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是城隍衙门,可没有你们所说的公主,我想你们应该找错地方了。”
陆言矢口否认,他是囚禁了千秋,可没囚禁公主啊!
他前世的确喜欢找公主玩,来到本世界早就戒了。
侍女盯着陆言看了一会,欠身走到王子身旁,小声禀报着。
二人小声说了几句,随后侍女再次返回,这次态度有些变冷:“千秋公主是被你打败失踪的,你要对她负责,必须交出千秋。”
“负责?怎么负责,娶了她吗?”
陆言无奈,似乎这帮蝗虫真将自己当成蝗家贵胄了,这也太狂妄了吧。
不过是一帮蝗虫精罢了,即便被天庭收编仍是妖怪,他不歧视其他种族,但与他为敌那就另当别论了。
没成想小小一句话竟然触怒了那位王子,没有再让侍女传话。
“混账,小小鬼神也想娶蝗家公主!”
蝗虫王子猛然伸手,犹如闪电般往前点去,一道绿色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陆言面前。
幻彩烟罗自动出现,阻挡住袭击的绿光,蝗虫王子看了一眼,面露不屑,绿光击碎幻彩烟罗继续渗透护体神光。
“是吞噬!”
陆言终于发现绿光的问题,这哪是什么光芒,分明是一只只微小蝗虫集合体,某种能吞噬能量的特殊蝗虫。
幻彩烟罗承受第一波攻击已经失利,以神力为根源的护体神光时刻要消耗数量恐怖的神力。
“哼,既然是活物,那就简单多了!”
陆言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笑容,红色神光中突然出现一丝彩色气体,彩气渗透进绿光,没多久绿光变成一团黑雾跌落在地。
黑雾消散,露出一团密密麻麻的小蝗虫。
按照他的推测,绿光中的蝗虫应该是在那位蝗虫王子控制之中,甚至可以说心意相通。
小蝗虫被臭气熏死,蝗虫王子自然感受的到。
“你……”
蝗虫王子脸色发绿,宛如现出原形一般,胃内翻涌。
刚才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与此同时他也大致猜出千秋为何会落败,面对那种骇人听闻的臭气,他都坚持不住,更何况千秋一个女孩子!
身为皇家贵胄,面对这么恶心的鬼神,就好像碰到一只癞蛤蟆,踩死他都感觉恶心。
“呕……”
越想越难受,竟不自觉吐了出来,吐出的酸水还是绿色的的。
见此陆言面露笑容,这才是他想要的,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只能用骚臭味道勉强抗衡。
至于脸面?
命都保不住要什么脸,死了就有面子了吗!
“好像有些不对啊”
陆言郑重望着疯狂呕吐的蝗虫王子,地上的绿水已经积累了好多,甚至已经不能用吐来形容,准确的说,是喷。
绿色的怪水喷的到处都是,城隍衙门门口仿佛降了一夜的雨,很快就要漫过衙门口。
“不好,快退!”
陆言吩咐阴兵和鬼差退往衙门,直接开启防护神光,将绿水阻挡于衙门之外。
他终于知道绿水是什么了,那根本不是胃水,而是蝗虫特有的绿液,带有强烈的腐蚀性。
“调集所有阴兵防御,一定要记住,敌不动,我不动!”
陆言谨慎望着外面,他大概看出了蝗虫王子的意图,暂时他们还是安全的。
心中有些发愁,千秋还没完全调教好,娘家哥哥就找来了,这可不免。
绿水越聚越多,将城隍衙门团团围住,蝗虫王子平静地盯着城隍衙门,没有再次出手的打算。
“殿下,不拿下这个城隍吗?”,美艳侍女柔声细语问道。
“不用,也没必要!”
蝗虫王子年轻的面孔淡定从容,眸子黑亮,偶尔闪烁着睿智光芒。
自己寻找千秋无异于大海捞针,而对方是在肖县丢失,只要逼紧这位城隍,对方必然竭尽全力去寻找。
此为最快解决办法!
城隍衙门内,方判官与一众鬼差面露忧虑,当初那位蝗神已经够强了,现在又被她哥哥找上门来,恐怕此事无法善了了。
众鬼望向自家老爷的眼神满是无奈,跟着这位老爷还真是刺激,每隔一段时间都有麻烦上门。
当然,风险与收益也是成正比的。
“老爷,要不要传令土山那边,让他们带兵支援?”,有鬼差问道。
“他们不会攻进来的,你们放心好了。”
陆言摇摇头,对面的心思岂能瞒过他,吩咐阴兵和鬼差仔细防守,独自一人来到后院,悄悄返回卫生间。
“刚才那位就是千秋的哥哥吧?”,鲍流水急忙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
陆言点点头,他知道鲍流水在担心什么,万一千秋真的被救出去,他这个帮助折磨千秋的坏人也逃不了。
沉吟着,慢慢来到空调间,刚打开窗户们,便看到千秋灵动的大眼睛望向他。
“我家里人发现你了?”
陆言愣了一下,千秋困在空调间怎么会清楚外边的事。
莫非他们之间有特殊联络渠道不成,心突然提了起来。
千秋好像看出陆言担心的心情,柔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们蝗神气息比较特殊,我能闻到我那哥哥的气息。”
她的眼神有些担忧,自顾自忧心忡忡地说道:“我那哥哥最不讲理,要知道你囚禁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小心了。”
说完看到陆言坏笑的表情赶紧闭上嘴巴,娇羞地低下头。
“还是做妹妹的了解哥哥,我刚还向他提亲呢,被他严词拒绝了。”,陆言调笑道。
“你真提亲了?”
千秋眼中迸发出惊喜,很快再次低下头,红霞从脸颊蔓延到脖子。
没多久她喃喃说道:“其实要想应付我哥也没那么困难,他这人虽然自傲但却是疼我的,只要我们配合演一出戏,他不仅不会为难你,反而会感激你。”
“真的吗?……你真好……”
陆言惊喜道,含情脉脉地盯着千秋,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
却被敏感的千秋察觉到了,心里甜丝丝的,陆言这人太过耿直,恐怕至今尚未明白自己的心。
不知为何,虽只有半月时间,可她并不讨厌这个小小的牢房,反而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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