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河老贼，你骗了我！你骗了我！”
雷万钧的身体在空中飞翔，但嘴里仍旧奋力喊出这句话。
周围只有他们三个人。
九幽真君和李十二清晰的听到这句话。
“清河老贼？”
李十二侧过头，看向九幽真君:“清河大帝？”
“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那清河只可能是清河大帝，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担得起清河两个字。”
九幽真君望着那消失人影，忧心忡忡道:“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如果真有别的上古武者存活下来，对这个世界将会形成毁灭性的打击。
当初九幽真君是怎么想的，他自己很清楚。
如果不是与到李十二，那他现在照样会和消失的雷万钧一样，被贪婪所支配。
继续走在征服这个世界的道路上。
但在梦里，他和清河大帝一番对话，终于醒悟。
也开始像李十二一样活着。
但雷万钧体内那个家伙，绝对不是这样想的。
听说自己是九幽真君，尚且不畏惧，称呼清河大帝时，敢叫清河老贼。
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
可他，会是谁呢？
“我要追上他，否则这个世界，会遭受腥风血雨。”九幽真君追了上去。
李十二紧随其后，追问道:“为什么那个人会把我当成清河？”
“我也奇怪，如果咱俩不是老相识，就凭你出手时闪烁的那道金光，我也会认为你是清河大帝。”
九幽真君侧过头，一本正经的问着:“老实说，你到底是不是清河大帝？”
这个疑问他持续了很久。
但众所周知，清河大帝是个不好色的人。
甚至不近女色，令人发指。
可谓是除了武道，没有任何追求和欲望。
但李十二很好色，甚至可用色鬼来形容，所以九幽真君并不认为他是清河大帝。
“我当然不是，我甚至都不知道清河大帝是谁。”李十二一边奔跑一边询问道:“清河大帝在梦里和你说了什么？”
双龙玉佩能让每个人见到自己最为期待的人。
九幽真君就见到了清河大帝。
所以李十二询问一下，也想了解。
总听到这个名字，对于清河大帝身世，他也来了兴趣。
这位上古最强神之一，到底怎么了？
“清河大帝说他死了，不过这也很正常。那场灾祸的结局，就是越厉害的人，死的越快，反而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垃……平民，都活了下来。”
九幽真君提起自己偶像，非常崇拜。
“清河大帝当年的三绝，便是这断天指！传说，清河大帝一指，可以将天捅个窟窿。具体真假，没有人见过。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空穴来风。”
“第二绝，便是千里眼。你可知道，清河大帝的眼睛，能看到任何地方发生过的事情。这一点，几乎已经得到证实。甚至有人说，清河大帝的眼睛，能看到过去，看到未来。这个真假，就没人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李十二身子一颤。
“你怎么了？”
九幽真君转身回到李十二身边，关切的问道:“不舒服？那家伙被你重创，我自己也能解决。你要是不舒服，先回去等我。”
他担心李十二不放心，便解释道:“我完全能自保，这点你放心。再怎么说，老子也是九幽真君。”
“不。”李十二缓缓抬起头，看着九幽真君的眼睛问道:“你说，清河大帝有千里眼？”
他的神之眼，不住跳动着。
李十二的眼睛失明了，看不见。
但神之眼，是不需要眼睛的。
周围一切，都在李十二的视线中。
清清楚楚。
甚至只要李十二愿意，他能看到很远处发生的一切。
不过真要是这样做，万一没掌控好力度，极有可能导致神之眼休眠。
那个时候，他就成了真正的盲人。
看不到了。
所以非必要时刻，李十二不会动用这个力量。
现在九幽真君提起千里眼，他必须搞清楚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自己真和清河大帝有点关系？
神之眼，是清河大帝的眼睛？
“清河大帝有千里眼，这是绝对的事实。能不能看到过去未来没人清楚，但只要清河大帝想，他会看到一切想看到的。”
说起自己偶像，九幽真君不禁放慢脚步，开口道:“你知道吗，有时候未知，也是一种幸福。清河大帝能看到一切，所以他孤独，甚至他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据说，清河大帝后期挖掉了自己眼睛，还把耳朵给割掉。成了一个看不到，听不见的人。他要做个正常人，但却是这么的奢侈。”
“我崇拜清河大帝，是因为这个人的人格魅力，无关他的能力。看到自己想看的，听到自己想听的。这是什么？是绝对的无敌！任何人拥有这个能力，都会用它来实现自己的权利，地位，还有野心。”
“可清河大帝呢？他放弃了这一切！”
九幽真君忍不住再次感叹:“何为圣人，清河大帝就是圣人。天下第一……圣人！”
“你说，清河大帝能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李十二从未这般震撼过，“耳朵？”
“不错，耳朵。”九幽真君点了点头:“若是清河大帝愿意，世上只可能有一个大帝，那就是他自己。但他不愿，他的内心世界，没人清楚。”
“兄弟。你怎么了？”他察觉到李十二有点不对劲。
“没事，我只是有点……头疼。”李十二尴尬笑了笑，脚下步伐加快。“找到那个人，问清楚一切！”
九幽真君知道一部分事情，或许那个没死的人，也知道一部分事情。
只要自己知道的信息足够多，那么就能知道清河大帝最终的结局，还有那双耳朵，那双眼睛，到底去了何处！
真相！
一切都是为了真相！
李十二不想成为别人，他只想成为自己！
即便，那个人是清河大帝！
他也不愿意！
两人飞速狂奔，终于在悬崖边，看到一个人影。
雷万钧！
那衣服，那背影，李十二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转过身来。”李十二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