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树上，你喜欢的话可以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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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曼在走到六楼后又继续往上走，”警员说，“她走到顶楼停了一会儿，又返回到六楼。”
顶楼没装监控，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情。
“顶楼锁着门，她上不去。”江浔澈说。
警员点头，“然后她在六楼的窗户前站了很久。”
监控画面开始播放，张静曼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她伸展了双臂，身体微微前倾，半个脑袋露出了窗外。
“看起来……”警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状态，“好像是在吹风。”
江浔澈没说话。
张静曼在楼梯间站了足足有十分钟，监控里只能看到她身着白色雪纺衬衫的背影。
她的头发披在脑后，看起来如同女鬼。
然后她慢慢地转过身，蹲下来，抱着膝盖，脸埋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楼道里有灯，监控又是高清画面，她转过来的一瞬间，江浔澈看见她脸上好像有泪水。
“她应该是在哭，”警员说，“哭了大概十分钟，就站起身爬上窗户跳下去了。”
江浔澈还是没说话，一直盯着监控屏幕。
果然如警员所说，十分钟后，她爬上了窗户。
也许是为了学生的安全考虑，窗户不到，离地面甚至有点高，但张静曼身高一米七，很轻松就爬了上去。
她弓着腰站在窗户上，手指紧紧抓着窗框。
突然，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身影消失在六楼的监控画面里。
“把这段监控带回警局。”江浔澈淡淡道。
基本排除他杀嫌疑。
……
又在张静曼办公桌上搜查了一番，除了门口那一堆玻璃碎片，别无所获。
江浔澈收了队，下楼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看，接起。
“喂？”
嗓音温柔，脚步也不自觉慢下来。
其他警员互相挤眉弄眼，有胆子大的警员凑上来调侃，“头儿，跟嫂子打电话呢？”
“滚蛋。”江浔澈抬腿踹了他一脚。
警员哈哈笑着避开。
江浔澈的声音却放得愈发柔和，“怎么了？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齐安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江警官，舟颐发烧了，我现在在路边打不到车，你能送一下我吗？”
江浔澈没说话。
“你在出任务吗？”齐安澜一手抱着小舟颐一手举着电话，“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江浔澈沉声打断。
下了楼，江浔澈开车前对手下说了句话，“你们回警局，我临时有点事，处理完马上过来。”
说完就开车离开了。
高个子警员看着车子绝尘而去的方向，戳了戳旁边的矮个子警员，“头儿是不是找女人去了？”
矮个子眯了眯眼，“我估计是。”
高个子:“是不是之前在机场被挟持的那个孕妇？”
矮个子:“好像是。”
高个子:“上回咱俩出任务是不是还碰上那孕妇生孩子，然后头儿亲自给她接生了？”
矮个子:“你瞎说锤子呢？那叫送医院，那能叫接生吗？头儿哪来这么大本事？”
高个子:“啊对对对，送医院，送医院……”
矮个子:“想不到头儿居然好这口，成熟少妇……想想都刺激……”
高个子:“我突然发现个问题啊。”
矮个子:“什么问题？”
高个子:“那女的应该结婚了吧？头儿这算不算是给人当小三啊？”
矮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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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霖听说张静曼跳楼的消息是在他醒来之后。
班主任通知群里在讨论这件事情。
警方已经查清了原因，系排除他杀。
翻了翻聊天记录，顾昭霖一脸茫然。
咋他就睡个觉，一醒来发生这么多事情？
彼时顾昭觉坐在床边削梨，精确完美地削了条完整果皮后，顾昭霖下意识以为他是给自己削的，笑眯眯伸手接过，“谢——”
第二个“谢”字还没出口，他就看见顾昭觉把梨塞进自己嘴里。
我谢谢你全家！
啊不对，全家好像也包括他啊。
“张静曼自杀了？”顾昭霖气得拿过一旁柜子上的水杯咕噜两口，问，“你干的？”
他可不相信这件事真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否则顾昭觉这个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顾昭霖，”顾昭觉优雅地啃梨，“化疗杀死的是你的细胞，不是你的智商。”
顾昭霖:“？？？”
干啥又拐弯抹角骂他蠢？
顾昭觉两三下啃完梨，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再返回来拿纸把水擦干净，才又坐下。
“自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顾昭觉叹口气，“别总搞得我像杀人犯似的。”
顾昭霖似笑非笑盯着他。
想当初顾昭觉在国外差点死了，后来被救回来，伤养好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抓到了那些绑匪报仇。
那些人的下场可比张静曼惨多了。
顾昭觉若有所思，再开口时意味深长，“也许，确实和我有点关系。”
顾昭霖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顾昭觉真是恨不得打死他，“张静曼跳楼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我。”
“错，是顶着我身份的你。”顾昭霖哼哼唧唧强调。
顾昭觉更想打死他了。
“张静曼犯什么事了。”顾昭霖问。
他不相信顾昭觉会莫名其妙跟一个女人计较，除非这个女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有关你和angel的那篇绯闻报道，张静曼是幕后黑手，”顾昭觉嗓音清淡平缓，“那些照片，全部是她偷拍的。”
顾昭霖虽然早已有了预料，但当顾昭觉亲口说出来时，他还是有些意外。
那些照片他也怀疑是校内人干的，但碍于病情一直没空去查，没想到被顾昭觉查出来了。
“死不足惜。”
顾昭霖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甩出这么句话。
动他可以，动他的angel，找死。
“命大，没死，”顾昭觉冷冷一笑，“不过下半辈子基本废了。”
“我想知道你跟她说了些什么。”顾昭霖英挺浓眉蹙在一起。
“没什么，”顾昭觉轻描淡写了句，“我给了她两个选择。”
当时顾昭觉的原话是这样的: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体验体验被人造谣的感觉，我保证你这辈子都洗不清，余生只能在流言蜚语中度过，要么……拿你自己来换。”
在苟且偷生和清白前，张静曼倒是个硬气的，选择了后者。
只是可惜没死成，成了植物人，倒是便宜她了。
【康康有话说:我好像每本书都有人死？而且还都有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