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洗漱过后,重新坐了下来,这场迟来的团年饭才算真正开始。
只是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胡致若有所思地看了妞妞好几眼。
等到吃完了年夜饭,时间已经直接跨入了新的一年。
众人一起出门放烟花、爆竹,然后又象征性吃了些饺子与年糕,才各自回房间歇下。
林怡正准备歇下的时候,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
林怡知道这个时候,除了阿瑾哥哥,不会有任何人会来敲自己的门。
就是平日里都是直接进门的人,有时候更是直接翻窗,今日竟然这么守规矩,还敲起门来了?
林怡开门一看,果然是君修瑾,她挪了挪身子,让君修瑾进了房间,才重新关上房门。
“阿瑾哥哥,你今日不是自己回房间睡觉的吗,怎么又回来了呀?睡不着吗?
还有,刚刚干嘛那么客气,还敲个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假的呢!”
林怡说完,还朝着君修瑾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结果,林怡还没反应过来,君修瑾背着的右手突然递上前,然后单膝跪地。
只见他的手掌心中,赫然放着的是两枚很是素净的、一大一小两枚黄金对戒。
“欢欢,我先前看过空间里的那些书籍,知道你原先的世界里,女孩子成婚之前都是要被心爱之人求婚才算完整。
因为世俗问题,我没办法在众人面前向你下跪求婚,但该有的仪式我希望你都能拥有。
所以,我想在你迈入十五岁的新年第一日,在此刻,郑重地向你求婚。
欢欢,你可愿意嫁与我,余生让我来照顾你?”
林怡在听君修瑾的这番话时,已经从一开始的惊讶,转而变为了震惊,现在反应过来之后,只剩下满满的感动。
她从来没有提过求婚的事情。
虽然她经历了上一世,可却是一直母胎单身。
曾经也幻想过结婚生子,可也没有想过求婚这件事,毕竟出身使得她骨子里带着自卑。
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了这般好的家人、爱人,她也从不会过多地要求什么。
没想到,阿瑾哥哥却在“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封建礼教下,竟然愿意向自己下跪求婚。
林怡哭了,感动的~
君修瑾一看她这样,叹了口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道:“欢欢,先别哭了,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才是。
你可愿意嫁与我为妻,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一直照顾你?”
“我愿意的!”
林怡直接都不用君修瑾给自己戴戒指了,自己拿了属于自己的那枚戒指,就往手指上戴。
等拿到手中,她才发现,原来戒指的内圈是有字的。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刻着的是“怡瑾”。
待她将戒指给自己戴上了之后,才想起来君修瑾还单膝跪着呢,赶紧将人给拉起来,然后替他也戴上了属于他的那枚戒指。
“呜呜呜......阿瑾哥哥,我很喜欢戒指,更喜欢愿意给我所有仪式感的你!”
君修瑾对着哭花了脸的林怡,是既心疼又无奈,只能自己动手替她擦眼泪。
“都又长了一岁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爱哭了?你原来可不是个会哭的人哦!”君修瑾刮了刮她哭红的鼻头。
林怡一下子将脸给埋进了他的怀里,恼的~
“阿瑾哥哥不要笑话我啦!人家这是给高兴的好不好?难道还不允许我高兴的时候哭一下嘛?”
等二人好好诉说了一番心意之后,外面已经过了三更天了。
二人自然又是进了空间里,甜甜蜜蜜地一起睡他们的席梦思去了~
———
由于家中的几个哥哥年后都要参加今年的会试,因此大年初三的时候,他们一行人便匆匆赶往了京城。
除了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外,其余的小辈全被留在了扬州城。
哪怕是已经在京城入了书院的团团圆圆,以及果果,都被一道儿留了下来,由沈墨亲自教授。
至于京城那边的书院,自然会有人去替他们办理退学的手续。
与此同时,周氏也留在了扬州城,帮忙照看家里的小辈。
而小赵氏、林承水、萧荆与林慧娟夫妻俩,则是继续跟着一道儿进了京城。
总归京城的生意是不能没人管着的。
林承耀又不愿意进京,只能交由萧荆去接管了。
得亏如今林家众人都各自安于现状,而不是想着去争夺不属于自己的财产,不然这么多的产业,非得乱套内讧不可!
更重要的是,这些小辈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一个个地,除了读书,还是只知道读书......
而这一次同行的人之中,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便是被赶回娘家的白氏。
当初,白氏虽被林承水赶回了娘家,却也没有将她休弃。
几年的时间,白氏竟是从当初那个养尊处优的二夫人,变成了如今形容枯槁、身材消瘦的老媪。
如今,白氏站在林承水的身旁时,别人怕是都以为白氏是林承水的娘了!
只是,林承水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嫌弃之意,从始至终只问过她一句话。
“你如今可知道自己是错的了?”
白氏话未起,泪便先落了下来。
当初,她刚被赶回娘家的时候,手里还有些银钱傍身,过得还好一些。
可等到白家人将她手里的银子以各种理由给“借”走,待花完之后,就一切都变了。
因为没有了银钱的来源,白家原先买来的下人被重新发卖了。
然后,白氏便成了那个家里免费的佣人。
她不仅要负责家中所有的家务活计,还要想尽办法为家里赚取平日里的开支。
可这些年来,在林家养尊处优惯了的她,一开始哪里能够适应得了?
她反抗了。
可结果却换来了亲爹娘的打骂,以及亲弟弟跟弟媳的冷嘲热讽。
就连那侄子侄女,对她都是吆五喝六。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自那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曾经的行为,后悔曾经自己的不识好歹。
她想过上门求助,可是林承水却是在京里一待就是好几年,就连孩子她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