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要等一个月,但是想想和离后的日子,就觉得未来可期!
眼泪啪嗒落下,可她的脸上满是笑容,将和离书工工整整叠好,收了起来。
凌玄策拿着手帕,使劲地擦拭指节上的墨迹,看她又哭又笑的,不理解她在想什么,他的心情却极差,语气恶劣地问。
“血呢?”
虞晚宁的好心情瞬间散了几分,晦气的男人。
她扫了他一眼,悠悠道:“知道,回去就给你。”
回府之后,两人分道,凌玄策去看姜婉柔,虞晚宁回自己院子准备血。
丁香见她回来,顿时开心的汇报。
“小姐,您让奴婢去找一处宅院,奴婢已经找好了,是一座两进的院落,地方不大,但是环境幽静,小姐您什么时候去瞧瞧,看合不合心意?”
虞晚宁怀里揣着和离书,心情愉悦得很,又听了丁香的话,更是高兴,捧着丁香的小脸揉了揉。
“好丁香,办事就是快!不用看了,你办事我放心,找个时间咱们直接搬过去。”
“好!”丁香得了夸赞很是开心,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突然意识到什么,笑容一下僵住,“不对啊小姐,您不是回门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姜婉柔又作妖了呗,这会儿躺床上快死了,等着用我的血救命呢。”虞晚宁面色冷嘲,到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什么?”丁香嘴巴一瘪,“偏偏
挑今日!她肯定是装的,故意毁您回门的好日子,小姐,您这是做什么,不会真的要给她血吧?”
“没错,不过不是用我的。”虞晚宁露出狡黠的笑,冲丁香招招手,对她附耳说了几句话。
丁香听后顿时开心了,点头:“好,奴婢这就去办。”
片刻后,丁香拿着装了血的小瓷瓶回来,恰巧这时,姜婉柔身边的丫鬟琥珀过来了。
琥珀环视一圈,没见虞晚宁,只瞧见丁香,便趾高气昂地道:“王爷让我来取血,给我吧。”
丁香看她那样子,真想踢她一脚,没好气儿地把小瓷瓶交给她:“给你。”
琥珀还以为要费事一番呢,没想到虞晚宁早就准备好了。
她小心地捧着那小瓶子,又环顾一圈:“王妃呢?”
丁香站到她的面前,挡住她:“你瞎看什么?王妃刚割了血,身子不适,歇着呢,你拿了东西就快走吧!”
琥珀捏着小瓶子晃了晃,里面明明就只有几滴,嗤笑道:“就这点血,能有什么身子不适的。”
“我们王妃身娇肉贵,一根头发都金贵着呢,哪儿跟你一样皮糙肉厚!”
琥珀嘲笑,“再身娇肉贵,不是还得给我们侧妃割血?这王府里啊,谁得宠谁金贵!”
丁香气得小脸发红:“你!有本事你们别要我们王妃的血!”
琥珀将小瓷瓶揣到怀里,对丁香翻了个白眼,轻蔑地道:“
让王妃好好养着吧,若是侧妃有需要,还得她放血呢!”
说完,她鼻子一哼,扭头走了。
丁香气呼呼地骂了一句:“真不要脸!”
她走到内室,对正在看医书的虞晚宁道:“小姐,东西给她了。”
虞晚宁抬头,见她气得脸颊鼓鼓的,忍不住伸手戳戳她的脸,笑了。
“别生气,她们啊,马上就要遭殃了。”
另一边,姜婉柔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凌玄策坐在床边,俊美的五官上带着忧色,双眸望着床上的人,漆黑如墨。
琥珀端着药碗进来,对凌玄策道:“王爷,奴婢喂侧妃喝药吧。”
凌玄策看着她手里乌漆嘛黑的药汤,眸光沉沉,“王妃的血已经放里面了?”
琥珀垂着头,眼神微闪:“是,相信侧妃喝了,很快就会好的。”
凌玄策没再说什么,让琥珀来喂药。
一勺一勺药汤下去,约莫过了半刻钟,姜婉柔真的悠悠醒转。
凌玄策略略惊诧。
没想到虞晚宁的血真的这么有用,婉柔从昨日昏迷到今日,昏迷了那么久,刚喝下去没一会儿人就醒了。
他的脸色终于好看几分,他忙坐过去,温声询问:“婉柔,怎么样了?”
“王爷……”姜婉柔轻唤一声,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暗中向琥珀投去一个眼神。
琥珀对她微微点头,随即转身出去。
姜婉柔知道得手了,心里
的兴奋差点压不住,看向身旁的凌玄策,两手轻轻柔柔地攀上他的手臂。
“王爷,婉柔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幸亏王爷为婉柔要来了王妃的血。”
凌玄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安慰道:“你没事就好。”
姜婉柔看着他丰神俊朗的面容,心中悸动,将头依偎在他肩膀上,娇滴滴地道。
“王爷大恩,婉柔感激不尽,今日婉柔身体好些了,必定好好伺候王爷一回,报答王爷……”
说着,她的手抚上凌玄策的胸膛。
凌玄策却抓住她的手,一张俊脸冷冷淡淡,完全没有情动迹象,“你身子刚好,先好好休息吧。”
姜婉柔咬咬唇,不甘心道:“婉柔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不妨事的。”
她又往凌玄策的怀里倾倒,“王爷,成婚到现在,您还没有碰过婉柔呢,今日您就和婉柔圆房吧。”
总不圆房,她会被人笑话的,而且,不圆房哪里有孩子,让她坐稳位置!
“别胡闹。”凌玄策面色严肃几分,他娶姜婉柔不是因为喜欢她,只是报答她,圆房一事他从没想过,她也说过可以不要的,如今怎么……
他沉着脸,站起身看着她。
“身子还没好利索,不必想着圆房,你好好歇着,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大步走出房间。
姜婉柔看着他的背影,暗暗攥紧了手心。
她都如此主动地投怀
送抱了,凌玄策怎么还能不为所动!
难道他的心里就真的只有那个人,再也无法装进别人了吗?!
姜婉柔一阵气闷。
这时,琥珀快步走进来,将那装了虞晚宁血的小瓷瓶拿给姜婉柔看。
姜婉柔顿时喜上眉梢,终于是拿到手了!
她握紧那小瓶子,得意一笑,对琥珀道:“去准备一下,今晚我就要去玄清观找紫阳道长。”
“只要做一场法事,虞晚宁的命格就是我的。”
“我以后就能好运连连,顺风顺水了!”
她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虞晚宁,等命格一换,她就知道怎么死了!
天色已晚,宣王府里人声寂寥。
一处不起眼的角门被人打开,姜婉柔钻出来,上了门口的马车。
待马车驶动,一个女子身影从门口闪现,立刻坐上另一辆马车,远远地跟上去。
不多时,姜婉柔来到玄清观,她独自进了那间屋舍,合上门,难掩激动地将手里的小瓷瓶放到桌上,“紫阳道长,东西在这儿了。”
桌对面的人相貌平平,下巴蓄着长长的胡子,身形高挑消瘦,穿着宽大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柄拂尘,倒是衬出一身仙风道骨。
他拿起瓶子,眯着眼睛瞧了瞧,点头道:“好,只要这是她的血,待贫道做法之后,她的命格便是侧妃你的了。”
姜婉柔兴冲冲地搓着两手:“快开始吧!”
她一刻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