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仙子这样一说,季怀安吐了吐舌头。
昨夜接到狂龙密令,他们三人立刻从青城乘船入海,在海面上同北海舰队汇合。
自打传出狂龙被杀的消息,季怀安和蓝千梦便带着书院弟子转入到地下,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直到今天,他们终于能够重见光明!
并且以副将身份,随狂龙行动。
“夜仙子,你为何不给我二人制造面具?”
季怀安摸着脸上面罩,有些难受的开口:“面具这东西,真不舒服。”
“我嫌麻烦。”棠栀倒背着手,不停的晃动着望远镜。
“可是,你给狂……给镇南王做了那么多!”
听到这个回答,季怀安有些不满道:“昨天看你制作面具的手法,十分精湛。而且镇南王交代做的粗糙点也没关系,可我看你做的那叫一个细心。怎么到兄弟这,反而连三分钟就能捏出来的路人脸,你都嫌麻烦?”
“我打不过他。”棠栀淡淡道:“不服,你跟我打一架?若你打得过我,我给你做张天底下最精致、最帅气的面具,如何?”
“打不过。”季怀安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洛长天的面具虽然帅,但自己是真的打不过棠栀。
这位赫赫有名的夜仙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季怀安认怂。
“还有,以后叫我副统领。若再胡乱叫,直接丢海里喂鱼。”棠栀冷冷说着。
她的脸,已经是张秀气的男脸。
配合北海制服,显得格外精神。
“距迁流岛,还有多远?”
沉默一段时间后,棠栀再次开口。
她拿起望远镜,透过海面的水汽,已经隐约能够看到陆地。
迁流岛是岛屿群,十分庞大。
哪怕看到外面小岛,但距离岛中央,也还有一段距离。
“三十海里。”
蓝千梦出声回答。
“舰队放缓行进速度,你带着人乘坐小船,直奔迁流岛,宣读北海王令!”棠栀收起望远镜,转过身看着季怀安:“立刻。”
“成。”
季怀安有些不情愿的离开甲板。
“臭男人!”
望着他的背影,棠栀轻哼一声:“都是圣主把你们给惯坏了。”
“其实……还好。”蓝千梦在一旁开口道:“狂龙对待部下,一向仁慈。”
“所以四年前,他被人背刺了。”
棠栀冷冷说着。
五分钟后。
一艘小艇从战舰上被放入到海里。
扬起象征着北海皇权的旗帜后,开始朝着迁流岛主岛全速驶去。
“全体注意,调整炮口,对准迁流岛,随时准备炮轰!”
棠栀站在甲板上,对着身后北海军官发号施令。
“季怀安还在!你这样,是要他送死吗?”蓝千梦有些急了。
哪有前脚刚走,后脚便准备开炮的。
“圣主还在岛上,我会开炮吗?”
棠栀反问一句。
“这倒也是……”
蓝千梦意识到自己紧张过度,有些失态。
“会。”
没等她反应过来,棠栀看了眼手上腕表,命令道:“五分钟后,炮轰迁流岛!”
“你!”
蓝千梦话还没等说完,一把锋利的小刀已经架在她脖子上。
“听话,或者死。”
棠栀冷冷开口,随即收起武器,消失在甲板上。
“调整炮口,准备作战!”
北海军官大声喊着。
十几艘战舰,在一瞬间,开始忙碌起来。
“不行!”
蓝千梦慌乱掏出手机,想要提醒一下季怀安。
可却发现在茫茫大海上,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糟糕!”
她狠狠一跺脚,不知如何是好。
……
“二位,我可能有些晕船。”
当无敌号驶入到迁流岛主岛港口时,元帅突然脸色苍白,蹲在地上呕吐着。
“呵,堂堂深寒领袖,陆地王者,竟然如此狼狈。”郭玉明同宗七并排站着,开口打趣道:“果然,您还是征服不了大海。”
“术业有专攻。”
元帅勉强站起身,但脸色十分难堪。
“二位,我先到船上休整片刻,十分钟后,自会前去助阵。”他接过身后随从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略带尴尬道:“我好歹也是宗师,却没想到这样不堪。”
“无妨!”
宗七笑着点点头,两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叠放在身前:“凌烟阁众志成城,元帅等着好消息便可。”
说完,他转过身,同郭玉明离开。
等两人走后。
原本还面无血色的元帅,突然像没事人一样,大步走上无敌号。
“小艇准备了吗?”他悄声对着身旁随从问道。
“我深寒舰队已经赶来,随时接应。”随从见四下无人,开口回答。
“立刻上小艇,离开这里。等凌烟阁自相残杀后,直接炮轰迁流岛!”元帅语气中带着一抹狠毒:“我要将这里,变成一座荒岛!”
开战一年,深寒损兵折将。
组织内无数精英,葬身在南境防线。
深仇大恨,岂是换一个领袖便能忘记?
与此同时!
迁流岛上。
宗七带着大批海军,气势汹汹朝着岛中央走去。
沿途的守卫早已被撤掉,往日戒备森严的迁流岛,此时已经毫无防备可言。
“看来,范黎已经将人手全部调集到议事厅。”宗七披着军大衣,头戴海军将帽,语气颇为激动。
“冯千白众叛亲离,今天在劫难逃!”郭玉明拎着出鞘的长剑,满身杀气的跟在宗七身后。
“阁主,外面有些不对劲。”
冯千白正坐在阁主府内翻阅文件,外面守卫突然闯入,神情紧张。
“全部警戒都被撤掉!这根本不符合常理!而且我通过监控室,发现宗司令带着海军数百人,全副武装朝着阁主府逼近。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啪!
冯千白合上文件,猛的从椅子上站起。
“反了他们!”
斯拉!
他一把抽出身后刀架上的宝刀,大步迈出阁主府。
“阁主,情况危急,我建议您立刻撤退!”守卫慌张的说着。
说话间,掌心处却突然出现一把手枪。
就在他抬起枪口,准备射击时。
一道寒芒闪过。
扑通!
紧接着,是尸体倒地的声音。
“就凭你们?”
冯千白从胸口取出手帕,擦了擦剑上血迹,一把推开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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