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南烟知道江原这次是气狠了,可她更气啊!
接下来一周,她都没和他说话,几次俩人迎面碰上,她都当作没看到,直接擦肩而过。
她有心想晾一晾他,打算收拾几件衣服去自己买的那套公寓住几天。
行李箱刚收拾好,拉开门,差点吓一跳。
江原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瞧见她手里的行李箱,随即眉峰皱起,语气不善质问道:“你要去哪里?”
闻南烟淡淡地瞥他一眼:“我去哪里应该不需要和小少爷报告吧。”
江原抿着唇角盯着她,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半晌,他突然伸出手:“拿来。”
“什么?”
“那只泥塑猫。”
闻南烟微微蹙眉:“那是我的。”
“我送你的。”
“那也是我的。”
“……”
江原脸绷着没说话,片刻后,她听到他闷闷开口道:“那只太丑了,我再做一只给你。”
“我就喜欢丑的。”
“……”
江原抿着唇角,强势又霸道地说道:“我说再做一只!”
话落,他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拉着人就往三楼走去。
三楼有个泥塑室和画室,江原闲暇时会上来。
他直接把她拉到泥塑室才松开手,没再说话,直接开始捣泥。
闻南烟被他一系列的举动给气笑了,她双手抱胸站在一旁,想看他到底要搞哪样。
只见他捣完泥,把泥巴拍成馒头状,接着把馒头状泥巴放到拉坯机的圆盘中心。
这时,他突然顿了下,抬起头梗着脖子,声音硬邦邦的:“你是不是想做?”
闻南烟:“?”
“我不玩泥巴。”
“我可以教你。”
“?”
是她表达有误还是他理解错了?
没及她想明白,手便被人一拉,脚下踉跄两步,一屁股跌坐是方木凳上。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泥巴,刚想发火,一具温热宽厚的胸膛便从后背拥了过来。
她的身体被少年虚虚拢住,双手被抓着放在圆盘上,一双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交叠着拢住那团泥。
她的心脏突然不受控的猛地跳了下。
少年热热的呼吸裹挟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从她的左耳拂来,嗓音低沉微哑:“手拢住泥,别乱动……”
她的心脏“咚咚咚”越跳越快。
不是羞涩,而是这种感觉实在太微妙,这种若即若离的感受比单刀直入更能激起多巴胺分泌。
她的左耳很敏感,他每说一个字,她就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不知是不是他发现了,她总觉得他靠得更近了,有好几次他的嘴唇都碰到了她的耳尖,温热湿润的触觉,她感觉心尖像被人拿着根羽毛轻轻地挠,挠一下,就拿开,挠一下,又拿开。
少年宽厚的手掌拢着她的手背,沾着湿润泥水的修长手指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经意,缓缓从手背插入她的指缝。
随着他的双手动作,他的胸膛和手臂时不时地摩擦到她的后背,激起她身上一阵战栗。
她侧头往后看,目光幽幽,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江原微垂着眼帘,瞥她一眼,神情坦荡得不能再坦荡。
若不是她捕捉到他眼底那一丝紧绷,她还当真要被他这坦荡的模样给糊弄过去。
“硬撩啊?”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