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
听到萧河这种对自己相当有利的要求,李淳风大手一挥。
“今日就算他们不来,我绑也要给他们绑来!”
“大王威武!”
萧河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豪气的李淳风丝毫察觉不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宴会上,几位知府对李淳风颇为不敬。
李淳风大怒。
若非萧河以及诸位学子死命拦着,李淳风当场就要掀了桌子!
消息传回京城。
恰逢武举开始之日。
陈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武举上面。
“可以开始了!”
李未央叫来林婉柔,下旨:
“让张万里动手吧,一个活口都不留!”
“一定要确保里面没有无辜之人!”
关于那几人的情报林婉柔都是看过的。
听到李未央的话,林婉柔咬着银牙道:“这些人死不足惜。”
“陛下就这样杀了他们,已经算是便宜他们了。”
“安心。”
看到林婉柔情绪不稳,李未央安慰到:“待朕重回天下,定要整顿吏治,不会让天下再有那样的贪官!”
李未央要杀的,自然是先前萧河让李淳风宴请的那几名知府官。
收网李淳风,已经来到最后几步,收官落子的阶段了。
“愿为陛下效死!”
李未央的命令从京城传出。
正在默默注意武举,想要收拢人才的陈生压根没有想到,东南即将发生巨变。
东南。
张万里接到密信后,立刻召集血滴子:
“陛下有令,杀之!”
“唯!”
夜色中。
血滴子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
三州之地,各个知府。
同一天晚上离奇暴毙,人头还被人给摆在了房间门口。
“挑衅!”
登州,秦楚在收到消息后已经气歪了:
“李淳风狗贼,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我要上报侯爷,不能再容忍这狗贼继续猖狂于东南了!”
堂堂三个州的知府。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家了,还都是在与李淳风起了矛盾之后。
秦楚如何不慌。
“必须得抓紧上报,不然下一个死的是我怎么办?”
与此同时,李淳风也接到了消息。
不过他没有发觉丝毫异常:“怎么好端端就死了?”
“莫非是海寇余孽?”
李淳风根本不觉得这几名知府的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这件事落在别人眼里,就不是这样了。
京城。
收到消息后,陈生府上再次破碎了不少杯子。
“传令,准备一下,本候要前往东南。”
幕僚道:“侯爷,此事尚无定论,不如先让刑部派一队人马调查过后再说?”
“东南之地,那李淳风掌握数十万大军。”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侯爷!”
“必须去!”
陈生语气异常坚定道:“就是因为本候的一再退让,陈生那厮才在东南嚣张至此。”
“先是杀我军官,割地称王,又是尽数歼灭海寇,让本候在东南元气大损!”
“再等下去,这厮岂不是要从东南打向京城了?”
“可……”
“不必再劝!”
陈生道:“东南危险,本候自然清楚。”
“所以,这次去本候要带着北军一同前去。”
接着,陈生叫来人:“将本候虎符拿去,调动北军与本候一同前往东南演兵!”
北军乃是大离常备军之一。
也是陈生的死忠,昔日常年征战,堪称精锐。
人数虽只有六万,打败李淳风还是没有问题的!
陈生的命令之下。
沉寂了许久的冠军侯一.党开始展露獠牙。
从粮草到军备,到处开绿灯。
虽然保密,但北军南下的消息却是瞒不过暗卫。
“决不能让陈生南下!”
这是李未央听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
“若是让陈生就此南下,征战李淳风,朕这么久的布置不就白费了?”
“两方征战,朕在其中绝无使得渔翁之利的机会!”
李未央对于局势看的很清楚。
“快,传国师来!”
李未央当即立断召来国师:
“陈生将要南下,此行对朕不利。”
“朕要你找个借口将他留在京城,可有办法?”
国师犹豫。
“陈生虽信我,但这等军机大事他是断然不会听在下之言的啊!”
“国师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李未央语气不善地看向国师:“朕是要你必须做到!”
“这些话,就不必再说了,否则,死!”
“陛下……,我是真想不出办法来。”
国师跪地求饶。
李未央丝毫不会心软:“那朕便给你指一条路来。”
“若你主动上门说此事,陈生一定会怀疑你。”
“可你要从道观入手,出现异象,再告诉陈生。”
“他一定会有所顾忌的!”
李未央将陈生的心思拿捏的很是清楚,国师却还是不懂。
“请陛下明示。”
“若天罚降下,道观毁损,此等不祥之兆若是因兵灾而起,陈生还会执意动兵南下吗?”
“不会!”
国师呆愣地点了点头,而后恍然大悟:
“多谢陛下指点!”
刚刚李未央说死字的时候,差点没把国师的尿都给吓出来。
“快去做事!”
李未央催促道。
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
……
两个时辰后。
位于城中位置,正在修建的道观,忽然传出惊雷声。
“轰!”
巨响冲天而起,道观变成一片废墟。
“多谢这位军爷了。”
国师冲着一旁的护龙军军官行了个礼。
陛下手中神人竟如此之多。
谈笑间就让道观损坏。
军官笑了笑:“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接下来要看国师的了。”
这军官自然是李未央派来配合国师的。
刚刚炸毁道观所使用的,正是火药!
“自然!”
“我这就去。”
李未央冰冷的眼神如芒在背,国师不敢有丝毫松懈。
立刻在脑海中完善说辞。
冠军侯对于这些道观别提有多重视了。
再加上刚刚动静那么大,很快他就收到了消息。
“什么?祭天道观损毁?”
“快传国师来!”
陈生语气担忧地吩吩咐。
自己还没动兵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道观怎么会好端端的损毁?”
“莫非是在启示我此行不顺?”
国师还没来,陈生自己心中就开始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