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陵是当年张三的手下主持修建。
作为万山盟第一任大圣主的陵墓,整个天下都尤为重视。
一统的万山盟集合了各方面的人才,纷纷献言献策。
最后历时三年,终于敲定了最后方案。
许多人都在盯着这个工程。
李四让谁去做,说明谁受到重视,将来可能是万山盟的接班人。
那些仇人,也在盯着。
他们要等到李四死后,挖坟掘墓,报仇雪恨!
可最后,谁也没想到主持修建的,竟然是张三的一名手下。
这个决定,在万山盟内部掀起巨浪。
可很快便没人议论了。
九州陵建成后,这些人被抹除记忆。
只有李四自己知道位置。
可现在,李四忽然说九州陵不是陵寝,张三感到有点茫然。
“四哥,你什么意思?”他出声问着。
张三差不多确定,李四大概是死了。
这个,不过是李四临死前,留下的残魂。
一个残缺记忆的载体。
发挥完自己的作用后,便会消失不见。
因此,张三非常珍惜这一次的对话。
“九州陵内,有一统天下的法门。九州,乃是我当年布下的九镇重地!你可知道,这九州图上面,有什么?”
李四虚幻的人影,指着周围的壁画。
“这九州图上,有我藏起来的兵马,只要拿到这些,便可再次马踏天下,重归一统!”
“张三,万山盟的重任,现在就交给你了。我,走了。”李四说完,身影缓缓消散。
归于不见。
“四哥!”张三大吼一声,脸上青筋暴起!
可一切,都消失了。
九州图!
张三口中默念,缓缓抬起头,看着墙壁上的一幅幅画。
九州图!
当年的九州,是万山盟打碎武道世家垄断后,将天下重新规划。
分为九个区域。
这个规划延续了很多年,甚至先知利用神庙,重新想要一统人间时,也沿用了九州。
可这九州图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张三眯起眼睛,不住打量九幅壁画,可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张三有些懊恼,他想起李十二的那句话,真觉得自己是头猪。
李四将这样重的担子交给自己,可张三却搞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张三缓缓陷入到梦境中。
梦是空旷的,什么都没有。
等他再一次惊醒的时候,感觉身体传来阵阵剧痛!
可张三却惊讶的发现,之前自己被笼子关着,身上插着两根长枪。
这原本是没有解决办法的死局,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九州陵的上端,开始滴落水滴。
按理说,这样重大规格的陵寝,根本不可能出现漏水的情况。
张三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手下,居然做事这样疏忽。
但接下来,他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水滴很诡异,一滴滴缓缓落在长枪上。
原本不会被腐蚀的长枪,竟然被雨滴给融化了。
张三清晰记着,自己进来之前,外面是晴天,根本没有雨。
那这……
他转过头,看着鎏金棺椁。
难道,四哥早就算到这一幕?
随着水滴不断落下,长枪不知不觉,断了。
断了一把长枪,张三便能动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肩膀从长枪上挪开,右手瞬间恢复了知觉。
“怎么回事!”壁画里的两名战士察觉到异常。
“死!”
咔嚓!
张三右手砸下,将长枪击碎,狠狠拔出!
两只手一手捏着一把断枪,扔了出去!
噗呲!
两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动弹,便被钉死在墙壁上!
咔嚓!
铁笼被撕裂。
张三走出牢笼,跪在李四棺椁前。
“四哥,你的仇,我一定会报的。”他双手合十,等睁开眼睛时,却看到棺椁上有一个特殊符号。
像是一面镜子。
张三伸出手,轻轻摸了摸。
果不其然,有东西!
就像当初李四在王座下藏着的那封信,那个记忆一样!
张三用手轻轻一扣,从棺椁上取下一个非常小的镜子。
镜子?
张三迅速转身,将镜子放在眼前,再看九州图!
透过镜子,九州图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了。
上面画着一处处河山!
河山下面,有陷入沉睡的幽冥者们。
当年建造幽冥殿和神域的时候,张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现在,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李四早就留有后手!
那些幽冥者沉睡在山洞里,画上有山水,能看到具体位置。
“这,便是九州兵马吗?这便是四哥你,留给我的东西吗?”张三抬起头,看着最上面的画。
画变了。
那不是李四坐在王座上,享受着万人欢呼的画面。
而是李四站在数不清的尸体上,脚踩骷髅,手中握着一把剑的画面!
而张三,就在他身后。
手上,满是淋淋鲜血。
他的腰间,则挂着这个镜子。
“是兵符!”张三激动的喊着。
这个镜子,就是调动幽冥者的兵符!
“四哥,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愿望,惩罚那些背叛你的人!”张三满身是血的站起,大步离开。
林子外。
李十二并不知道九州陵发生了什么。
他正按照之前预定的路线追踪时,察觉到了挂在树上陆乘水。
“我在这!”陆乘水确定周围没有人,小声喊着。
“你怎么在这?你是不是跟着他们一起?”李十二纵身一跃,将他摘了下来。
“嘘!那个婆娘,是坏人,她打晕了我。”陆乘水小声道:“我好歹是东南陆家的人,虽然本事不行,但有绝招,能装死!刚才那婆娘直接打晕我,说带着……”
陆乘水正要说,李十二忽然打断道:“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死了。龙舞,你也在这里?”
陆乘水的一番话,让李十二原本就有的怀疑,更加加重了。
他一直觉得有点不对劲。
自己不至于忘记一些事情,晕过去。
“李十二,你怎么才来!”龙舞脸上带着焦急:“张三被他们抓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李十二心脏一颤,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可他仍旧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
“就在刚才!”龙舞气喘吁吁的喊着:“怎么办?我看着他们进了一座亭子!我们要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