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心中万分惆怅,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不过事到如今,整个刘家要放弃的何止是这些产业那么简单。
刘源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既然要走,那就在走之前让扬州各家族见识一下自家的实力。
………………
江家祖宅,江家一众人物都在,为首的就是江家老太爷,如今八十多岁,依然健硕无比,其次是江家当代家主江五元的夫人林婉婷。
江家这么多人齐聚一堂,为的就是退婚。
刘源在江家管家的带领下走进大厅。
他自己却不知道今日江家人约他的目的。
刘源接到江家的电话邀请的时候刚刚和刘建阳谈话结束。
这是刘家的私人疗养院,即便是江家李家这样的大家族都不知道病危的刘建阳和痴呆的刘家老太爷在这里疗养。
医生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刘建阳究竟还能坚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公司那边也是危机重重,随着李家的突然融资又突然撤资,刘家的产业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破产的可能。
若仅仅只是破产,凭借着刘家在扬州几百年的积累,就是破产重组也可以让公司起死回生。
但是李家联合那些中小家族围追堵截,旗下诸多的企业都已经无形之中流失殆尽。
刘家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但是祸不单行,刘源自己心里也清楚,刘家的覆灭就在咫尺之间。
要说能够保下的产业,估计也就是不为人知的疗养院和宛城的那些地产了。
今日的江红鸢心事重重,今日之事原本也不是她的本意,但是作为江家唯一继承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刘源一见江红鸢,会心一笑,正要问候江家老太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刘家的大少爷吗?怎么还有心思来这里,不怕自家公司今日就破产啊。哦,对了,我忘了,我李家一撤资,你刘家已经破产了才对。”说话之人正是李家少爷李文渊。
“李文渊,你怎么在这里,你李家不守信用,导致我刘家今日之灾,这笔帐我刘源会找你算的。”刘源在江家长辈面前尽量克制,没有对李文渊动手。
李文渊却不依不饶的道:“找我算账,以前,你是刘家大少爷,天之骄子,整个扬州你刘家只手遮天,可是今日之后,你就是大街上的乞丐,别说是找我算账,就是看你一眼,我都会觉得恶心,何况,以后,你刘源不一定会活着。”
“今日之后又如何,我刘家是倒了,但是刘家和江家是世代相交,我和红鸢更有婚约在先,有江家的相助,我刘家总有一天会再次让你高攀不起。”刘源一字一句的道。
“江家?爷爷,伯母,这家伙莫不是被家里的变故吓傻了吧,事到如今还指望你们的帮助,真是笑死我了……哈哈……。”李文渊笑的肆无忌惮。
“什么意思?江爷爷,难道说江家也要为难刘家吗?”刘源不敢相信的转身问道。
老太爷没有说话,反倒是江红鸢的母亲说道:“刘源,也别怪我们江家,事到如今,并非是我江家无情,自古商场如战场,刘家要倒了,我们再去帮助你们,那就是赔钱,赔钱的买卖谁干?”
这也给时候刘源心里已经明白了,但是还是心有不甘的问道:“那我和红鸢的婚事?”
“婚事?刘源,是我没有表达清楚还是你的耳朵有问题,从今以后,你和红鸢的婚事作废,红鸢择日就会和文渊订婚。”林婉婷不屑的说道。
刘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江红鸢,从小两人就在一起嬉笑打闹,一起上学,一起干了各种事情,谁都认为他们是扬州最好的一对儿,事到如今,却是简单的几个字,就断送了他们的所有。
刘源多么希望江红鸢这个时候说一句:“我不同意。”
但是刘源等了许久,江红鸢那美艳的脸庞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一句话也不说。
刘源死心了,果然,他刘家高高在上之时,人人渴望得到刘家的垂青,如今刘家倒了,所有人都是落井下石,凉薄至此。
刘源冷笑一声,面若冰霜:“今日屈辱,我刘源记住了。”
转身离开,打碎了牙齿也要吞下去……。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他只能咽下所有的委屈,如今的家族危机不断,他没有多余的精力,更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和江家计较。
何况,他已经没有了和江家计较的资本。
刘源看着在座的江家众人和李文渊,心里那股怒气不知但怎么撒出来,刘源一一指着众人道:“刘家是倒下了,但是我刘源还在,刘家你们要是喜欢,随便去瓜分吧,我刘源将亲赴北疆,终有一日,我会回来复仇。”
李文渊不以为然,这个时候,即便是刘源说什么豪言壮语,在他看来都是无关痛痒,北疆?那是什么地方,东夏抵御外族入侵的战场,如今东夏内部繁荣昌盛,那都是北疆将士浴血拼杀的结果。
笑呵呵的道:“刘源,就你?还要亲赴北疆?真是笑死人了。”
刘源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当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这一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上午,公司股票跌到了历史最低,眼看着就要破产,中午,接到疗养院王教授的电话,父亲病危,就在朝夕之间,紧接着就是江家的突然退婚。
如果说打击,可能打击最大的就是父亲刘建阳的病危和江家的突然退婚了。
“少爷,现在怎么办,这些人咄咄逼人,让小雅去,杀光他们。”刘源身边的美艳女子道。
“小雅,今非昔比了,何况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高手,我又怎么能让你涉险。”刘源疲惫的看着身边的美女。
“少爷,江家欺人太甚,如今退婚,这不是把我刘家往绝路上推吗?”管家老吴忧心忡忡的道。
刘源自嘲的一笑:“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江红鸢,今日之耻,我刘源记住了。”说话的同时,刘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意。
“少爷,您也别动气,即便是刘家倒下了,还有北疆,没有人知道刘家能够几百年不倒的原因是因为北疆。”管家老吴宽慰刘源道。
“吴伯,我也有这个打算,爷爷几年前就有送我去北疆的打算,只是眼下,我还走不开。”
刘源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雅和吴伯,心里五味杂陈,当下这两人算是自己唯一可用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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