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又都是对云氏感情最深,最有实力的,他们一定能够帮着云倾,让云氏东山再起,甚至更上层楼
而他要做的,就是死死地抓牢手上的股份,坐稳云氏董事长的位置,发挥他董事长的威严,坐享其成就好
云倾想利用流言蜚语重伤他,让他将云氏交出去,绝对不可能
云父咬着牙说,“你最好不要迟到”
说完,“啪”的一声,将电话给挂了。74xs
云倾慢条斯理地将手机上关于云父的通话记录全部删除,然后将那个号码拉黑了。
讨厌的人,即便只是号码呆在她的手机里,都让她觉得讨厌。
云倾将手机搁在一边,走进衣帽间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又给自己画了个淡妆,踩着高跟鞋走下楼。
猫儿扛着个网兜,在花园里抓知了,以免它们吵到云倾睡觉。
见云倾一副要出门的装扮,猫儿立刻丢了网兜,跑过来,“少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云倾将墨镜戴在脸上,笑了笑,“去准备车,我们去云氏公司”
猫儿欢呼一声,立刻就去车库开车。
云倾每次去见云家人,最后都能气到云家人吐血,而猫儿最喜欢看的,就是那一家子黑心肝的人倒霉。
看到他们倒霉,她就开心,今天又能多吃两碗饭
猫儿欢欢喜喜地开了一辆蓝色的保时捷出来,云倾上了后座,车子往云氏公司开去。
医院里。
云千柔接到云夫人的电话。
“千柔,你父亲刚才给云倾打了电话,对方已经答应来了。”
云千柔冷声问,“云倾怎么说的”
她原本想让那批人,直接毁了云倾。
但大概是车祸事件打草惊蛇了,除了在云大校园内,云倾身边一直都有人保护。
那些人直到现在,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而云千柔也没有时间再等下去,她伤了一手一脚,无法去云氏公司亲眼看着云倾,云父和云夫人,一个刚愎自负,一个自私愚蠢,又根本不是云倾的对手。
在她完好之前,为了不让云氏落在云倾手上,她只能选择铤而走险,将云倾从云氏赶出去,送进监狱。
云千柔问完,对方云夫人却是回答不出来,“我也不知道,电话是你父亲打的”
云千柔脸色一冷,出声责怪,“妈,我让你去公司,就是为了看着云倾的,爸爸给云倾打电话,你怎么能不在他身边看着”
云夫人委屈至极,却又不愿意对着女儿诉苦,只能说,“妈妈知道了,下次我一定听着。”
云千柔敏锐地从云夫人语气听出了什么,目光闪了闪。
云父在外面养情人,跟公司的秘书保持不正当的关系,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大多数的有钱男人,都是如此,即便是没钱的,出轨也是常态。
在云千柔看来,只要没有孩子,威胁不到她,她根本就懒得管。
而云父已经五十多岁了,早就过了能有孩子的年龄,所以云千柔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只是软了声音,“云倾来了公司后,你一定要盯紧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告诉我。”
云夫人连忙应是。
云千柔说,“至于那个段莺莺,等我伤好了,我会解决她,不会让妈妈你的委屈白受的。”
云夫人无论性情如何,对云千柔却是千般宠爱万般呵护。
云千柔目前还没丧心病狂到,看着别人欺负自己母亲,却无动于衷得地步。
并且,她只是受伤了,那些女人就敢欺负云夫人,若是她不出手,将来岂不是还要欺负到她头上
云千柔冷笑。
云夫人听到女儿的话,心理好受多了,连忙说,“好,我现在就去门口等着,只要云倾来了,我立刻给你发消息。”
挂掉电话以后,云千柔沉寂在躺在床上,眸光阴沉至极。
就一个云倾,将她整的废了一手一脚,将盛盼整进了监狱,两个曾经在云城呼风唤雨的女人,现在却都只能畏手畏脚地缩着。
而曾经被她们踩在脚底下肆意玩弄的云倾,却变得那样光芒四射,有钱有权还有人宠爱
天底下真的存在,抢不走的男人吗
云千柔不信
她就等着看,云倾的男朋友被别的女人抢走的那一天,她伤心哭泣,横死街头的下场
云千柔正想着,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陆承西装革履,捧着一束百合花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千柔。”
云千柔手指紧了一下。
自从见过云倾的男朋友之后,她每次看到陆承,都会下意识将两个男人进行比较,而越比较,她就发现自己输得越惨,也越来越不甘心。
而陆承自从跟云倾彻底闹翻之后,对她也越来越温柔和耐心。
但云千柔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男人那股温柔和耐心之下的心不在焉。
仿佛他的目地根本就不是对她好,而是想要通过对她好这件事情,去证明什么。
证明自己眼光很好,选了她云千柔,而云倾被他抛弃,是活该吗
云千柔抑制住唇角的冷笑,艰难地转过身,苍白的脸上路痴一个柔弱的笑容,“陆总,你来了。”
陆承看着她苍白的脸,眉眼间总是萦绕着一抹沉郁,心脏微微刺疼。
这丝沉郁,似曾相识。
陆承沉默了片刻,才忽然想起,这丝沉郁,他曾经在云倾脸上见过。
似乎十几年以来,云倾眉眼间的沉郁就没有化开过,只有再看到他的时候,她的眼睛才会出现欢喜的波动。
而他似乎总是一次又一次,被陆琪利用着,不分青红皂白地伤害他。
陆承眉目一沉,制止自己想下去。
但越是不愿意想,越是想的更多。
从他亲口证明了云倾有精神病那件事之后,过去的云倾就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当时一些没有发现的细节,总是一遍又一遍的从他脑海中滑过。
并且越来越清晰,难忘。
微笑的云倾,哭泣的云倾,对着他表达爱意的云倾,沉默寡言的云倾仿佛成了一个牢笼,牢牢地囚住了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