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君临毫无醉意,也没有机会下手将二女儿夏雪绑走。
郑美红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掰开叶君临的嘴,在灌上几十瓶茅台酒。
可就在这时,高亦驼灵机一动,脑海中马上闪出个鬼点子。
倏地,高亦驼趴在郑美红耳旁,窸窸窣窣的嘀咕了一阵。
“咳咳!君临呀,那个李成元都喝多了,现在连路都不会走了。怎么说人家也是来看夏雪的,你快去送送。”
“咱们夏家可不能失了礼节,要不然我这个城主以后可没法在东海城混了。”
“对了,一定要把李成元公子送上车,你再回来。”
郑美红有些心虚,神色慌张。
原本郑美红还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以叶君临的脾气一定不会去送李成元。
然而,叶君临却缓缓站起来身来,从容淡笑道:“可以!”
说着,叶君临信步走出了客厅。
见叶君临离开,郑美红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下一瞬,郑美红喜上眉梢,那张褶子肥脸布满喜悦激动的表情。
她也没有想到,往日跟癞皮狗似的叶君临,竟然这么轻松就被支开了。
既然叶君临乖乖去送李成元,一时半刻儿也回不来,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这时,茅台烈酒的酒劲发作,夏雪俏脸染上两抹娇艳欲滴的红晕。
杏眼迷离,微微熏醉。
“我,我好困呀。妈,送,送我去房间,休···”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夏盈无力趴在餐桌上,酣然入睡。
立时,郑美红心花怒放,激动地快要跳了起来。
“霍荣部长,你快让人扛着箱子下来吧。”郑美红对着二楼激动喊道。
不一会儿,一身戎装的霍荣快步从楼梯走下来。
而身后的十几位战将,则扛着檀香木箱子,来到了一楼客厅。
旋即,战将中有几人小跑到夏雪身前,抬起夏雪放下了木箱内。
“霍荣部长,我闺女到了国外,是不是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郑美红忽然有些不舍,惶恐不安的询问道。
夏雪毕竟是从她郑美红的肚子里面爬出去的,虽说最近一段时间,夏雪总是跟郑美红对着干。
可虎毒还不食子呢!
郑美红能接受逼着夏雪嫁入豪门,嫁给权贵。
但现在夏雪即将要被送到国外,从此母女两人天各一方,郑美红心里多少有几分不忍。
然而,霍荣却只是冷冷瞟了郑美红一眼。
他并不怜悯这个官迷老太婆,甚至有些同情郑美红的愚蠢。
按照厅长吴良的指示,待夏雪被运送到南非某小国,验明正身之后,立即将其处死,还要拍一段死亡视频给叶君临看。
至于衣食无忧的生活,只不顾是用来忽悠郑美红这条老母狗的。
“呵呵!你放心,吴良厅长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夏雪到了南非,立即就会嫁给一位倒卖钻石的富商。”
随意搪塞了一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吴良直接让下属抬起木箱走了出去。
可一众人刚走到别墅外的停车场,还没等将木箱放进军用越野车内。
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遮蔽人眼。
“这特么是哪来的一股邪风,呸呸呸,灌了我一嘴沙子。”
“卧槽,你们几个还特么傻站着干嘛。马上把夏雪给我弄到车里面,咱们必须要尽快赶到机场。”
“快点动手,别特么磨蹭。”
霍荣眯着眼睛,催促着下属扛起木箱。
倏地,狂风突然骤止。
霍荣梗了梗脖子,一脸诧异愕然。
但不由得,一股不祥的征兆,隐隐笼罩在霍荣心头,让他忐忑不安。
“把箱子给我锁起来,千万不能让夏雪那个小婊子逃出来。”
霍荣紧锁着浓眉,坐上越野车,绝尘而去。
望着越野车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小区花园中的叶君临紧抱着夏雪,嘴角浮现一抹风轻云淡的冷笑。
······
翌日,清早。
监察厅顶楼办公室。
霍荣意气风发的走进办公室,还以为是厅长吴良要奖赏提拔他。
毕竟,将夏雪成功送到南非小国,这也算是狠狠报复了叶君临一下。
这份功绩,足以让他霍荣成为监察厅的二把手。
可当霍荣看到厅长吴良脸上阴云密布的神情,心头猛地咯噔一下,额头上渗出涔涔冷汗。
“秘,秘书长,您叫我?”霍荣低着头,惴惴不安道。
吴良双眼向上一翻,嘴角掀起一抹狰狞寒笑:“夏雪在哪?”
夏雪?
夏雪不是在南非的小国吗?
霍荣一头雾水,诧异道:“秘书长,如果那架军用运输机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早已经降落在南非的领土。”
“据我推测,夏雪现在应该···”
话没说完,吴良气的青筋暴突,反手一耳光将霍荣抽的口鼻蹿血,踉跄扑到在地。
“秘,秘书长。您,您这是···”霍荣惊恐万状,颤栗哆嗦道。
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吴良双目冒火,厉声咆哮道:“蠢猪,把你的脑袋从屁股下来拿出来,洗干净之后,再特么回答我。夏雪究竟在哪?”
霍荣狼狈爬起,顾不得擦拭嘴角和鼻孔的血液,委屈喊道:“秘书长,夏雪当真在南非地界,属下愿以性命担保。”
性命担保?
吴良寒声狞笑,厉声咆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从木箱中爬出来的。是一个叫李成元,比你还特么愚蠢的蠢猪。”
听到这话,霍荣彻底懵逼了,瞳孔涣散无神,面色呆滞僵硬。
什么情况?
李成元那天不是喝多了,之后就回家了。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南非呢。
定了定神儿,霍荣心虚不已,颤颤道:“秘书长,李成元去了南非?”
“是!他不仅去了南非,还在南非砍甘蔗呢。”吴良暴跳如雷的嘶吼道:“霍荣,你知道我为了这次行动,付出了多少精力和代价吗?”
“我让郑美红那条老母狗进入了军部四厅,我私自调遣了军部四厅的军用战机。”
“甚至为了弄死夏雪,我特么还送给南非那个弹丸小国价值两个亿的军火。”
“可现在呢,我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呵呵呵!只是一个叫李成元的蠢猪,拎着镰刀在南非砍甘蔗。妈的,就算他砍上一千年,也抵偿不了老子的损失。”
倏地,霍荣猛地想起一件事。
当初他们抬着木箱走到停车场时,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
那阵风是叶君临搞得障眼法,目的就是想借机将木匣中的夏雪偷换出来。
想到这里,霍荣急忙抬头,道:“秘书长,您听我解释,我···”
暴怒之下的吴良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掏出配枪抵在霍荣脑门儿。
“解释?还是用你这条命跟我解释吧。”
“霍荣,念在你跟随我多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今晚,子时。你带人冲入叶府,如不能提着叶君临的狗头来见,你特么饮弹自尽吧。”
听到这话,霍荣慌乱如麻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