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刚跟吴风此时已经目瞪口呆,可叙述的人已经转向了第三人。
“四号,四十多岁,一身醒目骚包的英伦装,职业成功人士,左边胸前口袋钢笔有t大标志,教授或者讲师。
明明一身名牌,结婚戒指看着却很陈旧,一个不在乎也不忠于婚姻,人品也不怎么样人。
一把年纪打扮成花孔雀大学老师,天天看着手底下一群如花似玉的学生,邪念滋生到一定程度下手是早晚的问题。
不过从他侧脸的巴掌跟脖子上抓痕,再有作为一个成功人士半点新闻消息都没看到,就被你们这么快立案抓捕,显然是计划没成功被人实名报警。
毕竟作为受害者姑娘,如果被得逞,敢这么雷厉风行的不多。”
“咕咚。”
严刚此刻听的忍不住深深的吞了下口水。
吴风没比他好到哪里,震撼都写在脸上了。
就隔着玻璃随便看了几眼,就分析的跟接到的案件一摸一样,真是太牛了啊~
这是那里来的高手啊~
“还不快点把人都带出去。”
钟晓此刻瞪着两个手下,赶紧使眼色给俩人提醒。
“哦哦哦,”两人回神儿慌忙答应,急慌慌的赶紧叫人。
钟晓换个人似的,对时坏笑起来:“这两个兔崽子,给您添麻烦了。”
季不凡在一边看的好笑,‘您’这样的敬称都用上了。
时坏似笑非笑,“不用客气,我收费了。”
而严刚跟吴风此时屁巅屁颠上前来,“时老先生,审讯室准备好了,您请。”
“您请,您请。”
时坏看了二人一眼,笑呵呵的离开。
吴风忍不住感叹:“时老先生真是高人啊。”
严刚不住点头:“是啊,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快跟上快跟上。”
一旁的季不凡看的忍不住撇嘴,你们俩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号审讯室:
程东双手带着镣铐,面上没有表情,就这么动也不动的坐在哪里。
“咔嚓,”门打开,走进来的人让沉默的他有些意外。
那是个年纪不小的老头,而且穿着奇怪的长杉,长的还特别磕碜。
时坏一进来就挑了挑眉,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并没去看桌子上厚厚一沓资料,只是歪头看着程东,“哦~,原来时替人顶罪。”
程东的脸色很白,长时间不说话不进食,让他看着带着些虚弱,可是脊背却坐的很直,听见说话声,猛然抬起了头。
时坏此刻轻轻俯身,朝着对方鼻子嗅了嗅,“是个女孩儿,八九岁,嗯,爱喝牛奶,”
程东在她的话说出来时,眼睛开始瞪大。
而时坏此刻勾起嘴角,“你女儿也被抓了?”
他这一句,让对面的程东惊的猛然站起。
隔着玻璃往里看的钟晓等人,在时坏进屋就说出对方顶罪时候,都是神色大变。
如果不是刚才见过对方分析能力,他们此刻都要进去怒斥时坏胡说了。
程东这个人犯,可是实打实在作案时被他们抓住,怎么可能是替人顶罪?
可是接下来,随着时坏的话,跟一直死不开口程东惊到站起来模样。
钟晓等人脸色快速的白起来,他们大约能看出来,程东或许确实不是罪犯,他们抓错人了!
在这么要紧的关头,他们竟然抓错了人?
“支队长。”
吴风惊呼了声,众人转头,就见钟晓捂着头,人摇晃的朝后倒。
几个人上前忙扶住了他,担心道:“队长你怎么样?”
钟晓缓和一会儿,脸色苍白,嘴唇蠕动的艰难道,“我,没事儿。”
吴风跟严刚知道队长是因为什么,他们同样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季不凡在一旁皱着眉,他也没想到会这样结果,凝着的视线转向审讯室,看着坐在程东前方,表情一直淡定的时坏。
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期待!
或许,还有机会,只要现在立刻问出犯人是谁。
抱着这样异乎寻常的心情,季不凡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屋内人。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时坏看着程东再次开口,“看来你并不知道犯人的信息。”
程东愕然震撼的看着对方,浑身僵在那里。
时坏对他却没了兴趣,说完就站起来走了。
玻璃前满心期待的季不凡,此刻眼神儿此刻迅速暗淡下去。
钟晓三个人更是不用说,他们唯一那点儿希望也彻底破碎。
想想外面那些个还在殷殷期盼的可怜受害者家属,几个人紧握的拳头,深陷肉里的指甲几乎掐出血。
正在众人死寂压抑的气氛中,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时坏探了半个身子进来,淡声道:“走吧。”
季不凡以为时坏是叫他离开了,转身看了眼沉默的钟晓三人,无奈的叹了口,才转身离开。
时坏瞧着只有季不凡一个动了,挑了下眉道,“不是赶时间吗,还站在这里干嘛,走啊?”
三人呆呆的看过来,三个高大的大汉子,竟然都红了眼眶。
严刚还抹了眼睛,“去哪里啊?”
时坏看他哭,有些莫名其妙,“当然去抓犯人。”
三人的闻言眼睛骤然睁大,耷拉着脑袋的季不凡也猛的抬头。
四个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你知道犯人在哪儿?”
“现在不知道,不过马上就知道了。”时坏没多说转身,“走吧。”
身后四个人互相看看,紧跟着同时冲了出去。
一行人速度很快出了警局,而几个人刚上警车出去,身后就有好几辆车跟了上来。
吴风朝后看了一眼,跟着声音沙哑道:“是那些受害者家属。”
钟晓他们也看见了,按理这个时候是该叫人拦下的,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
巨大的愧疚跟一群孩子的生命,此刻全都压在钟晓心头,他已经顾不上其它,只是把最后希望放在眼前的人身上。
而时坏此刻正再细细辨别周围味道,然后指了指方向,“开吧。”
钟晓二话不说挂挡就冲了出去。
一路上车里都没人说话,大家最后希望的视线都在一旁的时坏身上。
而时坏揉了揉鼻子,有些嫌弃道:“这都是什么味儿啊,知道这么熏人,我应该先开眼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