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贼心不死

秦子驹,三十二岁,国外野鸡大学毕业,在海外浪荡几年后,始终不得志,听说这几年国内发展的不错,就咬咬牙,以海归者的身份回国。

回来后发现工作确实好找,特别是他以海归的身份招聘工作时,好多私人企业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还以为招到了什么高薪人才,盛情接纳,希望由此给公司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结果……不到几个月,便被老板“请出”了公司。

怀才不遇的秦子驹在接连碰壁之后,终于意识到在国内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混,现在的人都学精了,再加上互联网开始流行,好多信息一上网就可以查到,无奈之下,只好降低要求,找到亲戚秦总,百般钻营之下,终于谋到一个车间经理的位置,到任已经有三个月有余。

为了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岗位,秦子驹一开始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笼络好车间里的几个小头目,很快就站稳了脚跟,车间的经营管理也平稳过渡过来,每个月的产量甚至还有提高,一时间让秦总很是高兴,认为自己找对了人,自然是大加赞赏,以示鼓励。

可是伪装的毕竟是伪装,兔子的尾巴终究是长不长的,秦子驹很快便飘飘然起来,把车间里的工作完全推给几个手下人,开始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其他方面,比如说追求漂亮的女人,这本来就是他的爱好之一。

就是在这个情况下,搞技术工作的翟文静快进入了他的视野,在明知道对方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是进行骚扰,一次两次,别人还能忍受,时间一长,田善谋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就接连几次在众人面前扫面子,让他下不了台,这让秦子居恼羞成怒,终于在一次酒醉心明的晚宴后,公开指使人暴打田善谋,以泄私愤。

在他看来,这些外地过来打工仔,要么以后夹着尾巴做人任他欺负,要么赶紧滚蛋,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因此,明知道对方被打伤住院,还敢公然骚扰翟文静,简直是猖狂至极,田有根越想越气,这种人渣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在刚才的通话中,翟文静要求请假照顾自己的男朋友,秦子驹满口答应,不过却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让她陪自己吃顿午饭,只有这样才行!

本来翟文静是万万不能同意的,田有根却示意她点头答应下来,机会难得,正好会一会这个人渣。

在医院的对面饭店里,秦子驹早早驱车赶来,包了一间雅间,点了一桌的美酒佳肴,得意洋洋的坐在里面,等待着美人的到来。

大概在11点钟,包厢的门被人敲响,秦子驹激动的跑过去开门,结果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脸色严肃的年轻人,浓眉大眼,一看就觉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走错房间了吧?”秦子驹下意识的想把房门关上,这个年轻人的目光显得过于犀利,明显是不怀好意。

“你是秦经理吧?如果是的话,我就没有找错。翟文静你认识吧?是她让我来的。”

“你是她什么人?之前我可没见过你?”秦子驹一下子警惕起来,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年轻人,跟翟文静是什么关系?再者说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不期而至,这里面肯定有名堂!

“你不是要请她吃饭么,我是她的亲戚,特意来告诉你一声,因为要照顾卧病在床的男朋友,没有时间过来吃饭。”

秦子驹一听,马上露出不悦之色:“什么意思?这不是耍猴玩吗?明明约好的时间,事到临头,却派一个外人通知我,因为我秦子驹是好糊弄的吗?你回去告诉翟文静,明天就不必来公司上班,以后可以好好的陪她窝囊的男朋友。”

说完就想把门关上,田有根把脚一别,挡住房门。

“你想干什么?”秦子驹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问道。

“我想找你谈谈,谈一谈我哥哥的事。”田有根猛然把门推开,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在主座上坐下来。

秦子驹阴沉的脸问道:“你哥哥是谁?我认识吗?”

“你当然认识,前两天你刚把他打进医院里,小必不会这么快就会忘记吧?”

田有根端起桌上的酒,用鼻子闻了闻,却没有喝。

“你是田善谋的弟弟?”这一下子请自觉明白过来,对方果然是有备而来,不过就这么一个人,他可不怕。

说完也毫不在意的回到座位上,满满的斟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秦子驹虽然在学历上造假,水分比较大,可是并不代表此人一无是处。最起码身体素质很好,尤其喜欢运动,对拳击摔跤也很热衷,打架斗殴也不陌生,正常情况下,对付一两个男人不在话下。

对面的田有根看上去书卷浓厚,不像是厉害的对手,别看言语冰冷,来势汹汹,其实秦子驹并不怕对方。

说来说去,一切还是实力说了算!

田有根等对方喝完酒后,干咳一声:“我今天过来找你,有两件事。”

“呃,说来听听。”

“第一件事就是要赔偿,到底需要多少?到时候我会让律师跟你说。”

秦子驹眉毛也没抬一下,冷笑一声:“那么第二件事呢?你不妨一口气说出来,秦谋洗耳恭听。”

田有根俯下身子,是笑非笑的说道:“我也打断你的腿,让你去医院里躺三个月,以示惩罚。”

“哈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这是在哪里吗?这是谁的地盘?一个乳臭未干的熊孩子,敢在我面前吹大气,也不怕闪了舌头,让人笑掉大牙!”

秦子驹把桌子一拍,顺手掂起酒瓶,快步来到田有根眼前,恶狠狠的说道:“到底谁去医院躺三个月?还是让它来告诉你吧!”

话到手到,抡起酒瓶就砸,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这么近的距离,没有砸不中的道理。

这家伙果然好狠,一言不对,立刻开打。

刚才田有根是有意激怒对方,没想到这家伙还真上道,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动起手来,简直是正合心意!

跟这种人讲道理没用,首先必须打服他,打得他心服口服,然后才能坐下来进行心灵上的沟通,除此之外,别无良方。

现在的田有根打斗经验十分丰富,尽管是对方先动的手,却能够料敌于前,后发先至,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暗中抬起右腿,一个踹踢,正好击中对方的小腹,这一招出其不意,势大力沉,一下子把对方踢倒在地,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来。

田有根拿起筷子,加口菜放入嘴中,仔细嚼着,然后吐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不过如此。听我哥哥说,你在公司里猖狂的很,想灭谁灭谁,根本不把打工仔当回事,我想知道你凭的是什么?是拳头吗?可是我怎么看也觉得稀松带平常,不堪一击。”

秦子驹终于爬了起来,双脸通红,怒目而对,用手一指田有根:“你小子有能耐别跑,看我今天不整死你。”

说完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向门外退去,果真是进退自如,头脑清晰的很。

田有根哪肯让对方如愿以偿?右手一扬,手中的筷子直飞出去,正好打中对方的脚踝,只听得扑通一声,对方瘫倒在门口,手机也摔在地上,碎成几半。

“你看看,咱们两个之间的事还没有谈拢,你急什么?”

田有根笑嘻嘻的过去,把门关上,然后蹲下来打量着秦子驹:“你刚才说有机会的话,准备把我整死,我没听错吧?”

秦子驹脸色顿变,急忙矢口否认:“只是,只是一句玩笑话。其实我是想赶快跑掉,我对天发誓,根本没有报复你的意思,请你相信我,”

“是吗?你觉得我会信吗?你这种人,老天爷都会嫌弃你的,敢欺负我哥哥,侮辱我嫂子,谁给你这么大的狗胆?秦子驹,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就是老天爷派我来收拾你的,你以为在这里就没有人敢动你吗?你猜猜看,下一步我会怎么做?”

秦子驹强作镇定:“姓田的,你可不要胡来,这里可是法制社会,你要是敢伤我,会吃官司的。我承认之前我做的不对,我向你和你家里人表示道歉,你放心,该有的赔偿我一分也不会少,而且加倍,翟文静的工作,我也不会辞掉。不但如此,我还要给她加薪,让她带薪照顾你哥……你看这样行吗?”

田有根有点不屑:“这种事你本来就应该去做,可是之前你并没有做,现在这么说,太过于轻描淡写,给人的感觉好像有钱就行,人难道就那么白打了?这么做,我总觉得心有不甘,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我一解心中之恨?”

说完,抡起手掌,狠狠的朝对方扇了一下,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对方的一张白脸,顿时变得红润可爱。

秦子驹动弹不得,躲无可躲,只好说道:“兄弟,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知道你不解气,挨你的打,我也活该,这样吧,你要是不解气的话,多打两拳,只是希望不要打脸,下午我还有一场重要的公司会议要参加,这脸面还是需要的。”

田有根一听,不由得笑了:“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人是不要脸呢,看来倒是我见识浅薄了。你说的不错,我应该给你留一张脸,那好吧,我只打一边,右边的这半边脸给你留着,好让你去见人,你看,我这个人还不错吧!凡事都替人想着,你该怎么谢我?”

秦子驹心里恨得要命,可是现在动弹不得,想跑也没有机会,只能听天由命。

半个小时后,田有根回到了医院。

翟文静急忙问道:“小弟,见到人了吗?”

“见到了,果然像你说的嘴硬的很,而且脾气也很暴躁,结果是不欢而散,看来只有打官司了。”

“你们两个没有打起来吧?”翟文静上下打量一番,特意在小叔子的脸上仔细观察好一阵子,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心里稍微安定一些。

“没有,怎么可能呢?我们两个都是文明人,人家是海龟,我也是在校大学生嘛,自然是有理讲理,实在讲不通,只好一走了之。”

田有根不动声色的解释一番,事后又补上一句:“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下楼的时候,对方摔了一跤,半边脸摔肿了,这可不怨我,是他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有这么巧?”小叔子的话,让翟文静再次疑惑起来,完全没有察觉到,躺在床上的男朋友甚至突然间一动,脸上露出不易擦觉的一丝笑意,田有根却敏锐的感觉到。

于是走到跟前,问道:“哥,每个人办事都有自己的方法,所谓殊途同同,你不会反对吧?”

田善谋眨了眨眼睛:“让你来,就是让你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问题,我不会干预的。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谁让你是我兄弟呢?”

“你能理解就好,这件事确实有点麻烦,这个人心眼很多,最擅长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时半会儿有的周旋,想短时间内处理完毕很难。”

“没事,反正两个三个月,我也不能出院,咱们兄弟俩正好可以陪他们玩玩,不急。”

兄弟二人一个好动,一个好静,所以在性格上也有很大不同。不过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上证父子兵,打仗亲兄弟,什么时候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转眼间到了下午,秦子驹的道歉电话仍旧没有打来,田有根不由得一阵阵冷笑,对付这样的人,他有的是手段,现在不来,到时候会让对方求着过来不可,因此,他并不着急。

吃过晚饭,天佑跟走出医院,在附近的街道上四处溜达,一直玩到十点左右,这才选择一条偏僻的街道回来。

走在人行道上,突然间,一辆小车停在旁边,从车上下来四五个彪形大汉,手里拎着短棒,气势汹汹的奔着田有根过来。

“该来的永远躲不过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田有根冷哼了一声,抛掉手中的烟头,毫不犹豫的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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