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元发现的那些事情,虽然没有证据,但私下里都和秦广王说了。
左慈其实和三头地狱犬一样,都是地府编外人员,平时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地府若有难,他必须发动自己的力量,为地府添一分力。
地府的职位若有空缺,这些编外人员也是优先录取的,不过必须经过他们的同意才行。
就像钟馗吧,只要他愿意,阎王爷以下的职位,随便他选。
谁他妈说只能有四大判官的?
你信不信只要钟馗来了,地府便是五大判官了?
然而,张雪友有云:不爱的不断打扰,你爱的不在怀抱,得到手的不需要,渴望拥有的得不到。
钟馗这是不想要,左慈却是削减了脑袋想进去。
进不去。
如今秦广王这么说,意思也很明确了。
这尼玛根本不关你的事,你就甭管了。
左慈叹了口气,说道:“如何于我无关?三头地狱犬法力高强,贪杀嗜血,此事若不处理好,恐怕地府将要面临一场浩劫,吾王三思啊。”
你能不能说得再严重一点?
生怕张善元死得不够惨是吧?
秦广王冷笑一声,旋即话锋一转,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之上。
“敢!狂屠不过镇守着区区恶狗岭,如何能令地府陷入被动?我大九幽有十大阴帅,四大判官,十殿阎王,更有地藏王菩萨坐镇十八层地狱,它一个地狱犬,如何能在地府翻得起波涛?”
狂屠,便是三头地狱犬的名字了,人家作为一条狗,能混到今时今日,若是没个名字,岂不惹人耻笑?
就和元元似的,它是狮子,名字叫九灵元圣,一个道理。
不过一般人是不敢直呼其名的,也就秦广王位高权重,喊两声不要紧。
左慈再次弯腰说道:“话虽如此,但即便是十大阴帅中的任何一人,若是出了叉子,地府凡间都会产生大纰漏,吾王不得不加以管制啊。”
阎王爷虽然听了张善元说的话,但奈何张善元也没有证据,所以秦广王并非十分讨厌左慈,反而认为他现在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别的就不说了,光是十大阴帅吧,他们各司其职,管理凡间万物生灵的魂魄,若是折了哪个,只要一天的工夫,凡间可就大乱了。
这么说吧,黑白无常管得是人的魂魄,万一他们其中的一个死了,那么本来要抓一万个阴魂的,现在只能抓到五千个。
另外五千个上哪儿去了呢?
人间徘徊。
若是有鬼魂心中生怨,变成怨鬼,那凡间可就有戏唱了。
蝴蝶效应。
“那依你之见,这事应当如何解决呢?”秦广王问道。
君王嘛,肯定是要多听听别人的意见的。
“我认为,应该在三头地狱犬向地府求助之前,率先将偷孩子的人抓起来,送到恶狗岭,任由其处置,如此一来不仅可以与三头地狱犬交好,更能加强对恶狗岭的管理,造福地府一方太平。”
地府与恶狗岭的关系,就相当于古时候的天朝和一些封地,两者间不打仗,封王每年向天朝进贡。
秦广王一听,点了点头,道:“有点意思,好,这件事我会安排的,你先下去吧。”
左慈心中笑了起来。
一个总判和恶狗岭,孰轻孰重,秦广王心中肯定有这点儿逼数,根本不需要我多说。
“好的,对了,我还听说,前段时间张总判和三头地狱犬之子在一起,而且鬼鬼祟祟的,还望吾王将此事彻查清楚。”
秦广王心里“咯噔”一下。
还是被发现了。
这个小张,妈了逼的做坏事屁股居然不擦干净,竟然叫人看到了!
要知道当初高渐离用小黑咬住貂蝉的时候,秦广王可是亲眼看见了的。
张善元居然没有把小黑还回去。
要死啊?!
不过啦?!
你怎么那么不想让我太平呢?!
因为地府的纰漏,导致人间大乱,天上的爷爷奶奶们生气了,我这阎王爷也当不成啦!
张善元!
我*!
“是谁看到的?”秦广王问道。
这件事想要搞清,切入点就是这个目击证人。
起初秦广王认为张善元把小黑还回去了,是小黑自己跑丢的,这有什么?很正常啊,但一听到张善元三个字,秦广王在生气的同时,也想到了对策。
谁看到的,就杀谁。
到时候随便在地狱里,找个永世不得翻身的死刑犯,在它体内注入修为,并且控制他的神识,绑起来送到恶狗岭,让他承认一切都是他干的,三头地狱犬就算再震怒,最多也只能把这家伙杀了,不可能发了疯似的对地府造成任何破坏。
我真他妈太机智了。
好了,到了这里,千万不要再说秦广王昏庸了,如此雷霆手段,杀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昏庸不到哪里去。
“这个……我也不清楚,是我的徒弟赵子龙无意间和我说到这个事情了,我觉得三头地狱犬可能会对地府形成危害,便前来向吾王汇报情况了。”左慈说到。
秦广王在整个过程,丝毫没有显露出慌张的神色,他点了点头,道:“你有心了。”
心里却是骂了他一句不要脸。
你他妈不就是想把小张整下来,寻思着自己好上位么?
想想吧。
“吾王言重了,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能为地府献出一分力,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若是能有幸入政,我定当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为地府谋福!”
666。
吹个牛逼把道德经都吹出来了。
他这话说的意思就是,天地之所以能长久,是因为天地顺应自然而生存,并非单纯为了自己而生。
合着你就是个大公无私、两袖清风呗?
臭不要脸的。
左慈是想借这个机会来表明一下决心的,怎料他的想法早就被秦广王给看穿了。
“好,你能这么想,非常好,事情我都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到左慈走后,秦广王怒气冲冲地拍了一把案桌,对着一边的阴差怒道:“把张善元给我喊过来!”
“遵旨。”
…………
周昊回到来福小区洗了个澡便上床了,刚准备睡觉,收到一条来自王息言的消息。
“在干嘛呢?”
“准备休息啦,你呢媳妇?有啥事儿吗?”
周昊挺好奇的,一般王息言没事情是不会找自己的。
嘿,王息言不乐意了。
“没事我还不能找你了是吧?!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趁我喝多了,要了本姑娘身子就不理我了!禽兽!畜生!渣男!”
周昊叹了口气。
妈了逼,一天当中被两个女人说是渣男。
这是什么感受?
而且明明是你套路我的好吧?
现在居然反咬我一口。
也罢,谁叫我是男人了,是我占了便宜,就不能说你的不是。
“媳妇你别误会,我想着这么晚了,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情的对不对?纯粹就是这个想法,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
男人好难。
“真的?”
周昊松了口气,看来我媳妇儿还是挺好哄的嘛,女人哪里有电视上演得那么无理取闹。
“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好吗?”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地府。
“你说你这是想干什么?干什么!狂屠的儿子你都敢招惹,用完了还不给人送回去!你是不是判官当得太舒服不想当的?!”秦广王愤怒道。
此时的阎王殿空无一人,只有这大小王在里面,阴兵都撤走了。
张善元擦了擦脸上秦广王喷出来的口水,道:“你他妈从哪儿听来的?我早就还回去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