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扔垃圾的时候,顾怀桉看着外面飞扬的大雪,拿出手机给费沁原发了个消息。
“如果不方便,晚上还是别来回跑了,毕竟雪太大了,路上也不好走”
语音发出去,没有立马等到回复,可能是有事情吧。
裹紧外套,走到外面,凉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突然就不想再练舞了,想要赶紧洗个热水澡然后躲到被窝里睡觉。
“顾怀桉?”
闻声转身,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此时站在雪中撑着伞,小小的一个,和周围的高楼大厦,包括这片天地都有些格格不入。
“哟,这不是我只吃肉的苏老板吗?”
苏杉衫当年和顾怀桉一样,悠唐有名的金主,一个苏老板,一个顾总裁,抱紧她们的大腿,就可以不愁吃喝。
苏杉衫翻了个白眼,果然,白月光还是死在她那次的舞台上好了。
“站这干嘛?进去啊”
看着迈步走进中心的女孩,又想起了一些记忆。
她记得,那次舞台结束,外面也是下着雪。
顾怀桉穿着黑色风衣,白围巾,跟她一起站在悠唐中心的楼下,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是在看一直向前走却不会后退的时间。
现在也确实证明了,一切都在向前,不会后退,美好始终留在了过去。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你们刚公演完?其余人呢?”按下电梯,顾怀桉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
“我没上全场,先回来了”苏杉衫也伸手,拍掉了她后背上的雪花。
“没上全场?是不舒服吗?”
“老毛病了,膝盖问题”
闻言,顾怀桉愣了一下,记得以前苏杉衫没这个毛病啊。
那个时候,她是意气风发的大魔王啊,热烈的光芒和段艺旋一样,照耀着整个悠唐。
“这几年有的,越来越严重了”好像是清楚她在想什么,于是笑着歪了歪脑袋。
不在意的表情让人有些心疼,还有些难受。
“那舞蹈是不是很多不能跳了啊”走进电梯,刷脸认证的机器又认错了人,宋昕苒,之前还是一个叫陈雨梓的小后辈来着。
苏杉衫撇了一眼那个名字,不厚道的笑出声,有些调侃的意味。
粉丝们可能以为顾怀桉跟谁都好好的,但只有个别女孩们知道,这人还是有害怕的人的,现在机器上那个名字就是。
“啧,听说,倩楠走了?”顾怀桉立马反击,一副平淡的模样。
女孩的笑容戛然而止,却伸手揪住了她的衣角。
“你可是我唯一一个存活的cp,是不是很意外”
“确实,不过我不是已经在那场舞台上嘎了吗?”
“现实里你又没有,今天公演我们还讨论你这个白月光了呢”苏杉衫转移话题。
“是吗?怎么夸我的?”楼层到了,苏杉衫却揪着衣角就这么一起跟了出去。
这个习惯直到现在都没变啊。
“夸你留给我们很多美好的回忆”看着打开的门,苏杉衫很自然的跟了进去,伞则是被放在了门外。
“那是,我多有魅力,当初谁不喜欢我”顾怀桉自恋了一下,但说的也是事实。
苏杉衫笑了笑,没有反驳,顺便换上了对方给自己拿出来的拖鞋。
久违的熟悉感,她还是这么会照顾人。
享受着顾大美人的脱衣服务,苏杉衫突然就很开心。
毕竟………表达过爱意的人回来了,在这有些枯燥烦闷的生活里,又多了一丝有趣和温暖。
“喝点热水吧”
冒着热气的水放在苏杉衫面前,扑在脸上,暖和得很,让眼睛也有些模糊了起来。
“听说你们队也有新公演了?”见她不说话,顾怀桉又往她怀里放了一个暖宝宝。
“对,很累”像是只毫无情绪和精力的小猫,依旧低着脑袋。
虽然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从苏杉衫身上,确实看不到以前那个大魔王的身影了,更多的,是疲惫还有,妥协。
“累了就休息一下”
感觉到脑袋上的手,苏杉衫慢慢抬起头,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眼睛红红的。
顾怀桉以为她会哭出来的时候,对方却只是笑了笑。
“我长大了,不会再随便哭了”
“对啊,成年人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了,但是如果连流出的眼泪都要憋回去,那成年人还剩什么呢?”
“你,真讨厌”苏杉衫被这句话整破防了,眼泪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顺着脸颊流下。
“这不是讨厌,只是给你一个发泄的机会而已,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说不定是谁靠在我怀里呢”顾怀桉一脸的温柔,却说着有些不着调的话。
苏杉衫抱住了她,躲在了她的怀里。
很温暖,很安心,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顾怀桉就是这样的,平时大大咧咧,像是个搞笑女,但认真起来的时候,就没有比她更成熟和稳重的人了。
很多人以前都说过,顾怀桉有两面,一面是白月光,一面是红玫瑰。
一个温柔带着希望只在别人需要她的时候出现。
一个热烈带着冷静在平时大部分的时候展现。
“我回来了!”费沁原打开门,身上冒着凉气走进来。
却看见了正在床上睡的熟的苏杉衫,还有沙发上发呆的顾怀桉。
“怎么了这是?”小孩并不会吃醋什么的,毕竟苏杉杉和她的关系也很好。
“太累了”
没来由的三个字,却让费沁原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要提前适应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找顾怀桉排忧解难。
“这么大的雪还回来啊?”顾怀桉站起来,帮她脱掉外面的大衣。
“我要是不回来,你不是跟她睡了?”声音很小,但却带着肯定。
“哪能啊,我只给我们源源暖被窝”
“贫嘴”
好吧,其实小孩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谁不喜欢漂亮话呢。
“那咱们今天晚上怎么睡?”
床只够两个人睡的,现在却有三个人。
闻言,顾怀桉揉揉她的脑袋,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