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粗鲁的家伙放开我!”
“擦亮眼睛看看我是谁,动我的代价,你们付得起吗?”
“我可是秦川家的大少爷!你们第一军团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谁给你们下的命令,竟敢搜身查我的智脑手环,我一定要废了他的职位!”
秦川狩被司马应晖和一名看不清长相的雄性兽人按在地上。
秦川狩挣扎过程中牛角磕在地上,断了一截,衬得他越发狼狈。
孔相觉用帕子擦拭手杖:“哈德斯上将,他要废了您的职位呢。”
秦川狩猛地扭头,孔相觉语气温和,却惊的他汗毛竖起。
一时间,他都忘了挣扎。
哈德斯眼底溢满冷意和杀戮:“我的军衔由女王陛下亲授,秦川家主果然生了取而代之的僭越之心。”
“没有,我们没有!”秦川狩先是反驳,然后机智地狡辩:“您是不是听信了什么谣言,我是被陷害的,我有妻主,又熟读律法,怎么可能会强迫难民!?”
秦川狩眼神漂移,今晚的欢迎仪式果然是一场针对他的鸿门宴。
他本不想来,但孔相觉身边的亲信亲自给他们家下帖,他如果不来就是彻底和大公主撕破脸,现在还不是决裂的时候。
于是,他来了,谁曾想,哈德斯的人二话不说抓了他。
没关系的,母上大人昨天就去主星恳求雄君阁下的援助。
只要他熬过今晚。
无论第一军团的人怎么说,反正他是不会承认的,即使有证据也咬死不认,谅哈德斯也不敢真动他。
“你不承认侵犯夜来香的事实。”
秦川狩听到这,下意识摇头,然后看清压制他的兽人的脸:“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是你!”
凌霄不是被他的人打死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
凌霄双目通红,死死按着秦川狩,如果可以,他想直接拧断秦川狩的脖子,为他的妻主报仇。
他们负鼠一族有假死状态。
被秦川狩的人打“死”后,他曾返回雌性保护协会企图救出夜来香。
在那里,他却看到了妻主的尸体,他躲在下水道,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泣血杜鹃般的哀鸣。
后来,他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任由自己倒下,是大公主的人救了他。
大公主告诉他,他该为他的妻主报仇,让恶人罪有应得。
他等啊等。
终于等来了今天。
秦川狩兽瞳不断猛烈收缩,充满恐惧和不安,突然,他挥去害怕,癫狂地大笑出声:“你即使活着又怎样,夜来香已经死了,你们永远无法在一起。”
见到夜来香的第一眼他就爱上了那个在绝境中逢生的雌性。
他追求对方却惨遭拒绝。
可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竟然可以拥有夜来香那么漂亮的雌性。
他嫉妒啊。
恼羞成怒之下,他放任雌性保护协会为了恭维他将夜来香“保护”起来。
他如愿得到了夜来香。
果然比其他雌性更有滋味。
可他不知道夜来香那么脆弱,竟然死在了雄兽的围困中。
他从始至终只想让凌霄死,那样一来,夜来香就是他的了。
可惜。
夜来香是个没有福气的。
秦川狩仰头俯视众人,嘴角带着说不出的疯狂和嚣张:“你们不会忘了吧,女王陛下没有赐予第一军团执法权,而且你们没有确凿证据,等我母上大人赶回来,你们就要把我恭恭敬敬地放了。”
周围的众人纷纷点头。
“哈德斯上将,有话好好说。”
“秦川一族为了金牛座呕心沥血多年,您好不容易爬到上将的位置,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弄巧成拙,失了身份。”
“上将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第一军团还等着您回去执掌大权呢,您这要是被革职查办,不就全完了。”
听到这。
凌霄垂头不语。
他见惯了黑暗,哈德斯上将和孔先生也要站在这些人那边吗?
孔相觉双手合十,眼神悲悯地宛若神父:“感谢秦川少爷善意的提醒,那就不等秦川家主回来。”
“夜来香尸体上有你的基因。”哈德斯冷嗤一声,拿出鉴定书横在众人面前:“你侵犯雌性,证据确凿。”
秦川狩又感受到了恐惧,四处求救:“救我!”
众人本不想插手,但世家大族在某些利益上一荣俱损,一损俱损。见劝阻无效,他们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善。
“我们不是对您二位不敬,而是见不惯你们仗着大殿下的宠爱肆意妄为。”
“不过是两个以色待人的工具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们今天是为了大殿下前来,大殿下不在,您二位却在这喧宾夺主,捣乱欢迎仪式,不太好吧?”
“呵呵,我早就想说您二位有些……”
“那你怎么不早说,难道有人堵住你的嘴不让你乱喷吗?”
就在这时。
钟沫身后跟着换了一套女仆装的海曲笙款款走来,打断了众人的喧哗。
站在人群间,钟沫出挑得明显。
乌发柔顺,搭配一袭修身的长袖裤裙,散发着说不出的韵味。
纤细又森白的骨鞭束在她腰间,多余的部分垂在腰侧,显得腰瘦腿长。
钟沫取下骨鞭,“啪”的一声,打在想要扶起秦川狩的犀牛兽人身上,语气染笑,难得自称殿下:“说啊,怎么不说了,本殿下还想听听你们是怎么编排的呢。”
众人纷纷沉默。
钟沫卷着骨鞭巡视一圈,鞭上某兽人贡献的鲜血滴了一路,为她的气势平添了几分狠厉和残忍。
“刚刚谁叫嚣的最欢。”
“是你?”
“还是你?”
“亦或是在场百来号人都有份?”
众人静若寒蝉,在大公主的身上,他们看到了上一任铁血女王的影子。
钟沫停在哈德斯和孔相觉身前:“你们护着这个衣冠禽兽,是不是意味着你们也参与了欺压雌性的案件当中?”
众人异口同声:“绝对没有!”
钟沫脸上冷意更甚:“既然没有,为什么阻拦本殿下的兽夫依法办事,莫非你们也觉得本殿下没有执法权?”
众人汗流浃背,大公主那厌恶冷漠的目光,宛如藐视罪人一般,如影随形。
大公主最有执法权,他们无意得罪大公主,不然也不会参加欢迎仪式,纷纷低头表现出他们的恭敬。
钟沫擦拭骨鞭,满意地点头:“看来你们也觉得秦川狩侵犯雌性该死,很好,那就由凌霄即刻执行吧。”
凌霄猩红的眼睛布满杀意,在得到大公主的首肯后,他化作兽形,负鼠渺小却狠厉,锯齿啃向秦川狩,直到血肉模糊,秦川狩的惨叫声渐停,他才停止。
众人愣了好久。
直到血腥味充斥鼻腔,他们才意识到大公主下达了什么命令。
“即使秦川狩罪无可恕,但这种死法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大殿下,您这样做是将秦川一族的脸踩在脚下!”
“不知内情的人只会说您残暴不仁,不顾昔日情分,肆意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