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一行人到家安顿下来的第二日开始,便不断有人登门拜访。
整个扬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世家、富户,皆带着贺礼登门贺喜。
实际上,贺喜是假,打探虚实、巴结才是真。
众人也可以理解这一行为。
毕竟君修瑾将是扬州城未来当家做主的人。
那些人不敢擅自登逍遥王府的门,却是可以以生意的名头,登林家的门。
不过,贺喜归贺喜,那些贺礼林家却是一件没收。
林家什么好东西没有?本就不差这些黄白之物。
更何况若是因为这些东西,被落了一个收受贿赂的罪名,那才是真的冤枉。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林家一旦收了这些东西,就意味着默认了这些人的巴结之意。
若是将来谁家因为何事求上了门,那究竟是帮还是不帮?
若只是银钱上的困难,林家还能帮衬一二。
可若是原则上的问题呢?
更甚者,若是犯了什么大罪呢?
为了杜绝一系列可能存在的隐患,林承耀再三强调,不允许收受任何人以任何名义送上门的礼物。
若是谁被指认擅自收受他人好处,便会直接逐出林家。
———
原先,林怡还担心两个崽崽换了个地方生活,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状况。
结果,这俩崽崽不仅没有水土不服,甚至还成功增肥了几斤......
其他孩子都是强行断奶,大宝跟小宝自从开始吃辅食之后,自然而然地就不喝母乳了。
扬州城的吃食偏甜口,又较清淡。
两个崽崽天天这也要尝一口,那也要嘬一口,成功将自己给吃胖了。
若是不给他们吃,一个比一个气性大。
那“啊啊啊...”抗议的声音,堪比唐僧念的紧箍咒。
仿佛是在控诉大人们:你们怎么可以当着宝宝的面吃独食?
———
“大宝,小宝,快叫娘,n-i-ang~娘~喊一声娘,就给你们吃肉肉哦~”
林怡端着一碗肉沫鸡蛋羹,诱惑着两个崽崽开口说话。
大宝跟小宝刚出生的时候,她还觉得他们俩猴精猴精的,好像什么都懂。
三天两头跟自己斗智斗勇。
结果,这还剩下三天都快周岁了,偏偏两个崽崽整日里除了“啊”、“哦”、“呀”之类的语气词外,啥也不会说。
不会喊爹,也不会喊娘......
不仅不会说话,走路也没学会。
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跟养了两个小猪崽子似的。
林怡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两个傻崽崽了?
还是说慧极必伤?
当初,团团、圆圆两个弟弟可是在九个多月的时候,就已经喊娘喊得很是利索了。
同是双胎,咋大宝跟小宝除了吃喝拉撒睡,还有假哭外,啥也不会呢?
这当娘的可真是太不容易了,时时刻刻为了两个崽操碎了心!
只可惜,两个崽崽就这么眼巴巴盯着林怡手里的碗,嘴巴里不停地“啊啊啊”叫。
手还不停地拍着儿童座椅的边缘,简直想上天了。
可是面上却是丝毫没有想叫娘的样子。
林怡一瞬间泄气了,自个儿一屁股往地上一坐,舀起一口肉沫蒸蛋羹就往自己嘴巴里送。
这下子可捅了篓子了。
大宝跟小宝见自己的点心被娘亲吃掉了,“哇”地一声哭了。
那哭声,差点没将屋顶给掀翻了~
林怡见两个崽崽是真哭,瞬间心疼了。
她赶紧将他们抱着放回了地毯上,让他们坐在地毯上,然后老老实实给他们喂鸡蛋羹。
两个崽崽边吃,边抽抽噎噎的,时不时还用红彤彤的大眼睛看一眼林怡。
林怡边喂边哄道:“大宝、小宝乖,不哭哦!是娘坏,吃了你们的鸡蛋羹。”
等吃饱喝足了,两个崽崽也不抽泣了。
林怡又去给他们打了点水,擦了擦他们的肉嘟嘟的小脸跟嘴巴。
然后,直接跟两个崽崽一起坐在地上,一会儿扶着一个崽崽站起来一会儿,试图让他们学习走路。
这不管咋样,走路跟说话,总得有一样学会了吧?
只可惜,林怡累了个半死,这俩崽崽只当是自己在跟他们在玩,压根儿没有丝毫想要努力上进的样子。
最后,君修瑾忙完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他们母子三人直接在地毯睡成了一团。
两个崽崽一边一个,依偎在林怡的怀里,手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角。
倒是看不出白日里母子三人相爱相杀、斗智斗勇的模样。
君修瑾轻手轻脚地将大宝小宝先抱进了空间,安置到了婴儿床上,然后又出空间将林怡给抱进空间。
不过林怡一沾床就醒了过来。
“阿瑾哥哥,你回来啦~”
君修瑾将她扶坐起身,顺势给她理了理乱发。
“刚回来,刚刚怎么不上床睡?”
林怡:“别提了~阿瑾哥哥,我现在有合理理由怀疑,大宝跟小宝可能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叫他们说‘爹’、‘娘’,结果他们就只会朝我‘啊啊’叫。
刚刚想教他们学走路来着,结果就是不肯好好站着,非得往地上趴。
我现在已经麻木了,我觉得他们俩十有八九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林怡越说,越是觉得糟心。
一口气堵在胸口,是上不来,又下不去。
麻了~麻了~
“阿瑾哥哥,教大宝跟小宝的任务,我现在就正式转交给你了。
emmm,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任重而道远啊~”
反正林怡是准备当甩手掌柜了,这个崽不教也罢!
生完孩子的女人不能随便生气,听说容易老的快。
都说儿子是母亲前世的小情人,林怡觉得自家两个儿子不是情人,是债主!
晚饭的时候,二人随意在空间里吃了些东西便睡下了。
两个崽崽晚饭都没吃,直接睡过去了,二人也没管。
林怡第二天早上是被一声又一声的“娘”给吵醒的。
她坐起身,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空间里,想也知道是阿瑾哥哥抱自己出来的。
而两个崽崽则坐在地毯上,跟比赛似的,你一声,他一声地喊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