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没文化,但特别的能吃苦,生产队里无论什么脏活累活他都抢着干,爸爸又是个巧手,一般的俏活都离不开爸爸。爸爸的工分也就在村里挣的最多了,年底分红的时侯也就不会“涨肚”,就有一些钱拿回来。两年后,我家就盖了自己的两间小屋,虽说不算大,可总算是自已的家。那时侯,吃的也不好,天天的菜窝头、高粱米饭、大楂子、小米稀粥,穿的是左邻右舍好心人送的衣服,虽说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可还是快乐的。
童年,我的童年和屯子里的孩子们的童年一个样,都有着一个七彩斑斓的梦,插着一双可爱的翅膀向时间这个天空缓缓飞去,又像是一个生活的调味品,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说起我的童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孩子们都有的天真,滑稽,有着许多有趣的事情,我也不例外有着孩子们通有的淘气,天天跟个跳跳猴似的,蹦上蹿下的。总的来说,我的童年是无忧无虑的生活。
“小豆包”一样的我和大家也没有什么两样的,同时吃着吃五分钱的冰棍,一毛钱买几粒花花绿绿的糖球,吃得舔嘴吧舌的。一年到头能吃上一两回就是最快乐的事了,当然也去鸡窝里偷过鸡蛋去换冰棍吃,挨了爸妈的打。天天都是脏兮兮的,袖口总是油光可鉴,每天自己都纳闷自己的手哪来那么脏。永远不会有无聊的时候,总是有做不完的游戏,老鹰抓小鸡,抓小偷,跳皮筋,踢毽子,骑马打仗,弹钢珠蛋,砸磕的,丢沙包等等,玩一万遍都不会觉得烦。总不会觉得累,总觉得为老师跑腿特光荣,总喜欢在老师面前有所表现。过年了,爸妈给做新衣服了,觉得特骄傲,走路都觉得特气派。考完试不敢把试卷拿回家,最怕让父母签字,然后偷偷当自己的家长。在家爸妈说什么都不做,在学校里特勤快,不用老师交待,把一切都做好了。把一张写有“我是
乌龟”的纸贴到同学背上,或是在墙上写上某某是王八蛋。用圆珠笔在手腕上画了个表,还有时间。从来没用完过一块橡皮,要么是丢了,要么是拿小刀切成快了。小时候听我妈说我是从别人家要的,心里就特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最喜欢放寒暑假,可以满世界乱跑的玩,就是讨厌有一堆作业。暑假开学第一天从家背着铁掀、铲子去学校除草,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有那么多同学一起也挺高兴的。把课桌当宝,和同桌一尺一寸分,谁都不能过界,而且都学鲁迅用小刀在上面刻个“早”字。觉得老师那么神圣,老师的话比父母的话有用的多,现在对老师却有那么多的抱怨。有个五块钱就觉得富裕的不得了,能买上各种不同的一大堆东西,大部分都是小人书,什么《西游记》,《铁道游击队》,《三国演义》,《地道战》,还有《小兵张嘎》,天天梦想着做小兵张嘎。总是希望早早到学校,后来就越拖越晚,甚至希望不要去学校了。……我的小时候,和所有的农村孩子都好像一样,又好像都不太一样。反正我是笑着、玩着、淘着,小学就毕业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给她说我的童年故事的时候,我把翠花从我的童年给摘除了,摘除的一干二净的,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在接下来,我还会刻意隐瞒翠花的。虽说,翠花在我的心中是删除不掉的,但我不想让陶红樱和欧阳梅语知道我
欧阳梅语听着我童年的故事,笑了,满脸喜洋洋的。她打断我说““黏豆包小学毕业了?还记得考试的的时候语文和数学的分数吗?”
我说:“当然记得,语文是98分,数学99分。”
欧阳梅语说:“不错呀!和我一样的分数,我全班60名学生排名第三,你呢?”
我说:“我倒数第三。”
欧阳梅语说:“笨蛋一个,上了中
学可要努力了,不然的话,可就被社会淘汰掉了的。”
我说:“十二岁时,我这个淘气的小豆包被平推入了初中,到了离家十几里路的一个村中学读书了。我的学习成绩也渐渐的好了,从小学里的最差生升到了初中的优秀生了,初中的三年里,我一直担着班里的班长、体委、学习委员的职物,我的“厅长”也换成了“校长”,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明白,我是升级了还是降级了。”
欧阳梅语说:“当然是升级了,没想到,我家的小豆包出息人了。”
我一怔,她的这句话,也是母亲说过的。别说,欧阳梅语说这句话的神态、口吻、腔调、甚至是声音都特别像我当年的母亲。我不禁定神看着欧阳梅语。
我惊奇地发现,欧阳梅语还是真的像我当年的母亲。
像,太像了,怎么会这样象?特别是这双深邃漆黑的明亮眼睛,竟然和我母亲的眼睛极其相似,简直就是同一双眼睛。我的母亲就是一个美人坯子,和她一样长的极美。一模一样的漂亮的脸蛋,同样带着高贵典雅的气息。特别是那天鹅一般白皙、修长、精致的脖颈,更是像的很,都是透出一种圣洁的知性高雅。我看着欧阳梅语,想到了我的母亲,感到内心十分的惊奇。感到自己的生命和灵魂,都被这温暖的世界紧裹着。这种紧裹,让我如同奔腾在草原上的一匹烈马,勇往直前地撒着欢。让我的灵魂都感到强烈的颤抖,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女人。
这个突然的想法,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和她只是见了两面,她也就是照顾了自己四十天的时间,怎么就会有这个荒唐的想法?真是啼笑皆非的事情!
欧阳梅语略一挑眉,似是疑问。说:“你不往下说,看着我楞什么神?是不毛病了?”
我尴尬的一笑:“你知道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