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
李淳风深以为然。
自己麾下武将不少。
可能识字的不多,更别提能处理政务的人才了。
“不过本王一直在军中,与朝官交情不深,又何谈儒生来投呢?”
幕僚笑道:“大王此言差矣。”
“时进八月,各州府试将启,待得来年春三月,又是三年一度的恩科大考。”
“大王即为镇远王,实为东南王,拉拢一些人才为己用不正是恰当之举吗?”
“再说咱们军中不还有一监军萧河,他乃进士前三甲出身,若王爷能收为己用。”
“益处无穷!”
李淳风不解:“此人忠于小皇帝如何能收为己用呢?”
幕僚解释道:“小皇帝势弱,萧河虽忠于他,却也是一身才华无处适用。”
“囚他于军中又与大王无益,如今大王与冠军侯结仇,可借此机会拉拢。”
“只要晓明利害,不愁他不愿来投,毕竟他帮大王就相当于一同对付冠军侯了!”
“善!”
得了点拨的李淳风当即就行动起来。
风风火火的李淳风直接前往萧河被软禁的帐篷。
“贤弟!”
李淳风的忽然拜访吓了萧河一跳。
来到军中后,李淳风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只能不动声色地回应起来:“萧河见过大帅。”
“你我何必客气?”
李淳风大大咧咧地拉过萧河,推心置腹道:
“本帅今已封王,东南事务繁多,特来请贤弟出山相助啊!”
“……”
李淳风一通好说,萧河这才明白了他的来意。
原来是请自己帮他。
也不知道李淳风是怎么想出这般注意的。
心中觉得好笑的萧河面上却是不露分毫。
“王爷能来请我,乃是萧河之幸!”
“今日我也与大帅表露心迹,往日王爷对我误会颇深,从今往后,萧河定以王爷马首是瞻!”
萧河的一番假意效忠让李春峰是瞬间乐不可支了起来。
“好!”
“走,陪我赴宴!”
兴高采烈的李淳风当即决定设宴款待李淳风。
宴会上,李淳风借着酒意道:
“今得萧监军,如汉祖得一贤相!”
“从今往后,州府政事全赖萧河监军了。”
“唯!”
萧河欣然从命。
“若能代替李淳风在州府行事,有利于陛下布置。”
往日他在军中不过一透明人,任何事情都不能插手。
如今有了突破口,再好不过!
至于李淳风话中的不敬,被萧河暂时忽视。
反正此人野心勃勃,必替陛下除之,以效皇恩!
酒至兴头。
李淳风豪气万丈之时,外面传来哄乱声音。
“怎么回事?”
李淳风面色一沉叫来亲兵问道:“本王不是已经叫人送酒来,供士卒们饮用吗?”
“为何还有人吵闹!”
李淳风觉得手下人不识好歹了。
这么多人一同饮酒作乐,就算是最次的酒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就这样还要给他添堵!
亲兵道:“禀王爷,正是因为此事士卒们才会吵闹。”
“大王说出之后,士卒们都很是期待,可直到现在,酒都还未送来?”
“什么?”
“张副将何在?”
“本王让你寻的酒呢?”
“如此大事也敢马虎,本王要军法处置了你!”
李淳风看向一同坐在酒宴上的张副将。
“王爷莫急!”
张副将一脸苦闷解释道:“禀大王,今日我已前往登州城中,寻了好几家酒坊,与他们约定好。”
“今晚一定送到啊!”
“你可给够了银子?”
李淳风知道手下的德行,见到张副将支吾不言,便不由分说地赏他一顿鞭子。
张副将大喊委屈:“虽然没有给够,定金我也是交清了的!”
“是吗?”
“真的!”
“岂有此理,交了定金却不送酒,本王要亲自去看看。”
“谁敢坑了本王的酒!”
“走,入城!”
酒意上头的李淳风眼中没有丝毫规矩可言。
本就心中有怨气的他当即点了一队亲兵,与酒宴上的一众将领前往登州城问罪。
……
登州城中,同样也在设宴。
“吾等敬秦公公一杯!”
“李淳风那厮简直将东南十六州当做了他自家地盘。”
“这次有了秦公公坐镇,吾等也算是有了底气啊!”
酒宴上坐。
坐的人正是陈生从京城中派来的秦楚。
“好说,好说!”
对于众官员的牢骚,以及夸赞,秦楚来者不拒。
“咱家这次来,就是为了对付李淳风而来。”
“今日他那副将不还想到城中定酒,被咱家给拦下了!”
“待过段日子布置好了,咱家自会除掉他!”
“还东南一个太平来!”
来到东南之后,秦楚先是联系上了残余的海寇余孽,将他们安置好。
又派人邀请了倭寇首领要与其共同议事。
底气大增的秦楚,来到城中与州府官员们联络时,看到张副将定酒。
随口拦下。
“好!”
秦楚的话让众官纷纷叫好:
“那李淳风作威作福惯了,今日也算是给他点颜色瞧瞧。”
也有知道内幕的人愤愤不平说:
“这厮对侯爷的自己人下手,也好意思庆功喝酒,我看喝尿去吧!”
也有预感不妙的官员道:“若是那李淳风来问罪怎么办?”
“他来能做什么!”
“就算封了王。这州城的一亩三分地,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众人正兴高采烈之际,有人匆匆进来禀报:
“诸位大人,不好了,那李淳风带兵打过来了!”
“如今正在城门口让开门呢!”
纸上谈兵,众人不惧。
可李淳风打上门来,一下让这些官员失了分寸。
最终还是秦楚道:“慌什么慌!”
“快去告诉门将切勿开门。”
“诸位,随咱家前往一观。”
“唯!”
城外,李淳风看到一帮大人出现,火冒三丈道:
“本王亲临,为何不开城门?”
“速速开门,本王要找那些奸商讨要些说法来。”
“明明交了定金,却还克扣本王的酒!”
“好大的胆子!”
城头上,一阵商议过后。
汪直道:“镇远王所言,吾等不知。”
“不过若只是些酒水,咱家这便让人送去军营即可。”
“没有调令,无法放镇远王入城啊,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