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顾晓沫被纪辰洵牵着往里面走时,她一脸狐疑,“纪大哥,我们来机场干什么?我想去看哥哥。”
纪辰洵知道现在顾晓沫心思只在顾峰身上,清了清嗓子,“再等等小丫头,等我把应蕊安排好就带你过去。”
“应蕊?”这下顾晓沫怔了一下。
纪辰洵点点头,“嗯,昨晚叶琛打电话说叶家的人看到她在收拾东西,估计是想独自一人去国外找他,所以他不放心,让我把人拦下,而且你这几天不是心情不好,正好可以让她陪陪你。”
顾晓沫:“叶先生打电话你了?那他应该也联系应蕊了吧。”
“不会,因为时间紧迫关系,他和我的通话也都是尽可能的言简意骇,所以应该没联系应蕊才对。”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顾晓沫当然知道叶琛和应蕊之间的微妙关系,只是她觉得站在女人的立场上,叶先生有时对应蕊太过冷淡了些。
她是叶家夫人闺蜜的女儿又不是她的错,叶先生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些,何况她那时父母出事,管丽做为她妈妈的闺蜜,收养她不是挺正常吗。
当然,叶家内部的一些争斗可能她还不是很了解,而且之前她就听应蕊说过,她其实就是管丽手中一颗牵制叶琛的棋子,可是她这颗棋子的心是向着他的啊。
“纪大哥,你看那,是应蕊。”突的,顾晓沫抬眸看到前方登机口的熟悉俏丽身影,急促开口。
没想到应蕊果然如此执着,如此勇敢,看她这拖着行李架势,似乎真要只身一人飞往国外去找叶琛。
“应蕊。”
顾晓沫清脆的声音直把前面准备检票的应蕊叫愣了一下。
回头,当她看清她和纪辰洵时,她苍白的小脸突的闪过惊喜,“晓沫,你来送我的吗?”
天哪,她就知道晓沫这个朋友没交错,只是她出国的事谁也没说啊,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应小姐这是要出国?”
纪辰洵漆黑瞥了一眼应蕊手里的包包和行李箱,淡淡出声。
应蕊:“嗯,二哥一直不接我电话,我实在不放心他,所以我要去找他。”
“找他?你准备去哪个国家找?”
纪辰洵这话实在把应蕊问住了,去哪里找二哥,说真的她根本没目的,而且二哥身边的那些人嘴巴都太紧,无论她怎么问,就是探不到一点口风。
可她真的受不了这样没有二哥消息的日子,她会疯的。
“应小姐,叶琛昨晚跟我通过电话,他说现在他手上的事有些棘手,所以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回来。
他还刻意叮嘱我帮忙照顾好你,所以,不嫌弃的话在他回来之前你就住御湖湾吧,这样也能和小丫头做个伴。”
纪辰洵话说得认真严肃,又一板一眼,却不知,应蕊这会心口都疼得要死掉了一样睁大眼看着他,“你说什么?昨晚我二哥打电话你了?怎么可能,我打了他一晚上电话都没打通……”
突然间应蕊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拨了一个晚上都没拨通二哥号码,那纪少他?没错,肯定是二哥把她拉黑了。
顾晓沫见应蕊骤的咬唇,情绪低落似要哭出来的样子,忙上前拍拍她后背安慰,“没事的应蕊,叶先生忙完就会回国了,到时你们又可以再见不是吗。”
可以再见,总好过再也不能相见不是吗,一段时间的等待又算什么,比起那种漫长人生可能再也看不到……
顾晓沫不敢再往深处去想哥哥的事,她怕自己想着想着又会忍不住失声痛哭,因为死这个字给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最后,应蕊虽然没有再执拗出国,但是她却不肯一人先回御湖湾,而是坚持跟着顾晓沫和纪辰洵去了军区。
病房里。
叶琛听着房门被打开,缓缓睁开了眼,然而当他再次近距离看到应蕊那张苍白俏丽的脸庞时,他一双探究的目光直朝纪辰洵看了过去。
纪辰洵蹙了蹙眉,英俊的脸上颇是无奈,叶琛这下心底一沉,好吧,看来他得打起万分精神了,不然又要应付顾晓沫,又要应付应蕊的,他怕自己吃不消。
“哥,怎么样,你身体有没有好些,有想我吗?”顾晓沫还是像昨天一样自然握上病床上男人宽厚大掌委屈巴巴着,红肿的眼眶这会还闪着晶莹的泪花,憔悴的面容更是一看就知道没睡好。
叶琛心脏收紧,顾峰仅仅只是受个伤而已,她就难过成这样,那等到事情藏不住后?
“小丫头,手势轻点,别碰到你哥伤口。”纪辰洵也想说服自己别妒忌现在被顾晓沫握着的那只手,但是没办法,谁让那手的主人是叶琛,他无法淡定。
顾晓沫吸了吸鼻子,然后放开哥哥的手,细心替他拉拉被子后,开始喋喋不休在叶琛耳边念叨儿时一些事情。
应蕊和纪辰洵见她说得投入,两人悄悄退出了房里,她们都懂,这个时候把空间留给她们兄妹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只不过,纪辰洵刚出房里便有军区的人来告诉他,顾富州也来了军区,这会正在门口叫嚷着要见顾峰,还说什么儿子是他的,是死是活他要军区给他一个说法一个交代。
说到顾富州,没人知道他听到顾峰重伤在军区医院时,人差点直接昏厥过去。
该死的,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顾峰要回来日子,但是他昨天等了一天都不见顾峰人影。
这倒也能理解他探亲回家的第一天为什么没有回顾家,因为昨天是顾晓沫那丫头生日,而向来疼她护她的顾峰去帮她过生日了也说得过去。
行,他就耐心再等等他今天回,可谁知,今天一大早他没等到顾峰回来,却等到了他在军区医院重伤的消息,这可把他气得差点当场吐血。完整内容
并且他还阴恻冷冽质问军区为什么昨天不通知他顾峰受伤消息,对方倒也是淡定,直接一句,“我们通知了他妹妹。”便理都没再理他一下,全然就是当他这个父亲可有可无的存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