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望得到黄道星仪的瞬间。
整座黄莱殿,景色大变,尤其是九层空间头顶上共有的星空,骤然消失,光线瞬息明亮。
而苏望所在的第九层空间,骤变成了一片荒漠,黄沙漫漫,风声呼啸,半空中,此前那颗星辰,即黄道星仪所在的地方,有一个黄光濛濛的光门。
显然地,这个光门,就是黄莱殿的出口,苏望见此心中一喜。
与此同时,黄莱殿的第六层,俞达丘等五位金丹期的高人,还有猊弑、狨夭和花戎等,面有惊疑之色,迅速看了四周骤然变换的景色一眼。
很快地,俞达丘即惊怒地大喊:“是黄道星仪!是黄道星仪被人收走了!快追!”
说完,俞达丘等五人不再与猊弑等三人纠缠,只见俞达丘迅速祭出一枚刻满了星辰的玉符,玉符上灵光闪耀,不一会,玉符猛然亮起一阵刺目的白光,白光瞬息消散,俞达丘等五人霎时消失不见了。
“传送玉符!”猊弑、狨夭和花戎见此,同时心中暗道。
黄莱殿的种种禁制和幻阵,都是以黄道星仪为依托,第一至第三层,可困住筑基期的高手,第四至第六层,可囚禁金丹期的高人,而第七至第九层,则足可围困元婴期的大能。
因此,虽然此前那两名女修跟丢了苏望,然而两名女修,甚至是俞达丘等人却并不担心,以苏望的修为是不可能夺取到黄道星仪的,所以俞达丘等五人,依旧紧缠着猊弑等三人不放,想要灭杀了三人。
可是让俞达丘等五人没有想到的是,虽然有禁制和幻阵的阻挡,但猊弑等三人凭借着妱妖幡,竟然一路斗法直闯到了第六层,若不是俞达丘等五人全力阻挡,说不定猊弑等三人还会闯到更高的楼层去。
现在黄道星仪已被苏望收取,黄莱殿内的禁制和幻阵不攻自破,也是因为如此,俞达丘才能使用传送玉符,而猊弑等三人,自然也能猜得到,此刻的黄莱殿内,取走黄道星仪的,一定就是苏望。
见到俞达丘等人传送而走,猊弑的动作也不慢,亦是迅速祭出一枚传送玉符,体内妖力急送,一阵刺目的光芒闪过,猊弑等三人也消失不见了。
黄莱殿的第九层空间内。
苏望正要飞身冲向那道光门,就在此时,半空中,骤然有一阵刺目的白光亮起,白光之中,隐约有五个人影。
白光还没散尽,苏望就已经听到了俞达丘的一声怒喝:“留下黄道星仪!老夫饶你不死!”
传送玉符!黄道宫的五位金丹期高人追到了!
苏望心中既是一惊,又是暗暗庆幸,所幸黄道星仪已经到手了,此地不可留,背上青色翅膀猛地一扇,苏望的身形一个模糊,瞬息就消失不见了,而半空中的那道光门闪烁了一下,缩小了一圈。
“该死!二位师妹快追!二位师弟,先随我来,灭了那三个妖孽!”俞达丘怒骂一声,五人分道而飞。
半空中,苏望在急速地疾驰,飞行速度异常地恐怖,青色翅膀一扇,即已遁出十万里之遥,苏望知道,在自己的身后,一定有黄道宫的高人在紧追不舍。
也是在此时,苏望才发现,原来自己在黄莱殿第九层观察星空之时,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五个半时辰,也即是说,现在这次翅膀形青玉还能维持的时间,已经不足半个时辰了。
刚才为了收取黄道星仪,苏望接连施展劫灭剑招,此刻的丹湖内,几乎已是空空如也,现在的苏望,不仅是要逃离邑幽国之东,更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安全之地,打坐恢复体力和灵力。
苏望服下几粒灵参丹,径直朝着一个方向,飞速遁走。
与此同时,狰妖宗,一间绿光幽幽的密室内。
皇甫鸢满身鲜血,身上还有几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此刻皇甫鸢的手中拿着一枚深绿色的玉符,面色阴沉地就要施法激发眼前的一座传送大阵,这座传送大阵,是隐藏在一汪潭水之下。
吴赤烺似有不甘地说道:“宗主!我们就这样就走了?那些忠心的弟子,还有不少的宝物,可还没来得及告知和送走啊!”
此刻的吴赤烺,模样比皇甫鸢更惨,不仅是全身血痕累累,而且整条右臂都被齐齐削断,露出了森森白骨,吴赤烺散发的气息,已然有些狂乱不稳。
皇甫鸢闻言,转头看向吴赤烺冷声说道:“此刻外面强敌环饲,保住性命才是最为紧要的,些许宝物难道比性命还要重要吗?赤烺,我看你受伤颇重,先服下这枚宝丹吧。”
说完,皇甫鸢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了一粒妖气萦绕的宝丹,吴赤烺见此宝丹,面色一喜,就要伸手去接。
就在此时,变化骤起。
皇甫鸢骤然面色一冷,身上有杀机涌现,一道如飞刀般的白光瞬间斩向吴赤烺的喉咙,吴赤烺毫无提防,霎时被白光一斩而过,一颗头颅冲天而起,至死还是双目圆睁,像是不敢置信。
同时地,另有一道威力更强、速度更快的飞剑般的白光,急速斩向站在皇甫鸢身后的水曼纱,可是水曼纱似乎早有所料,身形急速一闪,即已躲过了白光的袭击。
躲避的同时,水曼纱张嘴一喷,一条青白两色的舌头,竟然如同细长的蛇信一般,暴涨伸长,急速刺向皇甫鸢的肚腹丹田。
皇甫鸢没有想到,水曼纱竟会察觉躲开,而且竟然还会对自己出手,皇甫鸢猝不及防,被细长的舌头瞬间洞穿了肚腹,搅碎了丹田。
皇甫鸢接连吐出几大口鲜血,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又恨又怒地盯着水曼纱,带着疑惑与愤恨说道:“你!你!……”
水曼纱看着将死的皇甫鸢,却是咯咯一笑,说道:“我的郎君,你是不是想说,我和吴师弟背着你,厮混在一起,而你早已察觉,心生杀机多时,却一直隐忍到现在才准备动手杀了我和吴师弟二人?”
“呵呵,郎君,你现在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心思,呵呵,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原因?我现在告诉你,你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说完,水曼纱面色骤冷,细长的舌头再次一卷,皇甫鸢的头颅如同吴赤烺一般冲天而起,水曼纱冷笑一声,随手扔出两个火球,地面上,顿时就多出了两堆灰烬。
这时,水曼纱像是对着空无一物的半空,轻声说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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