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莫怕,俺们大庄主前几年得了失心疯。”
“每日都会喊上半时辰。”
“俺们这里的人早就习惯了。”刘婶解释道。
“刘婶,你们大庄主叫什么?”秦寿问道。
“俺们大庄主叫…叫秋什么来的?”
“啊,对,棠柏,叫秋棠柏。”
秋棠柏?
秦寿恍然大悟,“呢喃”道:“难怪我觉得【秋水山庄】熟悉。”
“原来是秋棠柏的老家。”
水柔波见秦寿表情释然,猜想他是知道了对方身份:
“鹰大哥,你知道这是哪里了么?”
“呵呵,不是什么好地方。”秦寿小声回道:“我们吃完饭就走吧。”
“好!”水柔波点了点头,乖巧听话。
“少庄主…少庄主。”
“小的秋三,有重要事情禀报。”
庄主院子前,一个瘦骨嶙峋,长相猥琐的汉子。
来到【秋水山庄】少山庄秋若枫的门前,小声呼唤。
“进来说吧。”秋若枫声音自门内传出。
秋三听后,紧忙走了进去。
就见门内站着一位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他见秋三进屋,笑着问道:“何事?”
秋三献宝般,急道:“好事,好事。”
“小的刚刚看到山爷,带进了一对夫妇,去了刘婶家。”
“那女的可漂亮了。”
秋若枫眼前一亮,喜道:“少妇?”
“没错,就是少妇。”秋三连连点头附和。
秋若枫心头一喜,暗道:
“呵呵,少妇正好用来给我修炼【摄心术】。”
不过他为人谨慎,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谋而后动,问道:
“对方是何来历你可知道?”
“不知道?”秋三摇摇头:“不过,小的猜测,应该是户有钱的人家。”
“他们的马车特别高级。”
“原来如此。”秋若枫嘴角上扬,透着一股邪气:“不是江湖中人就好。”
“不过嘛,为了保险起见,还需他们送些【软骨散】。”
“懂吗?”
秋三明显不是第一次给秋若枫办事,点头哈腰地保证道:
“少庄主放心,这种事儿,小子手到擒来,保证不会出错。”
“这就去送,这个就去送。”
不时,一个瘦小的身影。
抱着一坛老酒,从少庄主房中出来,朝着刘婶家走去。
“刘婶,刘婶。”
“我这有坛好酒,你请屋内的两人尝尝。”
秋三道。
“少来,你怕是从哪里找来的兑水酒,想忽悠人家吧?”
“俺可不干那种骗人的事。”
刘婶不知秋三的勾当,当场拒绝。
“什么啊,我这是好酒刚从少庄主那里搞来的。”
“外面几十两一
坛子,我就卖他十两一碗,还不行么?”
秋三紧忙解释,生怕刘婶坏了他的任务。
“什么?”
“十两一碗,你怕不是抢钱吧?”
刘婶一个庄稼人,何曾见过这么多钱?
着实被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秋三无语抓耳挠腮道:“十两不行,七八两总行了吧。”
“我就赚点小钱,刘婶您帮帮忙,到时候分你一两就是。”
刘婶架不住秋三的再三哀求,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收起你的把戏吧,我去帮你问一问。”
“人家愿意喝,就卖给人家两碗。”
“要是不行你就哪来的回哪去?”
秋三连连点头,推开刘婶家的门,跟着刘婶走了进去。
“鹰大哥?这人来得有些古怪。”
二人的对话,早就被屋内的秦寿与水柔波听个清楚。
后者也算是江湖老手,警惕性很高。
“呵呵,稍安毋躁。”秦寿也感觉出,来者目的不简单。
话音刚落,刘婶就带着秋三走进屋内,不好意思地介绍道:
“我这侄子刚刚得了一坛好酒,想请两位尝尝。”
“不过价格有些贵,二位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就不要吃。”
“纯自愿的。”
秦寿看了下水柔波,玩笑道:“什么酒有多贵?”
“嘿嘿,我这酒,是少庄主赏赐的老酒一坛价值百两。”
“二位要是有兴趣尝一尝,小的…八两卖你们一碗。”
秦寿“呵呵”一笑,打趣道:
“我这辈子还头一次按碗喝酒。”
“既然一坛价值百两,我给你一百二十两,你卖我便是。”
“如何?”
秋三听到此话,当即乐出了猪叫。
这坛酒他可是一分钱没花,如果真能卖一百二十两。
自己可就赚大发了:
“行行行,两位贵客,酒就是给你们放这了。”
秦寿不动声色地掏出一百二十两,放在桌子上也不再有其他动作。
秋三愣住,唯唯诺诺地问道:“二位不喝吗?”
秦寿摇摇头:“稍后还要赶路,就不喝了。”
“这…”秋三心头焦急,若是秦寿他们不喝,他这任务不就是没有完成嘛,紧忙劝道:
“驾车行路,容易被风吹头,公子还是喝一口吧。”
“也好抵挡风邪。”
“不了。”秦寿猜想到了他这坛酒可能有些什么问题?
但并不想多生事端,直言拒绝。
“我…你…”秋三大急,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奈何,见秦寿与水柔波二人面色淡然。
不太好讲话的样子,也不敢多说,陪着笑:
“那二位慢吃,小的先走了。”
“希望我们不要再见。”秦寿眼神凌厉如一把利剑,直刺秋三心神。
“啊…”秋三仿如见到了鬼,吓了大叫一声。
匆匆跑出刘婶家里。
把事情与秋若枫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番。
“噢?”
“有趣,倒是蛮谨慎的。”
秋若枫勾勾手指,秋三立马把耳朵凑了上去:
“人,不喝,你可以让马喝。”
“对不对?”
秋三恍然大悟,咧嘴大乐:
“少庄主高明。”
“小的马上就去办。”
“保管让他们的马,走不动一步。”
“呵呵,去吧。”秋若枫摆摆手,得意笑道。
刘婶家中,水柔波与秦寿已经收拾好了饭桌。
留下了十两银子,准备离开。
“哎呀,农家饭菜,要不得这么多钱。”
“你们两个留下来再休息会吧。”
“等晚上我把那只母鸡炖了,再走不迟。”
刘婶不好意思地站在桌前,擦了擦手,拿也不是,不拿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