,眼睛透着如水般的清澈,两腮微红,身着一袭绿衫,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一把拉住韩楚笑。
“偌儿休得放肆!”
柳偌嘟着嘴站到一旁,“幸好有韩大哥,不然我估计一辈子都见不到爹爹了。”
“哎呀,却是如此啊,我刚才请韩公子在咱们家中小住几日,他一直不答应,你不如替爹劝劝他。”
柳员外笑道。
“好呀。”
柳偌点点头,“韩大哥,你就留下来嘛,让我爹好好款待你,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是要伤心的。”
韩楚笑想了想,点点头,向柳员外一拱手,“那就讨扰了。”
到了晚上,柳员外又大摆宴席,请韩楚笑吃酒,这一吃就到了半夜,柳员外命人将他送回房间,自己回到房间。
柳偌多日未见父亲,看着酒宴散去,便想去柳员外房间里请个安,便端着醒酒汤往柳员外的卧房走去,在门外却听见柳员外似乎在说话。
透过窗户的缝隙,她看到,柳员外手拿一只元灵纸鹤,说道:“常兄,见鹤如面,听闻贵号一个叫梁一言的人在追杀天丰少掌柜韩楚笑,如今他就在我府上,全凭梁兄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