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又回来啦。。。。。”孙燚带着亲兵们浩浩荡荡闯入骁勇侯府,心情畅快,手里舞弄着一根竹条儿。
刘四喜和魏书生两人从门房的屋子里窜出来:“侯爷。侯爷好,侯爷吉祥。小的给侯爷请安了。”
:“诶诶诶,别别别。。。。四喜哥你要是愿意跪一下,我也就认了,魏先生,魏先生您可别连累我挨打。”孙燚的得意劲儿瞬间虚了。
魏先生轻轻踢了刘四喜一脚:“瞧吧,我就说在阿蛮眼里,我这个先生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对对对,所以您是先生,我是哥。。。亲疏有别,一目了然。”刘四喜笑呵呵的回怼道。
:“切~~~~~谁稀罕呢。”魏先生鄙夷道。
:“爹~~~爹~~~~~”才进了院子,一群孩子从后院冲了出来,为首虎头虎脑的孙乐跑的最快。
:“孙伯伯,孙叔叔。。。”孩子们围上来,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八岁的孙乐抱着孙燚的大腿:“爹,爹,看小弟弟,看小弟弟去。”
:“好好好,看小弟弟”孙燚蹲下身子,摸着孙乐的脑袋,问大家:“今儿不用去学堂吗?是赵先生给你们放假了?”
:“赵先生听说你回来了,就让我今日歇息一天,他们是沾了我的光,一起一起歇一天。赵先生和师娘也来了。。。”孙乐快言快语。
:“好好,爹先去给曲爷爷请安,然后再来找你们玩,好不好?”孙燚在孙乐头上胡乱揉了几下,不过瘾,又在刘不浪,蛋蛋头上胡乱摸了几把,两个女孩子赵致雅和芝芝两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她们头上可是扎着好看的辫子,可不能让孙叔叔揉乱了去。
:“咦?大姑娘,知道爱漂亮了呀。”孙燚打趣道 。
孙乐跳脚:“爹,娘亲说不能欺负女孩子。”
:“嗯嗯嗯,乐乐说得对,不欺负女孩子。”孙燚哈哈大笑。
曲先生开了门,站在门口,风吹着他鬓角散乱的白发,曲先生气色不错,不过却日渐老态。他很努力的挺直身子,却依然挺不直那佝偻的背。
:“曲爹,我回来了。”孙燚上前跪拜下去。年轻时候自已总觉得跪来跪去很没有面子,现在却心甘情愿。
曲先生呵呵笑:“少来这一套,赶紧给老夫爬起来。”
孙燚一骨碌爬起来,跪下去快,爬起来更快,腆着脸:“曲爹精神不错,这身子骨瞅着越来越矍铄了。”
:“呵呵,小兔崽子,你以为你拍几个马屁,老夫就不骂你了?你现在胆子真大的,这种情况也敢回来?”
:“太后亲自写信给我,说的挺可怜,你说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曲爹,没事了。你瞧,太后赐我的,上打昏君下打奸佞。”孙燚抽出竹条,有模有样的挥舞几下,煞有其事,仿佛手里的是打皇鞭。
:“哇,我今天才发现,太后很厉害呢,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文文静静的太后,有这等本事。”
曲先生瞅了一眼那竹条子,不置可否:“没事了?陛下就没有找你麻烦?”
:“没有,那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些事,说清楚就好。过两天我再去见他一次,曲爹,我想干脆这次把大家都迁移到炎峰山城去。你说好不好?”
曲先生摇摇头:“你回不去了。进来,给你看个情报。”
孙燚脸色黑乎乎的,咬牙切齿道:“死伤惨重?损失惨重?真是东瀛海盗?舞阳城海运码头上难道没有防卫力量?那么重要的码头,没人管吗?”
:“才收到的,说是东瀛海盗,具体的细节,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反馈回来。这情报是江白刚才让人送来的,他也才接到消息。”
:“估计朝廷还没有收到消息,舞阳城几个月群龙无首,刑部和户部,监察司都派了人去调查林城友垄断市场,官商勾结的事,包括其他几个大人物也被调查,你也知道那些人的办事方法,自以为是京城下去的,个顶个的鼻子朝天,听说舞阳城现在乱成一团糟,人人自危。”
孙燚长叹一声:“这些家伙真奇怪,早年间大夏动荡不已的时候不出现,现在政通人和,才走上正轨,这些家伙就冒出头来了,也不知道是偶发,还是有计划的试探。”
曲先生神情严肃:“无论是偶发还是试探,听说这次可是赚的盆满钵满,事情传出去,以后沿海一线,日子不好过了。早年间担心的事情,现在可能要成为现实。”
:“此事的严重性你要和陛下说清楚,我担心朝廷里的大人们会把这事轻描淡写的处理了。不会引起陛下的重视。”
孙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知道了。”
曲先生失神一会儿,才仰起头来:“你在家里陪孩子几天,然后亲自去舞阳城走一趟吧,去搞清楚事实。”
:“嗯,我等朝廷收到消息后,再去找陛下请命。”孙燚眨了眨眼:“曲爹,我要进去看媳妇和我儿子了。”
曲先生愣了一愣,脸上的皱纹绽放:“滚吧滚吧,好像是我拦着你似的。”
孙燚急慌慌的从曲先生的屋子里窜了出去,脱缰野狗一般,曲先生揉揉鼻子,小声叨叨了两句:“三十岁的人了,还像没长大一样,一点规矩都没有。”
魏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墙角绕出来:“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什么时候有听墙角的兴致了?”
:“没有,我想出门走走,先过来和你说一声。”
:“去哪?”
:“不知道,就是想出门走走看看。”
曲先生又摸了摸鼻子:“过几天他去舞阳城调查一件案子,要不,你陪着他一起呗,路上吃喝不花钱,而且他尊师重道,肯定不会让你受苦受累。”
魏书生倚着墙边坐在门槛上:“老曲,你真不地道,又骗我给你儿子做保镖?跟他走,哪有自由。”
:“嘿~~~老夫好心,你还当老夫占你便宜,那随便了,你想自已走也行,到时候路上吃不上饭,喝不上酒,我看看你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劫富济贫。”曲先生被说中心事,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魏书生托着下巴,似乎很认真的考虑曲先生的建议。